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有注意到位于马背上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听闻这位小少爷开了金口,便觉得自己的孩子可能有救了,便如同倒豆子一般诉说起自己的情况。“回这位少爷,我本是这附近郊野里以捕食野味为生的人家,只是前些日子,听闻两军就要交战了,我们想来黄平镇躲一躲,等战争平息了再回去,可谁成想,路上偶然间遇上一伙苗疆人,我家当家的为了保护我们已经去了,就剩我们母子无依无靠的,我只好将娃子先带到这黄平镇,可谁知道那之后我家娃子就病了,现在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对不起你啊当家的。这位少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只要您救了我家娃子,我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妇人诉说间已经泣不成声,布满污垢的脸上血水和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显得泥泞不堪。
“带路。”楚云童扬了扬下巴,惜字如金起来。
“少爷,会不会是蛊?”萧钺泽眉头紧皱,俯身在楚云童耳边轻声细语。暖风徐徐环绕着楚云童的耳朵带着诡异的瘙痒感觉。
“不确定,苗疆人虽然惯用虫蛊来杀人,但也不尽然,有句话说的好,杀鸡焉用牛刀,这妇人脚步虚浮无力,气息紊乱,不像是个会武的,八成的可能就是运气太差,碰巧遇上苗疆的人,她的儿子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病因,但具体情况还是要我见到再确定。”楚云童在听到苗疆人的一瞬间也下意识的想到,面前妇人的孩子可能是被下了蛊虫,可是若真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平民,没必要拿蛊虫来杀,若是用蛊虫,这两个妇孺怎么可能从御蛊师的手里跑掉。
萧钺泽习惯性的将脑袋放在楚云童头顶磨蹭了一下,按这妇人所说,他们所遭遇苗疆人的地方在黄平镇郊野附近,可是两军交战之处的黄平坡在数公里开外,苗疆人来此做什么,做生意也不会路遇天昭人便杀之。这么警惕就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这个妇人却没有惨遭毒手,为什么?事态紧急容不得他们多加逗留寻到这妇人杀了他们,还是在着急赶路粗心大意的没有注意到被保护起来的妇孺。
“我的发型!”楚云童反手一巴掌乎在萧钺泽的脸上。企图阻止他乱蹭的脑袋,平日里喜欢蹭来蹭去也就算了,可是今日幼年体大将军好不容易弄的发型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的对待,即使这么对待她头发的就是为她束发的本人。
感受到袭来的掌风,萧钺泽下意识的松开一边的缰绳,用手去拦截,但是意识到是楚云童的手掌,僵硬了一下还是用脸接了下来,松开的手也不动声色的又握紧了缰绳,“弄乱了啊衍再为仙女教母束发就是了,而且啊衍看来,仙女教母无论什么样子,都异常的美丽和吸引人。仙女教母的美,是凡人所不能比拟的。”
不得不承认,萧钺泽的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从认识的第一天起,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就只有对楚云童的赞美之词。
“就在前面的破庙里。”妇人指着一处残垣断壁,青砖破瓦的依稀能辨认出曾经是个庙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