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说烤那就是真的烤,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将孟晓天身上的衣物脱了,整个人绑在木架子上,然后直接架在火上。
当然由于某个醋王十分介意,这件事情就由让小白代劳了。
“喂,能不能稍微轻一点啊。你这到底是想扒我的衣服还是想扒一层皮呀?要不然我自己脱也行啊,就不劳烦你了!”
小白瞪着他:“你给我闭嘴,烦死了!”
接着他就毫不客气地将人绑了上去。
孟晓天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只待烤的羊,整颗心七上八下的。
“痛,好痛啊!”
哈哈哈哈哈,孟晓天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着,除了灼热还有一股疼痛感,让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小白说:“你放心,这火虽然烧得旺,但是你的身体有一层结界保护不会真的把你烤糊的,幼卿只是想要借用这种方法,把你的毒都逼出来。”
“到底还要烤多久啊!”
小白淡淡道:“一个时辰。”
“啊?”孟晓天一听,两眼一黑,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小白嘲讽:“才这么点痛就坚持不了了,真是没用。”
半个时辰之后,小白指着孟晓天的手臂,“快看快看!”
孟晓天的皮肤之下有一股真气在流动,其形状就像是一条蛇。
“幼卿说的蛇形果然出现了。”
那蛇形在在皮肤下面不断的游走着,最后慢慢消失了。消失之后孟晓天的胳膊似乎变得更黑了一些。
君无殇说:“幼卿是想利用这种办法,把掩藏在皮肤之下的毒性全部都逼出来。这蛇毒若是不能一次性根除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
“不愧是迦蓝炼药师的徒弟啊,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再经受半个时辰的折磨后孟晓天终于被放了下来,他刚刚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被扔进了一个大浴桶里面。
“我的天,你们往这桶里放了什么啊!”
孟晓天只觉得似乎有无数的小刺想要刺穿他,钻进他的皮肤里,这折磨还真是一轮接着一轮,永无休止。
“你就放心泡着吧,这里面所用的药材可都是幼卿亲自配的,名贵着呢!”小白拍拍浴桶的边缘,“你呢只疼一会儿,又死不了人。”
好,我忍。孟晓天心想,只要能够救自己,这些折磨自己也都能够承受,这笔账就先记着,等它好了之后再慢慢的算。
屈时站在走廊下面望着远处出神,连洛霞来到了他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你在想什么呢?”
“她在开始救孟晓天了。”
“你很讨厌他吗?”
屈时轻轻摇头:“我并不讨厌他,只是他手里我想要的东西。”
“是他们说的那个灵珠吗?”洛霞问,“你要灵珠做什么?”
“灵珠是我一直在找的东西,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它的下落,我来泷西也是为了它。我要灵珠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救一个人。”
洛霞凭直觉就觉得屈时嘴里的那个人是个女子。
“你看起来很难过,方便跟我讲讲她吗。”
屈时侧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叫灵犀,并不是人类,而是蛇人族。她是啊见过脾气最坏却又最心软的姑娘了。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云游四海,日子一直过得很开心。”
洛霞呼吸一窒,原来自己还真的猜中了:“那她现在人呢?”
“她在这里。”他掀开了衣袖,手臂上缠着一条蛇,那蛇青中带花看起来格外的漂亮,洛霞一点也不害怕。
“她,她这是怎么了?”
“我们中途遇到了一个修炼的武者,他很厉害,是我没有本事能够保护灵犀。才让她自曝内丹救下了我。然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拼尽全力才保护了她的一丝灵识。我翻阅了很多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灵珠这个办法,听说献灵珠可以保护灵识,然后让缺少的灵识再生长出来。可是现在我又开始犹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屈时说完再看洛霞,他问:“怎么又哭了?女孩子不要老是哭,会变得不好看的。”
屈时轻轻擦掉了她的眼泪,洛霞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肯定非常喜欢那个姑娘吧。屈时是那么好的人,在河边的时候即使不认识自己,也会拼命救人。老天爷为什么老是这样不睁眼睛,让坏人日子过得舒坦,好人却要遭受折磨。
洛霞泪眼婆娑道:“你要那个灵珠是不是,我可以去帮你去抢回来,反正反正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的结果不就是一个死吗?如果在临死之前我还可以真的帮到你,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不要去做傻事,季幼卿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他们拿到了灵珠,一定会借我一用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伤。”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回去好好养着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
孟晓天经过了三天火烤加药浴,胳膊上的黑色总算褪了一些,自我感觉身体也舒服了许多,连呼吸都比之前松快。
眼见着身体一天一天的好了孟晓天忍不住高兴,他对止不住地夸奖:“你的医术果然很高明啊,才几天时间我的毒就去了一半。”
“我的医术高明我当然知道,不需要你来拍马屁,赶紧把灵珠准备好,要不然我让你比之前中毒的时候还惨。”
孟晓天笑容一僵:“放心吧,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的,只要将我的毒彻底清除掉,我自然会把灵珠交给你。”
“行吧,接下来还有几天时间,你受着吧。”
“等等!”孟晓天突然叫住她,“你救了我,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
“有屁快放!”
“小心屈时这个人,他之前一直隐藏在伊蓝教,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灵珠。我之前偷偷往井里下药,希望能够将整个李家一网打尽,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并没有阻止,相反还非常的支持,他口口声声说是你们的朋友,然而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害你们,说到底这个人不过是两面派不值得信任。”
季幼卿问:“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呢?还是该相信他?”
“你随意了,反正话我已经说了。不过有些人一辈子可只说这么一次真话,你自己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