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映射着黯淡的光晕,镜前的女娃娃秀眉微撇,一脸的愁思,一双灵动墨蓝的眸子如今沾染了些许的水光,水色挂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没错,这个忧伤的小娃娃就是楚云童,要问她为何如此表情,那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半个时辰前。楚云童是被第五初桃吵醒的,自从楚云童和萧钺泽将初桃扔进柴房后,第五初桃倒也没有多问,因为她自己也知晓,约么着又是自己半夜梦游或是鼾声影响到云童大小姐了,只是她在第五家也算半个下人,这下人当惯了自然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再加上今日是要离开苗疆启程去往天昭的日子,还是要去天昭的都城,第五初桃一个土生土长的,就连苗疆都甚少游历,几乎就是在第五家闭门不出,从没有见过外界景色的妙龄少女,自然是异常激动的。所以一早起来便克制不住自己冲进了竹屋,破门而入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窝在萧钺泽怀里睡的一脸香甜的楚云童,倒是吵醒了一向警觉的萧钺泽。
萧钺泽有些不爽的瞪着门口的第五初桃,心里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了,看了眼没有受到影响窝在自己怀里一小团的楚云童,对着第五初桃比了个滚的手势,示意第五初桃出去。
第五初桃见着还在熟睡的楚云童也明白自己越矩了,是自己太过激动了,本打算退出去,到外面找竹鼠灰灰倾诉衷肠发泄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结果在要退出去的一瞬间却注意到萧钺泽的手似乎放在云童大小姐的屁股上。大脑立刻当机,直接冲到床边。“你在做什么!”
萧钺泽看着没有退出竹屋反而冲到床边突然发疯的女人,有些后悔依着他的仙女教母的性子收留这么个玩应儿。“你发什么疯。”将手指放置于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顺便抱紧了楚云童试图减少噪音的流入。
发觉萧钺泽不仅没有收敛的意图,反而换了个更亲密的姿势抱紧了云童大小姐,第五初桃在内心里已经编排出了无数个凄惨的故事,图谋不轨的萧钺泽和幼小纯真易上当受骗的楚云童就是故事的主角。“水蛭,把你的臭手从云童大人身上拿开,就算你整天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围着云童大人像个蚂蟥一样,让云童大人看你可怜,允了你同床的机会,你也不能如此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萧钺泽手注意到楚云童似乎被吵得已经有些转醒了,只是和往常一样,每次起床都有一段时间有些呆滞,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仙女教母的鼻尖,“你这女人,讲话好生有趣,仙女教母的警告就被你落在脑后了是么,如今一大早,这天还没亮呢就过来扰人清梦是要做什么?”
楚云童睁着有些迷蒙的睡眼,反应了一会,就听见幼年体大将军似乎在质问着什么,本着做幼年体大将军最忠实的舔狗的原则,下意识的跟了一句,“做什么?”不甚清醒的头脑,控制着还未苏醒的喉咙,牵扯出浓浓的奶音,带着丝丝沙哑,有些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