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就这样看着婧贵人,还带着温柔的摸了摸婧贵人的小腹。之后似乎想起什么,他扭头文道:“采薇,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采薇听后,急忙跪下。她把头压的最低,这才开口:“皇上恕罪,奴婢们不知道啊。”
陈慕眼睛眯了眯,似乎不相信采薇所说。但一想,这孩子才仅仅是两个月,还未显怀,她们也许真的不知道吧。
陈慕淡淡的看了眼采薇,嫌弃的开口:“起来吧,婧贵人往后还要你们伺候。”
“是”采薇起身后就站在陈慕背后,她看着婧贵人的睡颜,面带一丝复杂。婧贵人就是害怕皇宫内所有妃嫔都知道自己怀孕一事,所以才竭力隐瞒。却不料……
陈慕沉思片刻,便起身急匆匆离去。临行前,他看了眼昏迷的婧贵人,这才对采薇道:“你给朕好好伺候着,若是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是。”采薇福身。
陈慕大步走出,他一出门,就看到常远正在园中静静的等待。于是思考片刻后,才道:“常远!”
常远抱拳回应,他抬头看陈慕时,发现陈慕正一脸冷漠的盯着他。
“传令下去,婧贵人中毒一事,事在人为,务必彻查!”
常远听后,急忙低下头应允。
陈慕看着常远离去的身影,眉眼间闪过丝冷漠。此事以前他不知道,所以放任那些牛鬼蛇神去残害。如今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在允许此事发生。陈慕捏了捏拳头,嘴角划过丝冷笑。
而刚回到居香园的锦妃,在听闻皇上在查何人在沉香园下毒一事时,本来她高兴的脸庞也瞬间阴沉下去。
看来这宋念温没死透啊!锦妃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的想着。
这时,一个经常在沉香园的宫人急匆匆的跑来,她附在锦妃的耳旁,对她悄悄的说道。锦妃一听,本来生气的脸蛋,变得越发是扭曲。
锦妃一直都未注意到婧贵人,因为她觉得婧贵人不配她这么兴师动众的收拾。
更何况,用张嘴就可以收拾的人,谁愿意用其他收拾呢?这自然很费力。可是……锦妃握拳,她万万没想到婧贵人会怀有身孕。锦妃很好奇,怎么这毒没毒死她呢?宋念温没毒死,婧贵人也没毒死!锦妃无时无刻不再想,她要身边这些宫人作甚!
当天,在皇宫其他处都是热闹不已,虽然那些妃子们都十分的嫉妒,可是皇上面前谁敢说不!当然,除了还处在冷宫的宋念温不知,其他人都已知道,并都在处心积虑的打算除掉婧贵人以及婧贵人腹中的胎儿!
在在此之前,李崇德来到竹园后,他就发现竹园十分的热闹。所有的妃嫔都在言笑晏晏的谈话,一时之间,竟无人看到他!
李崇德大声的咳嗽了番,他看着众位妃嫔把目光看向他后,这才笑道:“咱家给各位小主问安了。”
季常在看到李崇德后,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顷刻便整理好自己,也是笑脸相迎。
“不知今日大监来我们这儿所为何事?”元妃被身旁的婢女扶起,她看着李崇德,笑着问道。
李崇德也是笑脸回答:“皇上命咱家给各宫宣圣旨,咱家偷闲,便来这儿了,还望娘娘恕罪啊。”
“大监宣即可,我们就是姐妹们无事坐坐,此来能为大监省事些,也是极好。”元妃一脸淡然的说着,她看了眼众位妃嫔,带头起身。于是,竹园内所有人都起身,跟随在元妃身后。
“咱家在此先谢过娘娘了。”李崇德对元妃福身,之后才拿过宫人手里的圣旨,开始宣读:“圣旨到,行跪礼!”
众人纷纷下跪。
李崇德接着又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妾温氏,不可让皇宫众人所探望!皇恩浩荡,如有不同意者,可与朕面谈,钦此。”
元妃等人都高呼“臣妾谢主隆恩!”
之后,在元妃等人被身旁的婢女扶起后,李崇德笑着朝元妃等人说道:“既然圣旨咱家已带到,那咱家就先行一步了,祝各位小主们玩得开心。”
之后,李崇德就带着一堆宫人离去。走在回宫的路上,李崇德一直在想,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要挨着宫的宣读。
当李崇德走到沁芳宫时,李崇德远远望去,只见门口的侍卫们严肃无比。那本来令人幻想的红墙青瓦,也让人深深打破了梦境。李崇德看后不禁摇摇头,这两位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但很快,李崇德就路过沁芳宫,不再想它。
随着李崇德离开后,众妃嫔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吵起来。起先身穿绿衣服的柔美人,拿着细绢掩着嘴笑道:“皇上真是有心了,为了一个冷宫中的弃妃,还下圣旨,如此对待。”
元妃听后,眼里闪过丝笑意,可未开口。
“要臣妾说,若不是皇上圣旨到提醒,臣妾早就忘了冷宫那位!估计这圣旨也只不过是给婧贵人说的吧。”之后,就是妃嫔们的毫不留情的嘲笑。元妃看后虽有不喜,却也未争辩什么。
元妃起身,此刻在竹园里,属她的品阶最高,于是元妃就开口:“今日惠妃姐姐的竹园宴开到一半,这惠妃姐姐就身体不舒服的告辞离去。此时本宫看各位也都吃罢了,那想离去的,就可以告辞了。今日的竹园宴,就到此结束吧。”
在元妃说罢,孙婕妤就起身,她看了眼众人,朝她们福身:“众位姐姐们继续,臣妾就先行告辞了。”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告辞。本来热热闹闹的竹园宴,竟以这种方式结尾。这也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此时竹园里的冷淡收场,身居沁芳宫的宋念温自然不知。临行前,宋念温推测自己应会被带入冷宫,遂给婧贵人留有一封信。此时,宋念温坐在以前的檀木椅上,静静的思考。
“娘娘,您大病初愈,不宜操劳,先休息一会儿吧。”蕙菱从屋外走进,看着宋念温那一副深思的模样,于是走到宋念温身后,替宋念温揉着脑袋。
“蕙菱,我这不休息的呢。”宋念温放下手,一脸淡雅的说。
“可娘娘您偏心啊。”蕙菱的声音从宋念温头顶传来,调皮道:“娘娘只顾让身体休息了,却不让大脑休息,大脑会觉得娘娘您偏心的。”
“你啊。”宋念温无奈,她拍了拍蕙菱的手,竟被蕙菱逗笑了:“你这天天混话说的,是和谁学的啊。”
“自学的!”蕙菱弯下腰,看着宋念温那副思考众多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她道:“娘娘,您可以休息会儿吗?奴婢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