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后我赶紧让碧云去请大夫,幸亏我从迷雪寨里走时带了几瓶疗效不错的伤药,现在大夫还没有来我就只能先给宁修文用上了。
让丫鬟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纱布后我就进了房间,宁修文因为是背部中箭所以只能趴在床上,我将他半扶起来轻轻的退下他的衣裳,因为时间有些久了,血液将衣服与伤口黏连在一起,脱完衣服后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
我用湿手帕替他将血迹擦拭干净,可是擦完后又有鲜血沁出来,我手指有些颤抖,想他真是笨到不行,那明晃晃的利箭射过来他就那么眼也不眨的向上撞,就好像他的身体能比箭头还硬似的。
那只箭我不敢拔怕拔了有什么情况我处理不好,我只将从迷雪寨带来的伤药给他敷到伤口上后便用煮过的干净白纱布将他的伤患处包住,省的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真的是没想到宁修文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雪姨曾经告诉过我要珍惜我身边一切对我好的人,那宁修文把我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那我就更应该珍惜了。
我不是个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人,我一直都懂得珍惜的,以前是因为没有碰上那个能让我珍惜的人,后来碰到了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而现在我想就是他了。
不论柳仙儿出什么幺蛾子我都不会离开宁修文的,她柳仙儿有手段我穆浅浅也不是软柿子,我是一定要留在修王府留在宁修文身边的。
不大一会儿碧云就带着大夫回来了,那大夫一见宁修文这个样子,首先问的居然不是他的伤而是伤药。
“请问,修王殿下所用是何药物?可是叫‘融雪’?”
“融雪”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碧云请的这个大夫真的不太靠谱,我请他来是让他来给宁修文看伤的不是让他来研究我们家的药的。
碧云也感觉到我情绪的不满,立时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个李大夫啊你看看我们王爷这伤怎么样啊?”
那个大夫被碧云这么一提醒才想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按了按宁修文伤口一旁的肉,挤出些血来,他看了看又给宁修文把了脉。
少顷过后,他开除一张单子让碧云拿着这张单子去药房抓药。
碧云还没走,那个不靠谱的李大夫一只手压着宁修文的身体,一只手抓住那只插进肉里的箭一个用力就把它给拔了出来,顿时宁修文的后背已经鲜血如注。
我想要上前捂住他的伤口却被那个庸医拉住。
“王妃不必心急此乃正常反应,这药是疗伤圣药效果极好,一会儿就不会再流血了。”
我对他的话深表疑惑,我随手再寨子里带走的伤药能有这么好用?可是果然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这不得不让我相信。
“王爷这伤不甚严重,老夫已经开好了药方,只要按时服用悉心调养不过月余便可痊愈。”
宁修文那一身的血迹吓到了我我再次向那大夫询问过后得到一样的答案后,方才放下心来。
宁修文的伤是因为我才伤的,我不想假手于人的让别人照顾他,再说我还是不放心他,便只有自己来照顾他了。
那大夫临走之前曾告诉我,这第一夜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小心看护着。
宁修文趴在床上,坐在床前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给他守夜,我看着他一刻不敢松懈,生怕在我走神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后半夜宁修文有些说胡话,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是烧了起来。
我按照那个大夫的嘱咐用湿手帕浸凉了给他敷在额头上,期间用酒给他擦身子。
我虽然是他的王妃可是擦身这种事还是不好意思,不过即使是不好意思我也不会让别人来。
宁修文说胡话的声音很小,我仔细听也听不大清楚,我索性将耳耳朵凑在他嘴边去听。
听到他的话后,我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我听到他在说“浅浅,回家。”
宁修文拼了命的只为带我回家,而我却考验他心中有没有我,我心里满是对他的愧疚,所以天刚亮我就去厨房给宁修文做了东西吃,他现在昏迷着我只好给他做了粥。
等我将粥端回去的时候,宁修文还是保持着我走前的那个姿势,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我先喂宁修文饮了些水,然后又将粥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他咽不下去我就只好慢慢的喂。喝完了粥我又给宁修文净了一次身。
等到了晚上宁修文没有再说胡话也没有再发烧了,我长松了一口气,再次请了那个大夫到王府为宁修文诊脉。
听那大夫的意思似乎是度过了危险期了,之后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到这话我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让碧云给他拿了些银钱送他出府。
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宁修文三天,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在他的床头昏睡了过去。
在我醒过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我连忙向碧云打听宁修文的状况,得知他已经苏醒后才放下心。
我穿上衣服想要去看看宁修文没想到走到宁修文寝室的门前时,却看到了柳仙儿。
宁修文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但我知道柳仙儿是挺高兴的,连声音都透露着一股子愉悦。
“王爷,你不知道你这几天可是着实将妾身吓坏了,妾身看顾您这几天可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呢。”
听到这里我好笑的笑了笑,本来是我照顾的宁修文到现在怎么变成了柳仙儿?
宁修文听了她的话明显是有些不信的,他问柳仙儿道:“哦?你确定是你照顾本王的吗?”
柳仙儿干笑了几声应了声是后几个丫鬟也随声附和,明显是被她收买了。
宁修文闭了嘴不在言语。
听到这里我就往回走了,事实怎样不是听柳仙儿一家说辞的。
(上帝视角)
宁修文总是觉得柳仙儿在撒谎,待她走后就令暗卫去查这件事,不过一会儿就有暗卫来报。
宁修文趴在床上听着暗卫所说这几天的情形,嘴角不觉间弯起一道弧度。
(视角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