自从第一次失控君无殇伤了季幼卿之后,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可以再伤她。
其实凭季幼卿的本事,如果不是她愿意的,君无殇也伤不到她。就算他疯起来季幼卿不一定打得过,跑还不会吗?可她留下来了,她心甘情愿的。
虽然相比之前的惨烈,季幼卿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可是君无殇依旧满眼的心疼。
季幼卿不顾衣衫凌乱,紧紧地抱住他:“我很庆幸,当你失控的时候唯一能够令你保持清醒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君无殇心底既柔软又内疚,只能不断亲吻着她被自己咬的地方,想借着轻柔的吻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其实在看到君无殇宁愿弄伤自己,也不愿意吸自己的血,季幼卿更心疼。
她的人,她的血都对君无殇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以前没有吸过她的血,再犯病的时候随便喝谁的血君无殇都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喝过她的血后,除了她,别人都不行。越是这种时候,越想狠狠压倒,狠狠占有她!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流着澹台家的血脉,那个古老又神秘的族群。
此刻季幼卿衣服都已经解了一半,两个人这样拥抱着,君无殇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季幼卿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脸也变得红了起来。
君无殇目光眷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幸好,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看到。
君无殇疯狂又激烈地亲吻着她,仿佛要把这个人狠狠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更不会有人来觊觎他的幼卿。
最后君无殇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哑着声音:“我发病的这几天,你一定都没有好好休息,闭上眼睛睡吧,我就在这里。”
说着他拢好了季幼卿的衣服,翻身躺在她的身边。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从前季幼卿喜欢一个人睡,而且浅眠,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把她惊醒,可是自从有君无殇陪着之后,她睡得很香,而且习惯了他身上雪昙花冷冽的清气。
君无殇伸出手轻轻拍着她,像哄小孩儿,很快季幼卿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白拦住他:“你来干嘛?”
风间流云道:“我不是来看你的,让开。”
“偏不让,这里不欢迎你,你从哪里回哪里去。要不然就就怪我不客气了!”
他来这里还有什么好事吗?哼,有自己在,他就别想打歪主意。
“小白!”君无殇从里屋出来,“你先进去。”
“可是他……”
小白看了风间流云一眼,最后还是乖乖进到屋子里去了,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君无殇:“你是来找我的。”
“躲了这么几天,你终于出现了。我猜不会是你身上的魔气又发作了吧?”
“有话就说,少废话。”
风间流云挑了挑眉:“事情发展到现在,你不会还认为丹塔门举办这次宗门大会,真的是为了跟大家分享神器的下落吧?”
君无殇没有应声,他知道不是,可却一时也摸不透那帮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目前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来就是说这个?”
风间流云扔给他一张纸,君无殇稳稳接住,低头一看,上面写了一些生辰八字。
“我知道千机阁向来消息灵通,耳目众多。不如我们合作,你帮我找符合上面生辰八字的人,我就告诉神器的下落?哦,准确的来说不是帮我,你可以当我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是来找你们买消息的。”
风间流云跟自己合作?要不是对方说话还有表情依旧那么讨厌,君无殇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了。
君无殇冷笑:“你跑到我面前说了一通,丹塔门的那几个人未必是真的知道神器的下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知道呢?还有,找我千机阁买消息,价格很贵的。”
真当他傻子吗?丹塔门的人说话不可信,他说话更不可信。以为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替他找人?
风间流云气定神闲:“就凭我知道潮涯埙在你手里,哦不,准确的说是阳埙在你那儿,你要找阴埙对吧?”
君无殇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没什么反应。他竟然知道潮涯埙其实有两个,分阴阳,而且阳埙在自己手中他也知道,看来他对潮涯埙的了解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多。
“我看你手底下的探子也不弱,根本就用不着跟我合作。”
风间流云不以为然:“我现在的一举一动有长生殿,还有雪音国那边的人盯着,不方便行事,找你合作是上上策。”
如今他只要稍稍有所动作,他们就会察觉到的,所以他得换个法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边安插有两边的奸细,可是他故意留着那些人回去给主子复命,等他们背后的人自得其满,掉以轻心,就是他将那些人连根拔起的时候。
这个人倒是没有隐瞒。他是雪音国七皇子,雪音皇族是不允许插手长生殿的事情,他非但进入了长生殿,还成为了少主,两边的人怎么能不慌?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坏处,我相信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接着风间流云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他,“只要你答应我,这些就都是你的。而且这些钱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把另外一半给你。”
其实他也可以用这些钱请别人替自己打听消息,可是放眼玄天大陆,除了自己,他也只能信任千机阁了。
君无殇接过银票,嘴角微翘:“好,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你不问问我找上面的人来干什么?”
“即便不问,我也知道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回去等消息吧!”
风间流云盯着他的背影笑了,跟聪明人办事就是省心省力啊。
至于他找那些人干什么?——那姓金的不是让他找适合苍穹剑的剑鞘吗?
可谁说剑鞘就必须是长成剑鞘那个样子呢?
他们寻找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线索,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苍穹剑的剑鞘跟其他的可不同,它的剑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