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寒和风间音芷婚期将近,礼部因此忙得不可开交。
而就在这个大喜日子即将来临之际,皇后竟然突然病倒了。她这病来的突然,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风间音芷跟着君应寒进宫去看过几次,可皇后除了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昏睡当中,所以即使她们去也没能说上几句话。
黎婉后面也跟着进宫了,这段时间一直都陪在皇后的身侧。作为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是十分的尽职尽责了。
总而言之皇后病了现在宫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季幼卿和君无殇却窝在自己自己王府里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君无殇问:“皇后的事情你怎么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季幼卿说,“皇后这次的病来的未免也太过蹊跷了,要不就是她平常操劳过度导致的,要不就是她害的人太多了报应来了。”
君无殇若有所思:“难道是父皇下的手?”
如果真的下毒,那只可能是皇后身边亲近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在宫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暗害害皇后,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太后跟皇上这两个人选。
季幼卿点头:“我想的人也是他。最近朝臣们逼得紧,恐怕也有皇后背后的母家和势力在推波助澜吧。难保不是他被逼的烦了,狗急跳墙,所以就干脆暗下杀手一了百了。”
这事儿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一个和你经常同床共枕的人却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你的命。睡觉的时候你都得提防着,就怕对方哪天想不通,趁自己熟睡了就给自己来上一刀。
“既然宫里都已经这么乱了,无殇,那我们干脆也去凑凑热闹吧。”
乱点好啊,毕竟乱才有意思嘛!
当天下午季幼卿就拉着君无殇进了皇宫,去看皇后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皇上在那儿。
“儿臣参见父皇。”
裕帝摆了摆手:“免了,你们也来看皇后?”
君无殇答:“是的。儿臣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所以特地跟幼卿进宫来看看皇后。”
“有心了。”
说完裕帝还弯下腰,凑在皇后的耳边说:“老三他们来了,皇后你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吧。”
可惜皇后双目紧闭,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回应。
裕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火:“御医!”
“老臣在。”
“皇后到底是怎么了?前段日子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而且为什么这这么多天还是毫无好转,难道你们这帮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吗?”
御医拱着手,颤颤巍巍地回答着:“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这是平日积劳成疾所致,平常表面上看着精神意义,其实内里底子早就被掏空了。老臣们已经尽力在救治了。”
“一帮废物!”裕帝怒道,“若是治不好皇后,朕你们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老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朕不想看见你们,通通都给朕滚出去!”
那些御医闻言立刻落荒而逃,生怕裕帝一个不高兴就真的要了他们的脑袋。
裕帝紧紧握着皇后的说,深情地说:“皇后你别担心,朕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季幼卿给了君无殇一个眼神——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会演戏了,原来都是遗传啊!
看皇上这怒气沉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皇后的感情多好呢。
呵,明明都是互相算计,巴不得对方都比自己早点死。可是到头来却还要在这里装恩爱,也不怕叫外人看了觉得恶心吗?
裕帝坐一会儿就走了,然后君无殇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所有内殿的人支开,让季幼卿一个人留在里面了。只有就这样她才好方便查看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无殇摸索着季幼卿差不多该检查的都检查完了,就回到了殿中。
他悄悄问:“皇后怎么样?”
“我们回去再说吧。”
季幼卿和君无殇正准备打道回府又跟前来照顾皇后的黎婉撞了个正着。
季幼卿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什么妖魔鬼怪都赶到一起了!
“王爷王妃有礼了,两位也是来看皇后的吗?”
季幼卿点头示意,君无殇从头到尾都是一张冰山脸,没有其他的表情。
黎婉见君无殇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她说:“王爷和王妃难得进宫一趟,多坐一会儿再走吧。”
说的跟你住在皇宫里似的!还真把自己当着皇宫里的主人了。
季幼卿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了,我们也只是进宫来看皇后的,如今人见着了,自然该回去了。黎姑娘,皇后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
她拉着君无殇就走,黎婉却在身后一直盯着他们。
“小姐,如今皇后重病,那咱们今后该怎么办呀?”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人都是靠着皇后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皇后要是真的倒了,那背后的那些势力也肯定得跟着垮台。
“不必担心,我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了。皇后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得守一年国丧,到时候不得婚嫁我自然也就不用嫁给成王了。”
“可是,您不是一直都想着要……”
“当时是当时,今时不同往日。没了皇后和她背后的势力支持,成王就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一年的守丧期,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楚。
皇上的儿子并不是只有成王一个,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换一个新的目标了。
她现在隔三差五的进宫估计就是来确认皇后到底什么时候翘辫子,或者在必要的时候直接助她一臂之力。
回府的时候君无殇嫌坐马车太慢,带着季幼卿就直接御剑飞行飞走了。
季幼卿低头透过云层往下看,这山头怎么这么熟悉呀?
接着她说:“朝云峰!君无殇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从回来长安之后她一步都没有踏进过这儿,不是她不想来不是敢来。
她不知道来了之后应该怎么面对师娘,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娘解释,自己根本就没有找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