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吕眠坐在秋千上,苏亚泽在后面推着秋千,微风打在脸上很是温暖。
杨明晨端着酒杯站在窗子前,看着这如画的风景,两人一秋千,那是他曾经的向往!低下头,这里他实在不想再待下去,放下杯子道别后从后门离开。
因为人太多,内室的露天花园也被腾出来,月亮的光洒下来,竟比灯光还要亮!满天繁星,一群人坐在露天花园欣赏起了风景。
“麻烦您,让我进去吧!”一个女生传来,吕眠转头看向院子外的大门。
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萧雪!她为何来了?
吕眠走上前去:“让她进来吧!”
萧雪有些尴尬的看着吕眠,她眼神有些闪烁。
“啊~~阿眠!你最近好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挺好的!如果你是来祝福乐乐的,那么欢迎你!不过,手里的礼物放下,你就可以走了!我会转达给她的。”背过身,吕眠不再看她。
萧雪把礼物递给吕眠,苏亚泽收了下来。
她转身准备离开,又回头看了看吕眠,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阿眠!”陈乐乐许久没看见吕眠,想要让她陪她喝一杯,刚踏出门口,就看见了院子里的萧雪,她有些震惊。
“嗯,我在这!”吕眠话音有些颤抖。
缓缓走了过来,陈乐乐还是开了口:“萧雪~你~是来祝福我的吗?”
“是!”萧雪温温的回应着。
她好像有些不像她了,不像以前那样处变不惊,那样自信和优雅,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陈乐乐看了看背对着萧雪的吕眠,她知道阿眠一定是没有邀请她进屋。
“哈~我们要进去喝酒了,如果你不忙的话就进去喝一杯吧,如果忙的话我们就先进去了!”弦外之音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萧雪有些惊讶,她想到了吕眠会这样,但是没有想到陈乐乐竟然也会这样对她,这不是明摆着下逐客令吗?
她微微笑了笑:“不了,我只是路过,我还有事,你们~先忙!”
说完,萧雪转身离开。
吕眠转过身,她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一年多,她从来没有找过她们,她们尽力挽回友情,而她呢?一句谢谢没有,反倒怪她们多管闲事,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那个时候她在哪里呢?
陈乐乐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吕眠,她知道阿眠是嘴硬心软的,她一定还是想着萧雪的!
但是前段时间吕家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那个时候她没有出现,陈乐乐就没打算再要这个朋友,那时的阿眠多么需要有人陪伴在她身旁,哪怕只是一句问候!现在她陈乐乐这辈子只要有阿眠就足够了!她们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无法彼此抛弃!
“对不起!”门口吕眠停下脚步,忽然开口说道。
“啊?”陈乐乐有些疑惑的看着吕眠。
“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才没有让她进来,你其实很想她来对吗?”吕眠低着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阿眠!”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应该让你这么为难!”吕眠没等陈乐乐说话。
“阿眠!”陈乐乐有些生气:“对!一直以来我以为你们两个在我心目中是同等重要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你换作她,你绝对不会不相信姐妹,绝对不会恶言相对,你懂我的意思吗?现在在我陈乐乐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姐妹,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
吕眠瞪大了眼睛,陈乐乐居然能一次性说出这么一大堆‘道理’,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啊!两姐妹有什么好计较的呢!眠儿!今天是乐乐开心的日子,我们也应该开心对吗?”苏亚泽把手搭在吕眠的头上,远远看上去竟有些搞笑。
“手拿开!”吕眠故作娇嗔的说着:“今天是我们家小娘子的生辰,我们要美得像仙女一般,你这样乱摸人家的头发,叫人家如何面对众人!”
‘噗’
陈乐乐原本有些生气,瞬间就不气了。
“小娘子!我们走,抛下这小生,我们去对酒当歌。”说完两人手挽着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苏亚泽看着瞬间变脸的两姐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跟在两人身后往人群中走去。
萧雪坐在街道的椅子上,她想起了曾经三人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她对自己失望透顶,那时的她竟被王洋耍的团团转,竟忘了吕眠的正义和陈乐乐的热情,她们是不会骗自己的,回忆起她骂她俩的时候,她后悔的大哭起来。
杨明晨出了吕家,开车想出去吹吹风,在路上转了半天,实在有些心烦,于是从小路经过准备回家。
经过一条街道,忽然听见一个哭泣的女生,他心里更烦了,把车窗摇起来,经过女子时,他下意识一瞟,萧雪正抬起头看着天空,灯光下她的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杨明晨原本不想理会,但她是吕眠的闺蜜,也曾是他的同学,并且她这个人似乎不太讨厌,大半夜一个女子也不太安全,停在路边,杨明晨走上前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萧雪的身旁。
萧雪本来想一泄心中的烦闷,正低着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坐在身旁,赶紧动了动瞄向来人。
“你?”看见来人是杨明晨,萧雪放下心来。
“大老远开着车都能听见你的哭声。”
“对不起!”萧雪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我可就走了,这里可难得有人有空来听你吐槽。”杨明晨将手插在裤兜里,站起身来。
“其实~~~”萧雪开口,杨明晨随即坐了下来。
“今天我去乐乐的生日会,她们好像不太欢迎我!”萧雪有些沮丧。
“我知道!”
萧雪有些惊讶的看着杨明晨,他知道什么?默默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许久,两人就那样坐着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