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愣了:“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见的人是花落?”
季幼卿走到他身边去嗅了一圈儿,然后直起腰盯着他:“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吗?应该女儿家用的香粉吧,我在花路身上闻到过。”
君无殇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是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
他立刻站起身来脱衣服,把季幼卿吓得倒退三尺:“干什么?”
“沐浴更衣。”
君无殇甩下四个字就让玄影准备好热水,自顾自的洗澡去了。
他洗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把身上的味道给洗干净了。
他换了一身白衣从屏风里面走出来,季幼卿好笑道:“不就是跟人接触一下吗?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君无殇抬头看她:“你可知道合欢派的女子用的都是什么香?”
“什么?”
“她们用的香叫勾魂,意思就是闻了连魂魄都可以勾过来,奇香无比,但却是用人的尸体炼成的。”
“啊?”季幼卿忍不住浑身汗毛直竖,这个合欢派癖好果真特殊,竟然拿尸体来炼香?
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君无殇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那种香味之后,心情就好多了。
“我跟花落不是约好的,是偶然撞见。”
“恩?”季幼卿抬眸望向他,谁知君无殇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将脸别到另一边去了。
“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君无殇皱眉:“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
季幼卿点点头:“那好吧。她跟你说什么了?”
“额,她说的话估计你不太想听。”
“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马上就要到十五了,君无殇需要一个安静地地方调息,所以他独自去了后山。谁知道他在后山的亭子里遇到花落。
花落故意说些挑逗暧昧的话来激他,还往他身上扑,估计那香味就是纠缠的时候沾染上去的。
君无殇认真地复述花落的话:“她说你长的一般,脾气不好,还不够温柔。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母老虎。她还说……”
“够了!”季幼卿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君无殇茫然:“你不是你说不生气吗?”
季幼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生气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君无殇:“……”
季幼卿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他说:“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见她,合欢派的人能安什么好心?小心被她吸得****!”
君无殇笑眯眯地应道:“好,你说不见就不见。”
另外一边花落也在摆弄药材,花容奇怪道:“你从回来就一直在摆弄这个东西,你要干嘛?”
“我拿了那个人的头发回来,我打算用情蛊控制他。”
花落的语气有些兴奋,只要情蛊成功了,她就可以将那个男人掌控在手底下了。
“什么?你还真的看上那个男的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师姐我试过了,那个人的源气是我见过所有男人中最为精纯的。如果我能吸了他,功力一定大有长进。”
花落眼里闪着精光,她要赢,她要所有的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可是花容却不以为然,反而她这样的想法都不过是幻想,不切实际的。
而且对于花落性格的巨大转变,花容的心里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最近都变得怪怪的?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花落诡异一笑:“不,这才是我。”
她才不要做回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师妹,她想要凌驾于众人之上,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等真的到了那一天,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
花落将从君无殇身上取来的头发加入了药材中,然后一起捣碎喂给了自己养的蛊虫。
她里闪烁着激动兴奋,成功了!这样一来她就是可以控制他了!
接着她开始对蛊虫施咒,另一边房里的君无殇突然觉得心口一疼。
季幼卿扶住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胸口刚刚疼了一下。”
“是哪里不舒服吧,来,我给你把把脉。”
季幼卿给他把完脉,一切又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季幼卿喃喃自语。
君无殇笑着说:“你别太紧张了,本来就快到十五,我的身体有恙也是正常的。”
季幼卿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我最近在炼制一种新的药,也许可以抑制你的病情减轻痛苦,你再等一等我就好。”
君无殇反手将她的手收拢到自己的掌心:“好。”
夜色倾轧下来,花落拿着装有蛊虫盒子还有香炉来到了后山亭中。
她点燃了香炉,一股幽香慢慢从炉子中升起。接着她再念咒,对蛊虫施法,企图用这种方式把君无殇给引出来。
“来吧,过来这里找我吧!”
已经睡着的君无殇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缓缓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之后,他便出了门。
他像是被人控制了,慢慢的向后山走去。
不多时花落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她激动地说:“你过来。”
君无殇缓步走到她面前,花落凝视着面前绝美无双的人,差点尖叫起来。
用这种术法控制他花落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对他不起作用。
可谁知道竟然误打误撞,让她成功了!
一想到这样清冷矜贵的人以后就是自己的裙下之臣了,花落的心情就好得不了。
“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人。他说了你身上有天火,那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而且你还是季幼卿的夫君。”
当日羞辱之仇她可没忘!
花落的手缓缓抚摸上君无殇的脸:“真好看呀,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好看的都让我舍不得吸干你的源气了!”
“啊!”花落尖叫着,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直呆滞无神的君无殇突然动手断了花落的一只胳膊。
我靠!第二次了!为什么总有人想断她的胳膊呢?
君无殇眼中覆上一层冰冷的杀意:“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一种我很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