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话音落地,就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出来!”黑衣人一把将躲在墙角的人给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是你!”
花容听到这句话心中顿觉讶异:“你认得我?”
“哼,你竟然敢躲在这里偷听,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看样子这人想杀人灭口啊,花容心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我刚刚看到你从薛长明的书房里跑出来了,难道你也是为了那件东西?”
“是又如何?”
花容脸上绽放一抹媚笑:“不想如何,反正咱们目标一致不如就此合作怎么样?”
“合作?你也配!”
黑衣人快速掐住了她的脖子,花容视线紧紧盯着他也不反抗,没过多久她的脸就变成了青紫色。
也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最后也没选择对她下手。
“咳咳咳!”
他刚刚松手花容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你,你同意跟我合作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花容叫住他:“既然你答应了,那你总该告诉我应该怎么联系你吧?”
黑衣人说:“留着你的贱命,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夜,花容抚摸着自己脖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这次赌对了。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控制,连花落都已经死了。看来自己得尽快拿到东西然后离开才行。
……
君无殇他们被修彦领到了新的住处,修彦说:“这些日子就暂时委屈几位贵客了,如有什么短缺如有什么短缺的东西就请告诉我,我会立刻让师弟去准备的。”
修彦离开后,季幼卿将小白放到了一边问君无殇:“你今天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额,我下山去见一个人去了。”
季幼卿哦了一声:“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长安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
君无殇勾唇一笑:“你安心,阙影在那边呢,不会出乱子的。”
“不过说到今天的火,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君无殇暗自握紧了拳头,还好她这次没事,要不然自己可能会后悔一生的。
“幼卿你跟我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幼卿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在房里炼药,因为太过专心了所以没有注意到。是小白最先发现异常的,那个时候火已经烧得很旺了。所以小白就带着我从屋顶逃了出来。”
她逃出来之后也在四周都查看过,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次幸好有小白在,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转过身子看着窝在旁边的小白,季幼卿有些歉疚说:“小白因为救我身上有些毛发都被火给烧掉了。”
小白是最爱惜它的毛发的,平常要是不小心掉了一根都会心痛好久。
“小白。”君无殇叫道。
“什么?”
他由衷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君无殇如此认真地道谢,倒是让小白有点不自在。
它支着脑袋说:“她是我的主人,保护她是应该的。”
就是可惜了它的毛发,唉!
季幼卿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补救的办法:“小白,要不你去我空间喝点灵泉水,说不定你们销售怎么发就长回来了呢!”
“诶,这个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你聪明啊!”
小白“嗖”地一下跑进了她的空间里去了,这下屋子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季幼卿喃喃道:“可是整个天幽宗到底谁跟我有仇?非要杀了我不可呢!”
除了合欢派,她没有跟其他任何结怨啊。
君无殇若有所思:“玄影涟漪!”
“主子有何吩咐?”
“去给我查查这个合欢派!”
“遵命!”
君无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等我查清楚了纵火的人是谁,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这还是季幼卿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咬牙切齿地语气,于是忍不住笑了。
君无殇无奈:“说不定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你还有心思笑?”
“我不笑难道要哭啊?”季幼卿的语气轻飘,“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
君无殇胸口一热,他小心地握住季幼卿的手:“嗯,我会护好你的。”
第二天清晨,季幼卿刚刚打开屋子就看到风流云急匆匆地来找她。
“小卿!”
这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让季幼卿愣了愣,小卿?他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风流云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那模样看起来非常的着急:“小卿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季幼卿不着痕迹的挣脱她的束缚,平静地开口:“多谢关心,我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接着风流云无比愤怒的声音响起,“这该死的合欢派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简直太过分了!”
季幼卿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是合欢派?”
她貌似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一点吧,这个风流云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风流云眨了眨眼:“是燕燕她们说的。燕燕说放这么大的火分明就是想你葬身火海,来到天幽宗你只跟他们结过仇。所以这火肯定就是她们放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风流云见她如此,不由得问道:“怎么了?难道不是她们吗?”
“如果说要怀疑的话,合欢派的确最有嫌疑。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那完了!”
“嗯?什么完了!”
风流云犹犹豫豫地,他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小心:“那个,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说吧。”
“燕燕说你的事儿肯定是合欢派干的。所以她一大早就跑去找花容了,说是要给你讨个公道来着。”
“什么!”季幼卿眉心紧蹙,一股火气顿时油然而生。
风流云急忙说,“你千万别生气,她也是不想你受欺负,所以才去的。”
“她怎么老是不听劝呢,我是怕她贸然前去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