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干天一次中秋聚会,就把大家的关系拉近,一起吃吃喝喝吹吹牛,甚至连百夫长都看好他直接接收整个百人队。
虽然他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来走捷径,只是单纯的因为都是战友,把大家当作家人,正是他这种前意思的思维,最能让直爽的军人信服追随,正因为石干天不带目的不刻意的讨好,让大家感受到了家人的关怀。
与他不同的,大皇子现在,主动的结交各种年轻优秀的少年,发掘优秀的人才,平叛路上,已经收到了上百号人才,其中诸葛衡德,熊烷烨,陈玉锋,皆为佐世之才。
诸葛衡德,武候诸葛亮后裔,年十八,正统的阴阳家传人,相地,气象,阵卦,兵法,武艺,多项剧精。
熊烷烨,身高二米五,虎背熊腰,年二十,力能拔牛,本是一城卫军门卫,大皇子见其样貌惊人,必有不凡,便以礼相邀,劝说其为国出战平定南方动乱,其应允,随大皇子东去。
陈玉锋,年二十,素有才名,十二岁小成,数术一道过于常人,十五岁曾与博士辨,胜之,大皇子闻之,路过其家乡,三请之,愿为后勤,统筹谋划。
“皇子殿下,我们还有一个月才能赶到,是否会耽误,我意轻车快马,抄小路前行,皇子您先行进发,十五日即可赶到,吾等将随后追上。”诸葛衡德道,希望大皇子带着护卫先行前往,其余一行,走大路慢慢赶来。
“衡德兄,吾自知年少学疏,如果没有你和玉锋兄相助,如何轻易破敌,就算侥幸惨胜,损失的都是大炎的百姓,反正棒子暂时不伤人,些许物资,到时候由炎黄相补偿便可。”大皇子有自知之明,统帅三万大军,如果不是真的有能力指挥甚至发挥不到一半战力,而他也不过刚刚当过伍长,估计不是那李狗蛋的对手,毕竟可是带着十几万人把三千半兽人玩弄与鼓掌之内,虽然战力差距,却屡屡得手,也算天赋之人。
“殿下,让我去为您取敌将首级。”熊烷烨看大皇子如此看重诸葛衡德,甚至把胜负压在他身上,有些不过气,加上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毕竟虽然是混城卫军的,但是二十岁的大成,哪怕是杀猪的上来的,也不会把一群异族逃兵放在眼里。
“烷烨我知道你天生悍勇,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打仗还是要靠脑子的,对手并不简单,把游牧民族那套,用步兵发挥出来,而且以弱战强,每次损失极小,是个相当智谋之人,如果不是品行不端,贪生怕死,说不定我都要去邀请他。”大皇子虽暂时不懂兵法,但是看着各种前方情报,加上诸葛衡德的讲解,已经把李狗蛋视为大敌。
已经在炎黄国境内,正在往极东前行一人三马,日夜兼程,几人以小部到达原丽高国相邻的东郡,拜见了郡守,并带上了执行天子之令,让东郡先行播发物资,稳住半兽人部族的生存,然后待炎黄相彻底调集三万城卫军来东郡,再行南下出征。
半月,后续随行者尽皆赶到,炎黄相也以准备就绪,三万城卫军随时可战,炎黄相本人则于旧都继续治政,保障后勤军需,调派物资。
众人趋于郡守府,商议讨贼平乱之事宜,为防治安空虚,城卫军由临近三十郡分别抽调而成,皆是以同乡抱团,互相疏离,毕竟地域划分,总有些相互之间的矛盾,不同地方的城卫军互相看不顺眼,谁也不服谁。
“此次临时抽到成军,皆是散兵游勇,乡里抱团,又各个郡县互斥,如果不能解决,恐怕无法完全指挥,毕竟城卫军久无战事,如果不能精诚合作,团结一心,或许会被那杂兵所击败。”早就巡视过军营,发现城卫军比之西军后备军尚有所不如,疏于训练,而且军纪散漫,完全不像有战斗力的样子,而且此次被任命平乱,姬珞楪早就已经明白父皇的心思,这是事关太子之位,虽然他对权力并不热衷,但出于高傲也绝不允许失败,而此次并没有任命老成之士辅助,全都交由自己指挥,虽然只是父皇对他的一种历练,甚至父皇根本不介意结果如何,反正随便一员老将,都能接手烂摊子。出于最多拖延些时日,并无危害的考虑下,姬珞楪获得了极大的临时权力,甚至有了节制国相的权力。
诸葛恒德一下子明悟了姬珞楪现在的心理,无论如何都要将此次行动完成的漂漂亮亮,一切都要尽善尽美,”此事易也。“
”恒德兄有何高见,难道有方法整合成军。“姬珞楪急切的问道,双目紧紧盯着诸葛恒德的眼睛,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忧。
”殿下,此次出征,殿下有了节制国相的权力,更有了独领一军的资格,不过是烦恼士卒间的分化抱团,只要一计就可轻松解决。“诸葛恒德计上心头,成竹在胸。
”恒德兄莫要吊着在下,还不快快道来。“
”互相分化敌视,皆因为日常矛盾,乡里亲族,总有行商为鸡毛蒜皮之事,与异地摩擦,产生地域隔阂,而城卫军与交互在地域间的行商贩夫或为乡里,才导致各种矛盾频发。想要重新成军,就得打散编制,重新打乱分配,然后由各自自由竞争伍长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之位,化为三十军,互相之间,非以往乡族,凭实力领导,若有不服,随时可以挑战上官,胜者代替。以利益趋之,又皆是非亲非故之人,必将先引起大乱,最后能胜任者,必是压服众人之人,先分三十军,而后由熊烷烨连挑三十千夫长,搓众人锐气,就能将三十军合一。“诸葛恒德计谋已出,分化,洗牌,建立绝对统治的三十千人军,然后再压服各自千夫长。直接武力镇压,就能让三万大军彻底听令,拧在一起。
”此计甚妙,不过从未有如此先例,我又如何开此先河。“姬珞楪苦恼道,办法是好,可是却太过激进,成功还好,一但失败,便留下巨大的烂摊子,加大后面的人收拾的难度。
”重病还需猛药治,城卫军平时疏于训练,多是调节人际矛盾,护卫商队,打扫野兽,屠猪解肉,只有先重立军纪,才能委以重任,否则以吾等,如何指挥三万大军,何况殿下此次有节制国相之权,变革军制,本是职权之内。”诸葛恒德点出中心,请姬珞楪自己决断。
“既然已经得到父皇授权,便该为王分忧,此法自是可用,不过将一切压在个人的勇武上,是否太过武断,若是不成,也不过是分成了新的三十个团体。”姬珞楪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很快下定决断,执行诸葛恒德之言,但还是担心功亏一篑。
“殿下尽管放心,论单挑,我老熊不弱于他人,就算三十人只要不是一拥而上,车轮战又如何,不过一合之敌。若不成事,请殿下斩我狗头。”熊烷烨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用自己的脑袋保证,却不见诸葛恒德眼中偷偷闪过一丝亮光,这不过是诸葛亮最擅长之激将法,几番观察,早就把实力摸清,城卫军的带队军官,根本没有一个能与熊烷烨相提并论,不过还是要激将一下,让他拼尽全力,在士卒中留下印象,为大皇子能顺利接手这三万大军铺垫,毕竟大皇子尚且年幼,不足十四,还无法彻底服众。
“我信了就是,不可再出此乱言,一旦立下军令状,就不可追悔了。”姬珞楪对熊烷烨十分看重,绝对不会让他乱来。
“我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事不成,请斩我狗头。”熊烷烨直接讲话堵死了。
这一切都是诸葛恒德的算计,早就摸清几人心性的情况下,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熊烷烨脾气暴躁,而大皇子的爱才惜才,肯定会互相推搡着走到这一步,根本不用自己多言,行得罪人之事。
不过陈玉峰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精于数术的他,思维缜密,如何不知这是诸葛恒德再给大皇子和熊烷烨下套,不过沉醉于学习的他,可不想点破,多管闲事,妄做小人。
这个陈玉峰,真是不简单,我所有的布置谋划,都被他看穿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天才,毕竟他自己就是诸葛家号称最接近诸葛亮的天才,与各大学派之天才比较,无出其右,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么,此人可不像流传的那样简单。诸葛恒德对陈玉峰默默起了防备,视之为同级别的对手。
当夜,诸葛恒德就带着棋盘棋子登门拜访陈玉峰,“玉峰兄别来无恙,弟深夜无眠,偶得兴致上涌,便来叨扰一番,与弟对弈几局如何。”
“无妨,吾亦未眠。”知道自己引起了诸葛恒德得忌惮,但是醉心学术得他,可不会被外事所扰,当初答应出山,也不过是答应大皇子辅助一些统筹计算之琐事,不是为了所谓得权力。
三战,诸葛恒德皆败,明白了自己与陈玉峰得差距,可能不是一点,便向他请教,毕竟对弈与统军指挥相似,皆是谋划,不过统军指挥有了更多得不确定性,不想围棋般稳定。
“不过是数术之道,你习兵法,战阵,衍卦,皆是同理,不过数术演算之道,你更精通于法,而我精于术,虽然法得层面高于术,不过术乃是根本,数术之道,才是世间真理,绝对不会欺骗与你。”和诸葛恒德得对弈,通过数术计算,早就将他各项算死,完全封锁,就算诸葛恒德统筹全局,布局谋划,在完全被算透得情况下,又如何获胜。
“弟受教了。”诸葛恒德从没想象过有人能将基础挖到如此之深,运用得甚至超过家族族老与学派师长,硬是通过计算,强行拆解了各种谋划,统兵之道亦然,如果无论什么谋划,都被对面先手看穿,或者无所谓看穿布置,就是拼战场临场指挥,以数术功底,自己能否胜之,诸葛恒德第一次对于自己得自信产生如此怀疑。
三局之后,已经过了丑时,诸葛恒德也就放弃回去睡觉,继续向陈玉峰讨教询问,受到陈玉峰得指点,仿佛茅塞顿开,很多曾经学过,却为完全掌握透彻得知识,在数术得强行计算破解下,完全理解通透,诸葛恒德与陈玉峰讨论到天明,尚未发掘,直到有传令之人前来传话,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蜡烛都烧干了。
“多谢玉峰兄指教,愚弟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下此继续向兄讨教,还望不吝赐教。”诸葛恒德拱手施礼。
“哪里,愚兄也是收获颇丰呢。”诸葛恒德以为他在照顾自己得面子,其实陈玉峰也从法的层面,领悟到很多新的思路,并不算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