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街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让李钊在四处找顾源的下落,他就跟消失了一样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在这座城市里还能避开薄家藏起来,可见对方之前那些“杀字组织”的人要聪明狡猾的多!
现在顾源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童佳一拿了药回到藏身处的时候,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进去!
就见顾源躺在血泊了里已经没了呼吸。
“顾源!顾源!你快醒醒啊!”童佳一浑身发凉丢下手里的药,流了满脸的给顾源做个心脏复苏。
持续了多久……
童佳一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顾源死,她要他好好的活着!
忽然……
一声咳嗽声响起!
顾源睁开了眼,看着童佳一流了满脸的样子,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哭的像个小姑娘啊?”
语气透着淡淡的宠溺……
童佳一愣了一下,眼泪流的更凶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愤怒都被激发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带我一起走!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找我!为什么你要抛弃我……我……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明明……”
到了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顾源一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她在顾源的心里独一无二单纯美好,可他那时候手里沾了血,怎么会愿意让她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刚才生死一线的时候,顾源心里想的不是自己心疼了大半辈子的妹妹,而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也该容他放肆一回吧。
顾源动了动手指帮童佳一擦掉脸上的泪痕,轻叹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想保护你,最后还是没能做的。”
“你……”童佳一怔在原地,妆容哭花还挂着泪痕,模样有些滑稽,可眼里炸开的喜悦却那么的耀眼。
“我不想在回避了。”顾源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恩。”童佳一再度泪崩。
而后,两人在一起说了很多话,为了可以让顾源的身体得到良好的治疗。
童佳一跟董明朗说明了他的情况。
“这样下去薄家还没完蛋,人就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的确,那样我会失去很多乐趣。”董明朗把玩着手里的U盘,淡淡道,“你带着他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住,顺便请个嘴巴严实点的医生看着他,别让他这么快死了。”
“是。”童佳一压着内心的狂喜,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答应道。
马不停蹄的带着顾源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开始给顾源找医生……
顾源捂着嘴激烈的咳嗽了好几下,有些缓过来之后才对童佳一道,“你去这找一个叫付滟灵的医生。”
看了一眼明信片上的地址,童佳一皱了皱眉头,“这家医院……”
医院的院长跟薄家关系匪浅。
这个付滟灵跟薄邢承他们是朋友,让她过来岂不是会泄露顾源的行踪。
顾源摇摇头,“你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童佳一犹豫道,“这么明目张胆的找薄邢承身边的人,董明朗肯定会多想,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不会。”顾源躺在床上长舒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董明朗的眼里我就是个废人了,他就算知道我找了邢承的朋友来帮自己治疗,他只会嘲笑我不自量力而已,最好我还能成功,那样他打败我的时候,就会更痛快。”
就算顾源这么说,童佳一还是有些担心,“要不然还是还家医院的医生吧。”
“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打电话董明朗说。”顾源拉过她的手一根根的玩着她的手指,“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要你能陪着我就行了。”
“恩。”童佳一扛不住自己心爱男人的一句情话。
当下就给董明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董明朗扫了一眼摆放在他面前的几份个人资料,其中的一份赫然写着付滟灵的名字。
这是杀字组织让他找的几个医生,目的当然是为了取苏雨菲体内的东西。
不过,董明朗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
他之所以加入杀字组织不过是为了针对顾源而已,想借一下杀字组织的势力方便动手而已……
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董明朗拿起付滟灵的个人资料往桌子上一扔,笑道,“既然他要找付滟灵,那就让他找付滟灵吧。”
“可是付滟灵跟薄家关系走的很近。”童佳一提醒道。
董明朗大笑了两声,“乖女儿,顾源现在就是一条被我关在笼子里的阴沟老鼠,就算他通过付滟灵跟薄家联系了又怎么样,照样不是我的对手,倒是他现在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无趣呢。”
“我明白了。”童佳一惊讶的看了顾源一眼。
顾源挑了挑眉,像是在说——看吧,跟我猜想的一样。
挂断电话后,童佳一便出门去找付滟灵去了。
付滟灵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陌生女人,皱眉道,“不好意思,看病请先去挂号。”
“付医生。”童佳一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有个朋友病重,之前是砸你这里接受治疗的,现在他不方便住进医院,让请你去家里走一趟……”
“我不出外诊。”付滟灵淡漠道。
“我朋友说你知道是他的话,一定不会拒绝我。”童佳一遮着自己的嘴边凑到付滟灵的耳边轻声一句话。
眸光猛地一颤,付滟灵阴沉着脸,凉飕飕的看着她,“他现在人在哪?带我去见他!”
“好。”童佳一见她答应前往,忙点头。
可看到付滟灵怒气冲冲的背影,她就很疑惑,这个付医生在生什么气呢?
付滟灵当然生气了,自己的病人无缘无故的就从医院消失无踪,她能不生气么!
再次见面,付滟灵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活着?”
“……”顾源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是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