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无殇出现开始,上官滢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长得真是好看!
上官滢见过的男子也不少,可没有一个长得像君无殇这样的俊美非凡,仿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上官滢的眼睛都看直了,“你又是谁?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君无殇淡然道:“离王,君无殇。”
上官滢心里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就是君无殇?”
她从没有想过君无殇长得是这个样子。上官滢眼里的惊艳瞬间变成了可惜,长得再好看也没什么用,还不是个病秧子。
上官滢哼哼道:“你来得正好,本公主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季幼卿听得直翻白眼,“公主你也不要多想了。君无殇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我的,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会让他娶别人。”
这个上官滢还真把自己当碟菜了!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吗,每个人都争着抢着娶她啊!
季幼卿抓着君无殇的手:“我们走!”
此刻君无殇眼中满是笑意,竟然乖乖地跟她走了。
上官滢气的直跺脚,“嬷嬷你看她,气焰这么嚣张,本公主早晚要好好的教训她!”
老嬷嬷无奈道:“公主,这里可不是子胥国,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咱们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那我不管,我要让她知道惹恼了本公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是上官滢觉得很可惜,君无殇长得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却活不长久。
如果他没有病的话,那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嫁给他呢。
这边季幼卿拉着君无殇的手久久不放,嘴里还不时地说着:“什么公主,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尖嘴猴腮的模样,跟树林里上蹿下跳的猴子有什么区别!”
季幼卿越想越气,当时就应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才是。
君无殇猛地拉住她,季幼卿回头:“你干嘛不走了?”
“上官滢明明说的是我,你怎么反倒成这个样子?”
“我……”
季幼卿语塞。对啊,她怎么跟着气成这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听到别人说君无殇的不是,她就会这么的不爽呢。
季幼卿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我,我那是富有正义感!”
君无殇失笑,连找个理由都这样的敷衍。不过他就是喜欢她口不对心的模样。
“喂,你别笑了!脸都快笑烂了!”
君无殇揶揄道:“王妃,连这也要管为夫吗?不过也对,我可是从里到外都只属于王妃一个人的。”
季幼卿“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刚刚那话她明明就是为了故意堵上官滢的,没别的意思。怎么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这样的暧昧不清呢?
“我刚刚那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君无殇长臂搭在她的纤腰上,轻轻往怀里一带:“可是卿儿,我已经当真了怎么办?”
季幼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挣脱了他的束缚。
“额,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待会儿那个上官滢想不通又追上来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
说完季幼卿就落荒而逃,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君无殇撩起人来还真是要了老命了!
君无殇目光灼灼地盯着季幼卿的背影,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有足够的耐心,能让这只猎物心甘情愿的走到自己的陷阱里来。
皇帝让君无殇他们在宫中小住一段日子然后再回王府。
季幼卿嗤之以鼻:“什么小住,说的倒是挺好听的!其实还不是为了让你和那个公主培养感情!”
君无殇微微一笑:“嗯,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酸味儿啊!难不成你又吃醋了!”
季幼卿呵呵:“吃醋?我还喝酱油呢!君无殇,我看你也只有认命了。”
“那可未必。”他要是不想娶,谁都没办法勉强他。
季幼卿有些意外:“难不成你不想娶那个公主?”
君无殇一双桃花运,灼灼地盯着她:“你都说了我是你的,那我怎么还会娶别人。”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王府里只会有一位王妃。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相信过我呢?”
面对这样的君无殇季幼卿的目光闪躲,那双眼睛里有她无法直视的深情,她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回报不起。
君无殇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于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别躲着我,我认识的季幼卿遇到事情可不会躲避。”
季幼卿慢慢地直视他的目光:“君无殇我不是……”
“不管你要说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一句,我君无殇向来言出必行,而且我看上的人也绝不会让她轻易逃掉。”
在季幼卿为难的时候,君无殇已经倾身叼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季幼卿陡然睁大了眼,她欲挣扎,可是君无殇却抢先将人整个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君……无殇……”季幼卿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零散的字来,随后都被君无殇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君无殇吻得很小心很认真,也很温柔。值得他这样对待的,也只有季幼卿一个。
一吻既罢,君无殇微喘着,轻轻抵着季幼卿的额头沙哑霸道地放话:“正所谓一吻定情,季幼卿你是我的。”
季幼卿听着他的心跳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整个轻飘飘,自己似乎是有些沦陷了。
天色渐晚,暮色倾轧下来,皇帝设宴为上官滢接风洗尘。
君无殇牵着季幼卿姗姗来迟,他随意地换了一身紫衣,儒雅中添了一丝妖冶。
季幼卿今天也穿了绛紫长裙,梳着简单的流云髻,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那正是君无殇送给她的。
这素净的打扮和宴上各种浓妆艳抹的妃子官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刚刚出现在宴会上,就引得众人纷纷赞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皇帝笑呵呵地说:“老三,你们可来晚了啊。”
“儿臣与卿儿来得太迟,还请父皇责罚。”
“那老三和幼卿就先自罚三杯,以示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