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暮辞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从何时起慢慢的变了，总是透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那不经意的神色中包含的复杂感情，绝不是一时半会会形成的，所以越是那种眼神越让她心慌。
就好像她过去的这么多年都不是真实的，有更深的东西，她还没有找到，她不喜欢那不受控制的东西，所以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在万冥黑水之前，我们认识吗。”
他们来到下灵界后，他的种种表现很奇怪，还有她看着他时，偶尔脑海中会有一些破碎的画面。
暮辞看着她，并没有否认。
“认识。”
慕颜眸色微敛，她的记忆一向极好，在上灵界时，她确实没有见过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如果暮辞真的没有骗她，那她为何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什么时候认识的。”
“有些岁月了。”
慕颜上前一步，继续追问。
“到底有多久。”
“……”
这回暮辞没有回答，深邃的眼眸只是盯着慕颜看。
慕颜微愣，又询问到。
“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暮辞似是陷入了沉思，然后视线放在慕颜身上，坚定又果断的说。
“生死都无法分开的关系。”
慕颜心中一悸，眼神闪躲，偏过头不去看暮辞郑重又情深的眼睛，也不敢多想他这句话的深意。
谁知暮辞却上前一步，抬起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轻轻捏住慕颜的下巴，使她转过脸与自己面面相对。
手上的细腻，让暮辞情不自禁的来回摸索，流连忘返，眼眸深了又深。
慕颜挥开了暮辞有些越界的手，并后退一步，皱着眉说。
“有话好好说，别乱动手。”
可是暮辞却突然执起慕颜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瞳孔微缩，眼底蕴含着不知名的情愫，低下头与暮辞对视。
“感受到心跳了吗？”
慕颜不明白他是何意，下意识的看向了她手抚住的地方，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心跳一下又一下的，仿佛就在她的手上，由她来掌控。
“嗯”
暮辞却突然起身勾住慕颜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搂着她腰的手格外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然后暮辞微微抬首，将额头与慕颜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迫使两人对视，暮辞深邃的眼眸中的细涡恨不得将她吸进去。
“它是为你而跳动！”
慕颜怔怔地看着暮辞，蓦然心口一痛，脑海中似是闪过无数个画面，却让她根本捕捉不到画面上的内容。
等慕颜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的身子，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别扭的说了一句。
“无聊！”
话刚落，就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不愿再待在这里。
暮辞这回倒是没有拦着，意味深长的看着慕颜离去，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随后抬起手放在胸口处，感受到那心脏的跳动，眼眸中闪过似怀念、似感概，又似无奈的光芒。
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心真的是为她而跳动。
在她懵懂无知的咬破他的手指时，在她一脸矜贵倨傲的挑起他的下巴时，在她满脸妩媚的对着他撒娇时，她就成了他躲不开的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