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夜离殇的声音在九灵香的耳边响起,九灵香顿时一愣,怔怔开口:“师父,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都是你的徒弟啊!”
九灵香不相信,不相信这是夜离殇所说的,但是紧接着夜离殇所说的话将九灵香彻底打入了地狱:“本尊早已昭告天下人,你九灵香不是我的徒弟。”
明明是内力传音,可是九灵香似乎都已经能看到了夜离殇疏离的目光和神情,再次想起之前的事,九灵香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可是眼泪却怎么也留不下来,心口上传来的疼痛是那么的清晰,九灵香怎么也不相信,明明夜离殇说过不会在发生之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又食言。
疼……
九灵香咬着唇,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声音再次沉沉的响起:“为什么……”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为什么做不到却又要答应……
夜离殇,你是我的师父……
是我爱了两世的人……
什么时候夜离殇竟然也开始对自己做的事情会后悔会食言了,这不是夜离殇,夜离殇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师父,你说的话,我不信!”
九灵香抬头再次用内力传音,对着圣门内的人说道。
这一次夜离殇沉默了很久很久,一炷香之后才响起了他声音:“若你再是冥顽不灵,本尊就要亲自铲除你这个妖徒!”
跪在地上的九灵香瞬间愣了,‘妖徒’何为妖徒,夜离殇现在竟然真的这么厌倦她了吗?
就算她是要之女的转生又怎样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现在就连夜离殇都会这么认为。
“师父,你也认为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吗?”九灵香喃喃道。
这一次那边没有沉默很快的回道:“是。”
“呵呵。”
九零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后变成低笑,最后变成了大笑。
“哈哈哈……”
妖徒,原来在夜离殇的眼里看来,自己也是不容世间的存在。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承受天下人的非议。
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被所有人恨之入骨。
凭什么!
跪在地上的九灵香,明明没有风,可是一头黑色的长发却开始逐渐的飘动,九灵香脸上的两道疤痕,也随着九灵香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最后,九灵香眼眸深处的最后一道亮光彻底熄灭,当九灵香再次抬头,往日充满光彩的眼眸,只剩下了死气。
“听好了,夜离殇,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容世间,那么我就创作一个只属于我的天下!”
九灵香从地上站起,面无表情的望着圣门深处,接着抬起手掌,对上了那一道蓝色的结界,红光乍现,不过片刻,那蓝色的结界便支离破碎。
九灵香最后瞥了圣门一眼,然后说:“想要你所爱的天下无事,夜离殇,就来拯救他们吧!”
说完,九灵香便直接飞入了空中消失不见。
而在情殇殿内的夜离殇,确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道结界本就是夜离殇用生命力所凝固的,如今结界被迫夜离殇自然遭到了反噬。
听见九灵香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夜离殇的双眼依旧是波澜无惊。
仿佛只有这样才是九灵香所应该做的。
仙宫门前……
盛仟魅手持黑剑,再次斩杀了一名弟子,目光邪魅的扫着仙宫内所有的人群,可是却没有发现熟悉的人。
萧然的军队确实拦不住妖界的大军,再加上玄墨池这次亲自出马,几乎对仙宫造成了碾压的场面。
看着来无影去无踪的玄墨池在仙宫的战场上收割着人头,盛仟魅目光变得更加的严肃。
玄墨池在对仙宫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就将自己陷入了极尽的狂暴之中,现在的玄墨池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在战场上冷酷的收割着仙宫弟子的人头。
黑曜和雨千柔自然一出马便会倒下一大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仙宫几乎没有任何优势的被妖界的大军碾压了。
仙宫发生内乱基本上所有的弟子只听从自己所站队之人的领导,对于其他人的命令几乎都是无视。
没有团结一心,怎么可能面对这妖界的大军,就直接自乱了阵脚,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碾压的场面。
柒晨雪和大长老也分别的派出了自己的人马,因为妖界的兵力太过强大若他们还是一直龟缩在自己的殿中,他们等待的恐怕只有死亡了。
当大长老出现在战场的时候,对着人群中的玄墨池眯起了眼睛。
玄墨池的实力太过强劲,很多修为较低的弟子,根本碰不上玄墨池的一片衣角,所以只有控制住了玄墨池,才有可能压制住现在被碾压的场面。
当大长老的身影出现在了战场,不过多时,柒晨雪和萧然便也跳入了战场,而他们三人的目的都很直接,就是玄墨池。
陷入极尽狂暴的玄墨池除了能分辨出敌人和自己人之外,根本顾不上其他所以当大长老三人靠近玄墨池之后,玄墨池本能的便直接迎接了上去。
三个人都仙宫的好手,可是玄墨池却偏偏以一人之力,和三个人打成了平手。
左手凝聚黑气,右手持长剑,对着三人便直接开启了最大的实力。
大长老其实在这一百年之内修为精进了不少,可是为了隐藏自己他确实没有用自己最大的实力,当然大长老这样想,柒晨雪也自然是这样想的。
四个人在天空中不断的交手,分开,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人能够看清。
而玄墨池也逐渐在身上开始出现了大小小的伤口。
虽然三个人基本上都是各打各的,但是修为在哪里摆着,对上玄墨池自然也是不会吃亏。
玄墨池见了血之后,便更加狂暴,手凝聚一团腐蚀的黑气直接朝着柒晨雪扔去。
而柒晨雪在看见玄墨池扔来的黑气后,便直接一个翻跃躲开了玄墨池的攻击。
大长老也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凝聚了一道灵气朝着背对他的玄墨池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