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他们带回来的解药诛离先给了三个将士,他们服下后确认无恙,才分发给了其他人。
军中本就苦这怪病久矣,君无殇一来很快就解决了,大家对他心存感激,如此他在军中的威望又大大提高了。
怪病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可这奸细却还没有揪出来。
在他们去枯秦山的时候,诛离假意人手不够让江枫来帮自己的忙,以便于观察他,可也没有观察出什么来。
诛离说:“他为人小心谨慎,做事更是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如果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奸细,想让他自动露出马脚,怕是有些困难。”
相信江枫也知道一些事情,在自己手底下做事还能保持镇定,丝毫不乱,可见这人心理素质挺强的。
君无殇喃喃道:“家中逢难,父母亲族都已经没了,之后才来参军。军中几年,无大功无大过,性格孤僻,不喜和人接触。”
这是他们知道的关于江枫的所有事情了。
姜衡问:“有什么不对吗?”
“目前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季幼卿忽然开口:“那我们换个思路,就假设这个江枫是真的有问题。那他跟已经死去荀义有什么关系,他又是如何下药的?最根本的问题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军中规矩森严,想要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得各种审核,审核通过了才可以进来从守卫小兵做起,然后再慢慢往升。
李大宝眉目凝重:“如此猜测,那这个人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
君无殇陷入沉思,道:“如果是我,想代替一个人肯定会直接杀了他,让他永远没办法出现。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担心某一天他会站出来拆穿我的身份。而且我冒充的这个人本来家中的亲朋好友都已经死光了,本人一死,就更加不会有人知道真假。”
君无殇将自己带入了江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比较残忍,可是这样做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季幼卿说:“如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混进来的,那这样想也很合理。虽然他家人都已经没了,可是清河县人那么多,总有人是认识江枫这个人的吧。只要找到那些村民,再给他们看一看现在江枫的画像,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去办了。”李大宝说。
季幼卿嘴角露出笑容:“看来岑威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呢。”
“没错,他也在怀疑江枫,江枫的身世在军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追本溯源,查到清河县是理所当然的。”
季幼卿摩挲着指腹:“那我倒是很期待,也不知道他能查出什么来,但愿能给我们惊喜吧。”
诛离突然想到小白了,“小白还没有回来吗?”
他们明明是一同进的山,可回来的时候小白却不见了。
季幼卿摇摇头,“没有。”
她其实也很担心,可是她没有感应到小白出事,所以小白应该是安全的。
苏燕燕说:“小白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贪玩所以才没有回来的吧。”
诛离微微叹着气:“这个谁知道呢!你们遇到的那个老人家也没有把话说清楚,搞的人糊里糊涂的。”
“大家为什么总要把事情朝坏的地方想?”君无殇倒是很乐观,“说不定小白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机缘。”
话刚说完,众人就齐刷刷地看着他,君无殇问:“这样看我干嘛,我说错了?”
诛离道:“不是说错了,只是让我们觉得很诧异。你以前才是最消极的人,遇到事情只会往最坏的地方想,可是现在你居然会先想到好的一面,臭小子,你跟以前是真的大不一样了。”
有吗?君无殇自己没什么感觉,可他们都这样说那可能就是有变化吧。
柳宜从外面走进来,捧着东西兴冲冲地跑到了季幼卿面前:“这个给你。”
季幼卿定睛一看,“这是……缚妖索?”
缚妖索不是已经被那蚁后给毁了吗,怎么还在!
柳宜得意洋洋道:“我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截缚妖索,我又闲着无聊,就尝试着把这东西恢复原状,没想到还真让我成功了,你们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柳宜炫耀完就等着季幼卿他们夸奖自己,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等来,反而发现他们都用特别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柳宜说:“你们干嘛啊,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季幼卿逼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难道你得失忆症了吗,我是柳宜啊!”
“本来你懂得操控缚妖索就已经够让我们吃惊了,现在竟然还懂得如何修复它!柳宜,看来我们的确是小瞧你了。”
柳宜神色有些慌乱,急忙解释:“我哪有什么本事,只是以前对法器这些有所了解,所以想着试试看,谁知道真的让我弄成功了。不过就是误打误撞而已,你又在胡乱猜测什么?”
苏燕燕冷哼道:“这缚妖索可不是什么普通法器,想要修复它谈何容易,又岂是你一句误打误撞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柳宜千方百计的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却无意中露出了马脚,现在他就是想辩解季幼卿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了。
苏燕燕说:“我想起来缚妖索是由宁安田家锻造出来的,这世上懂得修复它的人也应该出自田家才对。”
她狐疑地盯着柳宜:“你莫非是田家的人?”
柳宜摆摆手:“什么田家李家,我可不知道,你们也别瞎猜了!”
他边说边要走,察觉他想溜,季幼卿默念口诀,大喝一声:“缚妖索!”
缚妖索立刻绑住了柳宜。
柳宜看着她,面无表情:“我帮你修复了它,你却用它来对付我?”
“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踏出这个营帐一步!”
柳宜无奈:“你为什么非得弄清楚我的身份呢,我们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等我把身上的病治好了,大家就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好吗?”
季幼卿冷冷道:“如果你是其他人我倒还真没兴趣,可如果你是田家的人,我就必须要弄清楚!因为这跟我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