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毕竟是个商人,也是个凡人。
是商人就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因为逐利是商人的天性!
是凡人就会对诸天诸事感到敬畏害怕,因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此刻钱昭文在心中已是多多少少的猜测到了丙显被逐出宗族的原因了,无他,就是因为丙显的族人害怕被丙显的父亲株连!
但是他并不觉得丙显的宗族族人做错了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如果是放在他钱昭文的身上,他也害怕。
考虑到丙显的情绪,于是钱昭文委婉的说道:
“贤侄,老夫对你的经历深感同情,但是你上门求亲一事,此时于我钱家颇为重大!还请贤侄容老夫考虑些时日可好?”
“钱老东家,请放心,我一切都明白,其实我知道以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哪家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答应我的提亲的!
我心中也没有任何奢望能够真的求娶到钱老东家的女儿,只是我是真心的喜欢钱老东家的女儿的,虽然我们之间真正的见面只有一次!
虽然知道成功的几率很渺茫,但是我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尝试一把,努力一次!即使不能成功,也好叫自己死心不是吗?”丙显一脸的苦涩
墙壁的另一面正在观察者的钱知画此刻是对丙显同情心泛滥,一脸的心疼!
“钱老东家,我已大概知道,前些日子,钱知画小姐前往我一品斋究竟所谓何事!那件事还请钱老东家请宽心,但是在这之前,小子可以冒昧提一个要求吗?”
“贤侄请讲!”
“我可以再见一面知画小姐吗?”
“这。。。。”钱昭文一脸的为难。
毕竟在这个封建礼教甚严的时代,女子的地位虽然还没有低到明清时代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病态的社会地位,但是一个女子随便的抛头露面也是让社会颇受争议,让人们颇为诟病的!
像是钱知画,也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以走到回首斋的前台和男子争锋的,但是每每出门谈事的时候依然也还是得面罩遮面!尽最大程度尊重传统礼法,毕竟大环境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
所以此时的钱昭文听到丙显的要求,心中既感到为难,又感到纠结!
之所以为难,是因为自家女儿钱知画毕竟还是以为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按照传统礼法是不能轻易的抛头露面的,虽然自己得女儿已经三天两头的抛头露面了,但是那毕竟不是还戴着面罩的吗?
关键现在丙显这小子要正儿八经的再见自己女儿一面!所以因为心中的传统礼法的束缚,让钱昭文颇为为难!
之所以纠结是因为丙显刚才已经明确地表示了,让钱昭文对合作的事放心,他已经知晓那日钱知画亲自前往一品斋合作的缘由!
这表示人家丙显已经答应了回首斋还有一品斋之间的合作了呀,自己于公于私都应该通融一下,并且听丙显之前的语气,两个人因该是已经正儿八经的见过一次了才对,再见上一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所以这份纠结让钱昭文在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算了,这个要求的确有点唐突冒昧,让老东家为难了,实在是抱歉!
那便这样吧,小子告退!”
丙显一脸的落寞,转身便要离开。
“公子请等一等”一个温婉柔美女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丙显的脚步一顿,抬头向门外望去!
只见门外走来了一个年方二八,身穿白衣汉服,头挽简单发髻的妙龄女子,一身简单的装饰打扮却仍然是显得温婉大方,美丽绝伦!
来人正是钱昭文的女儿,钱知画!
钱知画迈步来到丙显面前然后对着丙显轻施一礼,抬头注视着丙显,丙显也是抬头看着她!
“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老夫倒是愿意成全这小子和我女儿的姻缘,这两人倒也不失为是一对妙人!
郎有情妾有意,唉。。。,只可惜。。。。”钱昭文一声长叹
良久,两人注视良久,丙显对着钱知画温柔一笑,来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然后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竹简亲手交到钱知画手中,温声道:
“我已知晓你那日前来我一品斋的缘由,这竹简里面记载着你想要的秘方。本来那日便要给你送来的,但是却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实在是抱歉,今日便将这秘方送与你,当作我第一次见你送你的礼物!
希望可以解你回首斋的燃眉之急!
至于这个盒子里还有另一样东西,是我接下来即将推出的东西,你们回首斋如果也感兴趣的话,回头便打发人来我一品斋,我将秘诀一并交给你们!
今日能见到你,已经了却这几日心中大半牵挂,心中已是及其满足!
我知道现在我的处境身世极其尴尬,所以我不敢奢望其他!
虽然有点鲁莽,有点不合礼法,有点突兀,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钱知画,我想告诉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喜欢上了你!自从喜欢上了你,我的心里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因为我的心里装的都是你!
虽然我知道这次上门提亲有点鲁莽,成功的希望很渺茫,但是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我不要做一个孤独的单相思,我想让我的意中人知道我的心意,哪怕那个人根本不接受也好!
那样我才不会后悔,因为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听完丙显这一席深情的表白话语的钱知画已是呆若木鸡,并不是因为传统礼法的束缚而导致的恐慌震,而是从心中涌出的那一份深深的感动,还有因为感动而导致的不知所措!
试想这大汉朝的哪个男子在对自己的意中人表白时的操作能比丙显此刻的表白来的骚气?
没有!
那司马相如当初勾引那年轻貌美的寡妇卓文君时,写的那篇举世闻名的《凤求凰》这等表白手段也没有丙显此刻的操作来的骚气!
看到钱知画一脸的发呆,丙显又是一阵苦笑。
转身对旁边的钱昭文又施了一礼,说了一声告辞,然后转身便迈步出了厅门。
走到门口处不远的地方时,丙显又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厅内大声的喊了一句:
“喂,钱知画,我可以喜欢你吗?”
然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当真是中了邪,真当是在演偶像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