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君无殇急忙将她全身的衣服脱光,然后慢慢的放进了药池里面。
他则一直守在药池边,专心盯着季幼卿的动静,一刻也不敢离开。
没过多久季幼卿额头上开始冒汗,整个身体也开始发抖起来。
“好,好难受!”季幼卿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银针扎在了自己的身上,伤口不大但是疼的很厉害。
眼见她想要从药池里起来,君无殇伸手一指,一根寒冰做的铁链瞬间锁住了她的身形。
季幼卿哆哆嗦嗦道:“君无殇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行。幼卿你再忍忍就好,过一会儿就行了。”
“不!我好难受我要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面!”
季幼卿不停用力的挣扎着,君无殇一直都十分克制,害怕自己会伤了她。
可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季幼卿就会因为受不了从药池里出来,君无殇也是进退两难。
眼看季幼卿要挣断冰链了,君无殇狠了狠心,加固了她身上的链子。季幼卿手腕的地方都是不停摩擦的缘故已经出血了。
君无殇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她无意中看了血魔经,很容易就此走火入魔。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
“啊!”
季幼卿仰头大吼,用尽全身力气弄断了链子,然后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就晕倒了。
君无殇赶紧下到药池,手一伸一块毯子轻盈地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将季幼卿裹得严严实实后就抱出了池子放在床榻上。
季幼卿此刻脸色十分苍白,君无殇担忧地看着她,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脸颊:“没事的,我在。”
小白作为季幼卿的契约灵兽早就已经感应到了她身体的不适,于是急急忙忙来到了书房。
千知化作了孩童的模样抱着一只烤鸡,啃得满嘴都是油:“诶,你确定她在这里吗?”
小白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当然了,我和她之前有感应,我是不会弄错的!”
刚才有一瞬间它感应到了幼卿非常的痛苦,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自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应。
千知点点头:“那好吧。”
说着它依依不舍的把烤鸡塞进了小白的嘴里,小白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千知拍了拍它的脑袋:“在这儿好好帮我叼着我的鸡啊。”
它走到房门前一脚踹开了禁闭的房门,那可怜的雕花木门在摇晃了几下之后季嘎吱一声轰然倒地。
唉,这人的东西就是这么不结实!
“解决了!”千知拿回了烤鸡啃完起来,“既然你那么肯定她在里面那就进去看看吧。”
小白给它一个“大哥你牛逼”的眼神,你知道你刚刚踢坏的是谁书房的门吗?要是知道了真相你恐怕会后悔的。
可惜千知并没有体会到小白眼神的深意,还以为它夸自己呢。
它和小白刚刚进屋,禁室的门就开了,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小白最先反应过来:“不好!”
禁室里传出君无殇冰冷的声音:“滚!”
话音刚刚落地它跟千知就被一阵狂风扫出了门,然后它俩就是自由落体,落地那姿势相当的漂亮。
千知扶着腰站起来,“哎哟,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也在里面呢?”
它修炼这么久真正怕的就两个,一个是青璃妖火,当初跟它一起被关在九霄塔里的时候可没少被折腾。
还有一个就是君无殇。千知是妖兽,能够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有很重的煞气。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的规矩。
躲避可能会威胁自己的人,趋利避害这也是妖兽的一种本能。
如果知道他也在,自己肯定有好远躲好远,哪还会不怕死的去踢门啊。
小白呸了几声吐出了嘴里的灰,然后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它:“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怂的蛟龙!”
千知不甘示弱:“哼,还好意思说我呢?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至今还不能化形的幻灵兽!”
“你!”小白瞪着它,那眼神真是恨不得马上把它给生吞活剥了。
这头臭蛟龙,怎么专挑人痛处戳啊!小白气呼呼地转过去。
千知心想完了,这回刀子扎在它心口子上,它是真的生气了。
千知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戳了戳它,小白不耐烦地说:“你戳个屁啊!有话就说!”
“对不起嘛,刚刚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
“哼!”
千知干脆抓住它的尾巴:“好了,别跟我闹别扭了。你不想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进去问问?”
小白往屋里看了一眼,湛蓝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担心。
“我们不用进去了,有君无殇在她的身边我很放心。”小白就在院子里把自己盘成了一团,“我就在这儿等着。”
千知看着它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所以跟着盘腿坐了下来。
“那好吧,我陪你在这儿一起等。”
季幼卿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她刚掀开眼帘就看到了君无殇的俊脸上布满了担忧。
“你醒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君无殇终于松了口气,这女人真的快吓死他了。
她抬手轻轻描绘着他的面容,低声说:“一天一夜啊,难怪,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呢。”
君无殇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它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问:“你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有人一直拿针扎我,还捆住我不让我动弹。后来有人救了我,还抱着我。”
他的怀抱带着一丝凉意,可是季幼卿却觉得非常的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君无殇笑:“是吗?”
“嗯,我还闻到了花香哦。”是熟悉的雪昙花的香气。
季幼卿终于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看了我的血魔经,所以……是我不好,应该保管好它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
君无殇满是内疚,谁知道季幼卿却说:“这样啊,那么以前你修炼血魔经的时候也是这样痛吗?”
那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和怜惜,君无殇瞬间愣住了。
季幼卿自言自语着:“我应该早一点来的。”
这样你就不会独自一个人受那么多的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