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泽到京台市的时候,黎明的光照射过来,温柔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眼神全是坚定。
他从网上查询了京台市的五星级酒店,对比了新闻里的环境确定了地址,打车径直前往。
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的内心有一些担忧,甚至还有一些激动!担忧的是吕眠过得好不好,激动的是他又可以见到她了。
他不知道吕眠会不会见他,或许还是视而不见。
车子缓缓开向酒店,还没到就看见酒店门口密密麻麻的人,他更加担忧了。
车停在酒店门口时,人群开始骚动,他们想看看从车上下来的是谁,见来人并不认识后,才停止骚动。
苏亚泽快速穿过人群,他不知道吕眠在几楼,更加不敢上前台打探!转身走向安全出口,拿出电话给吕眠发了条消息。
‘阿眠,我是亚泽,我现在在你们楼下你在几楼?’
吕眠正坐在窗户边看着天空,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出酒店那就约郭永林过来?
拿起陈乐乐新买的卡给父母亲报了个平安。
“乐乐,你去找郭永林,然后按照我说的告诉他,务必把他请过来。”
苏亚泽来来回回等了半个小时,手机却一直没有回应,他有些失望。
这么老远过来看她,而她连一条短信都不肯回吗?
失望的走出酒店,仰起头看看这至少有60层的酒店,然后默默转身。
看着来来回回的记者,他好想上前把他们轰开,可是这是不现实的,正走着忽然见酒店内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戴着墨镜的女子不正是陈乐乐吗?
他赶紧跟上前去,没有说一句话。
陈乐乐被跟过来的人吓呆了,她已经尽量把自己遮掩,难道真的连她也被曝光了吗?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她一直走,后面的人一直跟着,走到转角处她在地上拿起一块石头躲在墙角,拿着石头举过肩的手有些颤抖,她准备给来人一记痛击。
“啊!”扬起手正要砸向那人,手却被紧紧握住,她心里想着‘完了,完了!’
“乐乐!是我,苏亚泽!”
听到苏亚泽的声音,陈乐乐有些惊讶,眯着眼看着握着她手的人。
“苏亚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吓死我了!”用手拍了拍胸口,朝四周看了看。
“我过来找阿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酒店里,吕眠坐在窗口正在发呆,忽然听见开门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落下东西了吗?”
“我带来了一个人。”
苏亚泽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吕眠,她瘦了!手上还缠了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很落寞。
“谁啊?”吕眠转过去,看见苏亚泽正在看着自己,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吕眠赶紧站起身准备去厕所。
苏亚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搂住吕眠,她确实瘦了,现在抱着她都可以感觉到她的瘦弱,心疼的狠狠把手缩得更紧。
吕眠还没有反应过来,苏亚泽他要做什么?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竟然完全没有想过反抗。
陈乐乐有些尴尬,这种场面太……
“咳”陈乐乐故意咳了咳。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吕眠低声道。
“对……对不起!”苏亚泽赶紧松开了手,这时他才发现他唐突了,他只是太想念她了才会忍不住冲上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担心你。”苏亚泽毫无掩盖的说出来,让吕眠有些惊讶。
“我在家里看到你的新闻我就直接来了。”苏亚泽坐下来握着吕眠的手。
吕眠抽出手,这样太不合适。
“谢谢!”
“你知道吗!我在楼下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苏亚泽想等吕眠的回答。
陈乐乐见状觉得自己应该躲一躲,猫在隔壁看起了电视。
“我之前的手机被踩坏了。”简单地回答着苏亚泽。
“你~最近好吗?”
“挺好的。”
“你这手~还好吗?”苏亚泽看着吕眠绑满绑带的手臂。
“死不了!”
“给我看看!”苏亚泽伸手过去想给吕眠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的!”吕眠下意识的缩手,但手臂已经被苏亚泽抓住,他温柔的拆开纱布帮她查看伤口。
“你这伤口谁处理的?”苏亚泽看着手臂上青紫的血肿有一丝气愤。
“我。”
“伤口是这样处理的吗?你不知道不好好处理你这手臂就废掉了。”苏亚泽低吼。
“没那么夸张,我现在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苏亚泽懒得理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吕眠有些懵,这人刚刚才吼了自己就走了?一声不吭?把她纱布拆开就不管了?无语的准备把纱布缠起来。
一边缠还一边咒骂苏亚泽。
“什么人嘛!就不管我了!”“自己一声不吭走掉,招呼都不打!”“以为这里是哪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陈乐乐在面前都快听不下去了,许久没听见吕眠这么唠叨,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你笑什么?下次你再带他来我就把他轰出去。”没好气的白陈乐乐。
陈乐乐接过她手里的纱布,为她细心的缠着。
“好好好!轰!”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吕眠继续埋怨。
“是是是!不是好人!”陈乐乐应和着。
‘铃铃铃’门铃声忽然传来。
陈乐乐起身从猫眼看了看,苏亚泽拿着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打开门,苏亚泽径直走到吕眠身边,拿起她的手就开始解纱布。
“诶!你干嘛?”吕眠拍掉他得手。
苏亚泽没有回她,继续拿过她得手温柔的帮她用冰块敷。
‘嘶’手臂上传来一丝疼痛。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知道痛啊!”苏亚泽看着手臂,温柔的怕再次把她弄痛。
“要你管!”
“刚刚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
“一声不吭就走了,不会说一句吗?”
“现在谁要你回来了!”吕眠一直在向苏亚泽抱怨,她看着低头帮她处理伤口的苏亚泽,他认真起来显得特别不一样,高高的鼻子均匀的呼吸,偶尔呼气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丝温热从手臂传来酥酥麻麻。
苏亚泽见一直唠叨的吕眠不说话,扬起头看看她在做什么,正见她看着自己,他看向她的时候,她的脸上爬出一抹红晕,他竟看得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