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柒晨雪还是一个孩童,那个时候,柒晨雪的父亲好赌,将家里的钱全部输光了,母亲被父亲买去了抵债,可是仍然不够柒晨雪父亲还债。
于是当债主上门,柒晨雪的父亲便直接上吊死了,只留下一个世事懵懂的柒晨雪,父债子偿,于是柒晨雪留下的巨债便落在了柒晨雪的身上,被一群穷凶恶极的人卖了之后,柒晨雪做着劳苦的工作来为父亲还债。
但身为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柒晨雪又能做什么,遭到毒打都是经常有的事情。
后来有一日,柒晨雪将碟子打破再次遭到了毒打,正好被云游至此的三长老也就是当年的天门门主碰上了。
不仅救下了柒晨雪而且将柒晨雪父亲所欠下的债全部还给了债主,而三长老看柒晨雪孤苦无依便也直接把他收留在了身边。
后来回到仙宫之后,三长老从来没有想过柒晨雪在修炼上的天分竟然那么高,于是便引荐给了当时的宫主让宫主将柒晨雪收下了为徒。
但是三长老对于柒晨雪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人,柒晨雪本想拜入三长老的门下,可是三长老却不允许告诉柒晨雪只有在宫主的门下,柒晨雪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三长老对柒晨雪犹如再造之恩,三长老是柒晨雪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可是当柒晨雪知道三长老被洛璃杀害之后,柒晨雪走火入魔了。
三长老的死对于柒晨雪可谓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是三长老拯救他水火之中,是三长老给了他安家的地方,是三长老让他拥有了常人拥有不到的一切。
可是当听到三长老被洛璃斩杀之后,柒晨雪对洛璃或许又是妖帝之女的恨意到达了极点。
柒晨雪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将妖帝之女斩杀,可是随着洛璃的消失,妖帝之女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
以至于柒晨雪只能将满腔的恨意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如今大长老说出杀人凶手就在眼前,柒晨雪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妖帝之女的转生出现了?
另一边的萧然看着柒晨雪紧握的手,便知道柒晨雪对于以前的事还没有放下,若是让柒晨雪知道九灵香就是妖帝之女,恐怕对于柒晨雪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从九灵香刚入仙宫起,柒晨雪便对九灵香爱护有加,几乎是三人之中最宠爱九灵香的人,不仅是因为九灵香合他的眼缘,还有就是九灵香的遭遇让柒晨雪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所以才会格外的疼爱九灵香,将九灵香的事情全部放在心上。
大长老自然是知道柒晨雪还在意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会将以前的事情说出来,让柒晨雪知道,他爱护了三年的人,竟然是三长老的杀人凶手。
想到这里,大长老的眼里浸满了对柒晨雪的同情,然后缓缓的开口:“我告诉你,妖帝之女的转生就是……”
“大长老!”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夜离殇突然开口叫住了大长老。
知道夜离殇是想阻止大长老,大长老一甩衣袖看向台下的洛兮:“洛兮告诉雪烟尊主,妖帝之女的转生是谁!”
柒晨雪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面色有些激动,看向洛兮催促:“告诉我,妖帝之女是谁!”
他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给三长老报仇!
洛兮倒也配合,勾唇一笑,对柒晨雪行了一礼缓缓吐出一句话:“启禀雪烟尊主,这妖帝之女便是仙尊座下徒弟九灵香。”
“什,什么?”
柒晨雪呐呐吐出三个字,桃花眼内写满了不可置信,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显然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他跟九灵香相处那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发现九灵香哪里有不对劲,所以九灵香怎么可能是妖帝之女了,一定是搞错了。
“听见了吧,晨雪,九灵香便是杀害三长老的凶手!”
萧然暗了暗眼眸抿唇没有说话,他希望柒晨雪可以看在九灵香跟他相处了三年的时间上,可以放下以前的事。
坐在主位上的夜离殇,袖袍下的手紧紧的窝在了一起,垂眸不看任何人,低声道:“大长老,怕是搞错了吧,小九怎么会是妖帝之女的转生。”
见夜离殇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在维护九灵香,恨铁不成钢:“夜离殇,你到底要包庇九灵香到什么时候!”
夜离殇目光深邃:“小九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是怎样的人我自然知道。”
“你是想让她再次为祸人间吗?”大长老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不明白夜离殇为什么还是在护着九灵香。
“不是妖帝之女她又怎会为祸人间?”夜离殇反问。
无论怎样,九灵香他一定要护着,说了要许她一世的安稳,夜离殇怎么会食言。
萧然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面色也越来越凝重,只希望夜离殇能把大长老挡回去。
台下的洛兮见夜离殇一力护着九灵香,若是在这下去恐怕这次九灵香又会躲掉,当下直接开口:“仙尊何须为师叔辩解,为何不让师叔前来让掌事者大人检查一番,便一清二楚。”
只要九灵香敢来,那么洛兮就一定能确认九灵香的身份,而且九灵香的身份又不是洛兮胡编乱造的,只要让张巧凡检查一番便可以得知了。
到时候洛兮不相信九灵香还能逃的了!
洛兮主动提议,台上的大长老也附和道:“既然你说九灵香不是妖帝之女,那就让她过来检查一遍!”
“我说了,小九抱恙再床,无法出来。”
台下的洛兮见此,又道:“仙尊请恕弟子冒昧,弟子昨日还见师叔出了仙门。”
当然这句话纯属洛兮胡说的,但是用这句话对夜离殇说再适合不过了,洛兮不相信九灵香会时时刻刻的呆在夜离殇的身边。
果然,洛兮的话一说出口,夜离殇便将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再开口。
“哼,离殇,今日九灵香必须得来,而且身份一旦核实,我会立即动手要了九灵香的命!”
大长老一甩衣袖,下了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