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道父亲平日里有些偏爱于我,可你也不能因为嫉妒我的聘礼,就打碎了御赐的花瓶,还……还对我下毒手,我的手腕险些让你捏碎了……手腕碎了事小,可打碎皇家御赐的花瓶,是死罪啊!”
“我的婉柔!”乌香姿看到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疼的扑过去扶,正看到她的手腕通红,还有两个手指印。
“世子殿下!”苏菀柔突然跪起,对着擎炜哭诉道,“姐姐打碎了王府送来的花瓶,她是不小心的,婉柔求您绕过她吧……”
苏莫离就算再傻也听得出,苏菀柔这哪是在求情,分明就是在告状呢!告诉所有人,是她苏莫离打碎了花瓶,还对妹妹动粗!
“莫离,还不给我跪下!”苏明盛怒喝一声,两个小厮上前将苏莫离按倒在地上,背过了她的双臂。
“就算你嫉妒我的柔儿要嫁入王府,也不能做出如此有违家训的事情,果真是同你那个下贱的亲娘一个样儿!把她带到柴房去!”
畔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却被吴妈一把推开。
“既然你舍不得你的主子,就一起跟去吧,柴房地方够大!”
苏莫离快要被气死了,被两个家奴从地上拉起来,却怎么也不肯走。
“苏菀柔,你这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儿了!我还真是佩服呢!”苏莫离气氛的说。
“什么奥斯卡?什么小金人?我看你是嫉妒心重,得了失心疯了!还不快拉走!”乌香姿目露凶光,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女儿的婚事。
“是她故意将我扳倒,才打碎了花瓶,她满口谎话污蔑我,还不许我拉着她辩解吗?”苏莫离气恼的说。
“都给我住口!”苏明盛一声怒喝。
苏莫离又被家奴压着跪倒在地,苏菀柔何时见父亲如此动怒,吓得双膝一软,立即跪地。
“世子为捉家中妖蛇受了伤,你们两个不肖女,居然还有心思在外面拌嘴惊扰世子殿下,还不快赔罪!”
苏菀柔不依不饶。
“是姐姐手脚笨,我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打碎了王爷府的御赐花瓶,姐姐,你还不向世子殿下赔罪!”
苏菀柔以为,平日里苏莫离最怕父亲,此时苏莫离定是不敢造次,只会趴在地上哭的。
苏莫离冷眼看向苏菀柔,让苏菀柔觉得后背发凉。
“天可怜见,苏家好歹是大户人家,我一个大家闺秀,怎会对你做出如此阴险之事,你不要血口喷人,世子殿下……”苏菀柔趁机上前,拉住了擎炜的裳摆。
“我血口喷人还是你满口谎话?”苏莫离厉声问道,随后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大小姐!”畔儿惊呼一声,及时把人扶住,苏莫离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又来这一招,就会晕倒!”乌香姿厉声道,“还不送去柴房悔过!”
晕倒的苏莫离和畔儿,就这么被人带到了又脏又臭的柴房关了禁闭。
“让世子殿下见笑了。”苏明盛红着老脸说。
擎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
但这一丝鄙夷,被乌香姿捕捉了去。
她出身官宦人家,自幼便懂得察言观色,于是立即解释道:“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虽然莫离是嫡女,但当年她的母亲行为不端,与家中男仆私通,被我们家主撞了个正着,那妇人自知难堪,心中惭愧,一病不起就那么去了,我家家主感念父女之情,留下了莫离一条性命,但她顽劣不堪,懒惰成性,为了家中安宁,家主只好将她安置在后院的屋子,还勒令她不许到前厅来,今日冲撞了世子,您可别往心里去。”
擎炜见乌香姿在提起苏莫离时那般嫌恶的表情,就知道这里的事情不简单。
只是他身为一个外人,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莫离是被刺鼻的臭味熏醒的,张开眼睛,看到畔儿正担忧的看着她。
“我的大小姐,你终于醒了!”畔儿激动的红了眼睛。
苏莫离转了转眼珠,看到周围堆放着许多杂物和木柴,还有几口大缸和一些农具。
显然,这里是柴房。
苏家的家主对她果然是没有半分父女的情谊,人都已经晕倒了,还不放过?
想来,她真的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这位苏家大小姐的身体,刚刚若不是这身体太弱怒火攻心晕了过去,她能和苏菀柔大战三百回合以证清白。
也不会落得被关进柴房的下场。
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的干草堆里,抱着膝盖唉声叹气。
“小姐,我现在真想拿到卖身契,和你去浪迹天涯了……”畔儿哀叹道。
“放心,本小姐一定帮你重获自由!”
“饿不饿,想吃什么?”
一想到大小姐能画出食物来,畔儿的情绪才算好了些。
“想吃……糖人儿,还有米糕,还有红烧肉!”畔儿仰着头,边想边咽口水。
她的话音刚落,糖人儿,米糕,红烧肉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还多了青菜和白米饭。
“小姐,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啊!”畔儿激动的笑道。
“嘘!”苏莫离制止了畔儿的大嗓门,“哪有被关柴房还笑这么大声儿的,小心被人发现,快吃!吃完了毁尸灭迹!”
就在两人大快朵颐的时候,柴房的窗框突然发出‘咚’的一声,一颗小石头顺着窗纸落进了屋里。
“谁?”苏莫离警觉的将所有东西都藏在干草堆里。
“这柴房果然又脏又臭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那个蒙面黑衣人!
苏莫离起身去到窗边,果然看到那人又一身黑衣的站在外面。
“你怎么又来了?落井下石很好玩儿吗?”苏莫离见那人是来看笑话的,没好气的说。
“听说今天苏府出现巨蟒,咬伤了前来送聘礼的尊夜王府二世子,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那巨蟒是你画出来的吧?”
“是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苏莫离插着腰反问。
“我怎样也不怎样!不过是来给你送点儿吃的,慢慢吃,不谢。”
说着,一个油纸包顺着窗框被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