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新生试炼说白了就是随堂考,测试你最近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了。
苏燕燕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幼卿,我们的测试题目已经下来了,我们要去锁阳峰的地底深处取九阳草。”
季幼卿在给草药浇水,倒是一脸的淡定:“哦。”
“哦什么呀!”苏燕燕急了,“幼卿你知不知道锁阳峰有多危险啊!而且我们这次去的还是地底的深处,弄不好我可就回不来了。”
季幼卿语气淡淡:“你怕什么,三昧长老肯定会跟随你们一起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也是。师父的御火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了,我们跟着她肯定能够顺利取回九阳草。”
苏燕燕这才想起来问她,“那你呢,你这次考试内容是什么?”
季幼卿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纸鹤:“在那呢,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
“那我帮你看看吧。”
苏燕燕一伸手,那纸鹤便轻轻飞到了她的手里。她边拆边说:“我觉得你们的难度应该不会很大吧。”
她看了内容后忍不住撇嘴:“果然。你的任务就是去西边的森林待上一晚,居然这么容易,好想跟你换换啊。”
季幼卿放下水瓢:“你要是想换就换吧,我去哪里都可以。”
“别逗了!你知道锁阳峰是什么地方吗,你身上又没有源气护体,你要是去了肯定得被烤成人干儿了。”
苏燕燕又赶紧凑了过去,她保证道:“幼卿,听说九阳草对修炼很有助益,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取一株回来的。”
季幼卿终于正眼瞧她了:“我不需要你给我取什么九阳草,锁阳峰凶险,你自己当心就是了。”
“嘿嘿,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诛离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整个人像是沉浸在宿醉当中迷迷糊糊的。
他问:“小丫头,今天是试炼的日子,你的测试题目是什么啊?”
苏燕燕赶紧替她回答:“诛离长老,幼卿今天要去西边的森林待上一晚。”
“西边?”诛离喝了一口酒,“西边好哇!西边好!”
说完他就走了,苏燕燕在身后大声地问:“诛离长老你去哪儿啊!”
他摇晃着手里的酒葫芦:“我,我打酒去!”
苏燕燕冲他的背影直撅嘴,紧接着她说:“你师父一直都这样吗?”
季幼卿“嗯”了一声,苏燕燕满脸嫌弃:“幼卿,他这样怎么教你啊?”
诛离在学院的名声并不怎么好,都好几年了,也没有人愿意拜在他的门下。苏燕燕觉得季幼卿跟着这样的人,肯定什么前途都没了。
还想学炼药呢,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季幼卿只是笑了笑:“师父他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诛离原本应该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念叨着一句“人心不可信”,想来曾经也遇到过什么事情,才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如果他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可靠,在封禅院的时候他就不会来救自己了。
“行吧。反正他是你选的师父,又不是我的。我得回去做准备了,你也准备准备应该要出发了。”
季幼卿点点头:“好。”
季幼卿收拾好东西准备向西边的森林进发,可是刚走了没多久她就发现貌似有些不对劲儿,因为路上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季幼卿暗自嘀咕:“难道是测试题目出错了吗?”
不应该啊!
算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肯定得继续走下去啊。说不定所有人当中只有她的测试题目是这个。
萧寒烟站在塔中间,视线一直望着西边那片森林。
“萧师姐,所有参与试炼的人都已经出发了。”
“季幼卿那边呢?”
“她也出发了。”那人脸上有些犹豫,紧接着她说,“师姐我们刻意将她和伙伴分开,让她独自去了西边的森林,这样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她这心里老是有些不安,听说这个季幼卿天生废灵根,根本就无法聚气。而且那边的森林经常有高阶的灵兽出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萧寒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怕什么!出了什么问题我顶着,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寒烟径直打断她的话,表情也变得冰冷残忍,季幼卿我让你敢跟我抢无殇哥哥,这森林里的一夜你就好好享受吧。
当然,如果你运气不好,闯进了高阶灵兽的修炼地界,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季幼卿刚刚踏入森林就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怪异,好像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显得格外的渗人。至于季幼卿,正在四处寻找地方安营扎寨呢。
青芜殿。
“主子,所有试炼的人都已经出发了。”
君无殇面前放着一排竹简,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季幼卿那边如何?”
“这个不太清楚,据说今年的测试题目都是由萧郡主出的……”
君无殇眉眼清冷,“你想说明什么?”
“主子,萧郡主是什么样的性子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前几天主子大张旗鼓的给朝云峰送去了好些东西,难保萧郡主不会心生嫉妒,故意在测试中刁难人呐。”
阙影说的倒是在理,寒烟那丫头的确任性刁蛮,说不准会说什么事情来。
不过即便他也是无法直接干预试炼的。
“阙影你去查查看,我想知道今年季幼卿的分派的任务是什么。”
阙影颔首,随后他又问:“主子,您是想插手了?可是主子您别忘了,她极有可能是皇上那边的人。”
君无殇轻轻挥手:“你去便是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遵命,我立刻就去查。”
君无殇摩挲着下巴,你是父皇那边派来的人么?
自从知道季幼卿的身份后,君无殇就陷入了无限的纠结当中。
一边提防她是细作,一边又觉得凭这两次的相处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君无殇忽然笑了一笑:“季幼卿你最好不是吧。”
因为我有点儿不想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