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陌弃公子,你这个样子很干净而且根本不影响你的气质。”
“主要是葫芦觉得不扎嘴!哈哈哈哈哈……”说完这句,魅便欢快的撒腿儿跑出去了。
陌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后,又开始凑到镜子前惋惜,直到吃午饭方才可以接受一点点。
睡了一大觉的葫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看到自己还在舅舅的被窝里就起来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闻着饭菜的香味儿,一路眯着眼睛飘到了饭厅当中。
陌玉一行人早就坐在了饭桌旁开始用膳,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没来吃饭,而有片刻的缓慢。
“娘亲,您们又不等我就开饭。”葫芦迈着小胖腿跑到了陌玉的身边,随后便笨拙的上了她的座位。
陌玉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那,是你舅舅说你不吃饭,娘亲才会没等你就开饭啊!”
“啊?”葫芦满脸不满的看了一眼她舅舅,刚被刮完胡子的同样不满的陌弃,随后便转过了头不看他了。
心里想着“我好歹是宇宙无敌超级超级可爱的仙女榜第二名,总不能跟这么一个傻子一般见识,不然大家会分不清楚谁是傻子。”
陌玉看着可爱的姑娘,还是那样的欢喜,开心的为她夹着菜“多吃点儿,瞅你都瘦了,小的时候就是圆润的才可爱。
不过也多亏你舅舅,不然我还以为你又喝醉了在酒窖那。”
“我最近没喝酒,不过好的酒倒是真的酿出来一味,改日开封之时,我请大家。”葫芦虽然软萌的声音,但是这段话说出来,也像一个大人的模样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急忙附和加捧场,对这个小祖宗,大家还是都很喜爱的样子。
酒足饭饱后,一群人上来将饭菜撤去,随后便上了茶来。
陌玉漱口喝茶,一串之后放下茶杯“二师兄,我将大师兄的玄机楼要来了,回头儿要开门营业,现在缺几个苦力,我看你骨骼清奇,想不想试试?”
“不想!”他没有考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让他白白去当劳动力,怎么可能。
“奥~那好吧!正好儿我缺的只是一位选拔姑娘们的裁判。
我觉得我们家可爱的锦年应该会喜欢这个工作。”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好像这个事情已经如此定了一般。
陌弃一看她这架子,急忙拉住陌玉的袖子,生怕一松手人就会离开一样。
然后便眨着他的可爱的大眼睛,识图感动陌玉,看着这种行为在陌玉眼中有一种张飞卖萌的既视感。
可谓是可怕吖!
就那一眼,辣的她的眼睛,急忙转过头去,拨开他的手跑了出去,慌忙之中留下了一句“后日卯时,大师兄酒楼。”
等到陌玉觉得安全的时候,她已经站到了玄机楼的门外。
此时的玄机楼已经有工人在装修,而我们的海棠大总管则是专业包工头儿的既视感,看的陌玉好生的开心。
看着她如此的忙,陌玉想着也不便打扰她,就自己走上了楼。
这个楼的设计十分的玄妙,不同的构件摆放能让它的内部呈现出几万多种组合。
而海棠前几日和冰凝就是在研究,此次营业会用到几种,以及如何装饰的问题。
最终将一口大厅和二楼的包间以及三楼的区域做了简单的确定,中间一些小的构件还是灵活走位,但是大体的格局还是固定不变的样子。
此次设计一楼采用中间空旷的广场,四周乃是十二个固定的区域,分别作为“在水一方”十二宫宫主的营业区域。
二楼则是包间,提供给一些不方便在楼下的客人,二十四个房间,对应着二十四个节气,每一个屋子里都各不相同。
三楼则是这些“十二宫”的宫主们居住的地方,十二个房间各不相同。
四楼则是陌离陌弃与锦年的屋子,还有一间闲置暂时不可说。
顶层五楼则是陌玉的地方,整个玄机楼的中枢百分之八十在此处,可谓是此处便可知全楼。
而整个“在水一方”的楼梯全部采用暗楼梯,只有持有玉牌者才可通往二层。
三楼及以上的楼层,则需要独立的印记,如果有人擅闯则会即刻触发警报,楼层内便会散发毒雾,导致昏迷不醒。
此时的陌玉早已站在了玄机楼的五楼,这里的装修是她师兄全权负责,早在很久之前便完成。
即便她没有跟陌离要这座楼,这一层以及整个中枢系统也是属于她。
她看着后窗外的瀑布,想着从那日山崖到今天才短短一些时日,她竟然经历了如此。
在这窗前一站就是一下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傍晚,夕阳的余晖打在脸上,少了几分刺眼,多了些许的落寞。
她突然想到当年自己遇到海棠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下午。
她独自站在坟前,看着那个爱了她许久的人的坟墓,充满仇恨的眼神,以及想要活下来的坚韧。
可当她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心中的恨意早已磨灭,四周缠绕着深深的怨气,如果不是她那些善念的阻挡,可能早已被吞噬。
她跪在坟前,眼神是那样的空洞,眼中早已没了泪水,沙哑的嗓音像割喉咙一般的痛。
她问“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坏姑娘?我错了吗?”
当时的陌玉现在她面前,看着这样的她,只是抱着她,久久没有一丝言语。
这样没有泪的姑娘好让人心疼,她好像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怨只能怨天道不公。
她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想着让自己可以温暖她冰冷的心。
许久之后,陌玉终于开口了“其实,大师兄跟我说过,‘只要心是善良的,对错这种事情都是别人说的。’我只晓你怨恨天道不公,可你又怎知不公?”
“我短短十几年华,被人欺、被人骗、被人辱、被人骂,各种各样的遭遇我都能忍受,但当我逃回家中看到吊死在门外的他时,我觉得我所付出的一切都那样的不值得。”说完她看了看墓碑,小心翼翼的将碑上面的浮土擦去。
陌玉站起身来,看着这样的她小声儿不解的问了句“那你为何最终放过了他们?”
她笑了,这是陌玉第一次见她笑,笑魇如花可能就是形容这种样子。
“如果我也如此对他们,那又与他们有何差别儿,我不是心善,我只是不想辜负他对我的保护。”
“奥?”
说完她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虚土,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