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晚11点05分,萧天宝赶到医院,在太平间见到程勇,以及萧芸遗体,脸上头发上有血迹,还有好几道玻璃划痕,心脏被玻璃刺伤而亡,衣服上都是血。
11点30分,萧敬国夫妇赶到太平间,程勇一直傻愣在那,不停的擦试萧芸脸上的血迹。钱钰的哭声把他惊醒,才抬头看到萧家三人都来了,这时才记起女儿在家,‘‘爸妈,小芸出车祸了。萧萧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爸妈,你们回家帮我照顾她,我要留下陪小芸一晚。’’
‘‘我们也陪你留下。’’
‘‘爸妈,萧萧要紧,她还那么小,就沒妈了,不能让她知道,暂时保密,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小勇说的对,孩子她妈,在萧萧面前要忍住,记得小芸是出差,嗯,出差去了。’’萧敬国抱着钱钰劝道。
‘‘爸妈,萧萧交给你们了。’’
‘‘天宝,你留下陪你姐夫,姐姐。’’
‘‘不用了,天宝也回去吧!’’
‘‘那不行,我们也不放心,让天宝陪着。’’
萧敬国带钱钰回家,天宝陪着程勇守夜。第二天早上,憔悴的两个人才一起回家补觉。中午才起来,
6月29日中午12点40分,萧敬国父子出门溜湾。
‘‘把详细过程跟我说下,怎么会变成你姐呢?’’
萧天宝详细说了整个过程。萧敬国听完后,静静的想了会道,‘‘既然是车祸,交警会细查,两种可能,一,当做意外。二,发现刹车问题。第一,暂时影响不到我们。第二,如果发现刹车问题,就会查到是人为。’’
‘‘没错,会查那辆车的行驶监控。会发现8点20开进小区8点50开出小区。’’
‘‘那修车工把衣服扔哪了?’’
‘‘车库,他随手扔车库里了。’’
‘‘身材呢?’’
‘‘和姐夫差不多。’’
‘‘鞋子呢?’’
‘‘姐夫也有那款。爸你的意思?’’
‘‘杀妻案!可是动机呢?’’萧敬国想了想说道,‘‘好像你姐有买意外保险!’’
‘‘有,生萧萧时大出血,然后买的。’’
‘‘你姐夫最近生意不太好,经济紧张!’’
‘‘杀妻骗保?’’
‘‘嗯,在缕缕,你姐为什么出去?’’
‘‘接了电话。’’
‘‘谁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是接了电话,你没在场。’’
‘‘我错了,我记住了。’’
‘‘没在场,就是不知道。可以引导,比如吵架。’’
‘‘吵架原因呢?’’
‘‘你姐夫有暧昧对像,比如,方敏。’’
‘‘这个好,每月经常一起出入,可以。’’
‘‘在缕缕,你姐夫开车回车库,破坏刹车,换了车钥匙,再冒充别人打电话说有你姐夫出轨照,于是出门拿了钥匙,出车祸,死了,为骗保。’’
‘‘逻辑符合!’’
‘‘记住,引导往这方面走,说话模糊些,不确定。明白吗?还有自己不在场证据准备好。’’
‘‘明白了。’’
‘‘萧萧最重要,别再出差错了。’’
‘‘知道了。’’
果然,6月29日交警看监控后产生怀疑。检测后发现刹车被动过手脚,立案,6月30开始排查,锁定程勇,同日萧芸遗体转送法检。7月1日~2日,查车库,无外人脚印,发现衣服,录程勇和萧敬国一家口供,7月3日,请程勇配合调查,并刑拘程勇。一切如萧敬国父子所想。
‘‘爸,姐夫被拘了,看来有戏。’’
‘‘别高兴太早,还有许多破障呢!未必有结果!’’
‘‘爸,还有破障?’’
‘‘你看这别墅,需要杀妻骗保吗?’’
‘‘这。’’
‘‘原因不成立,案件就要重查。还有那衣服,需要仍在车库吗?疑点不成立,也许重查,所以这段时间安份点。那个货车司机有联系吗?’’
‘‘没有,他安计划走了,带着五万定金走的。’’
‘‘张家良呢?’’
‘‘病了,我去看了一次,挺重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瘦了好多。’’
‘‘有司机的消息没?’’
‘‘没。只让他离开,没说去哪?’’
‘’‘还是那句话,小心些,别有其他动作,静观其变,看好萧萧,萧萧才是关健。’‘
‘‘爸的意思?’’
‘’真是够笨的,你姐夫被拘,公司谁管?”
‘’明白了,姐夫不在,萧萧小,我当舅舅的帮她管。‘’
‘’别太得瑟了,要是以前你争气点,那肯定是的。如今,难说!‘’
‘’爸的意思,姐夫宁可给外人,也不给我?‘’
‘’谁叫你以前不争气。‘’
‘’爸,那怎么办?‘’
‘’看好萧萧,我们是萧萧唯一的亲人。‘’
‘’知道了。‘’
7月4日,程勇聘请李志为全权代理律师。提出疑点,①程勇现有资产,不需杀妻骗保,原因不成立。
②程勇非专业人士,破坏刹车片时间不足。
③衣服,若是程勇使用后不会丢在车库。
7月5日,重新进行补侦排查。李律师提议程勇找可靠的人,授权管理公司事物。
7月8日,李律师带方敏来探望。又劝道。
‘‘依律,萧萧作为第一继承人,会直接接管公司,现在还小,则由监护人代管,现在他的临时监护人是萧敬国,钱钰。你可以指定某人代管,他们也有监督权。’’
“这么说,不管怎样,他们都能插手公司事处。”
“理论上是这样。”
“这两天萧天宝去找你要钱发工资,交店租。让你给哄出来了。”程勇对方敏问道。
“是啊,瞧他那德性,不赶留下干嘛。工厂也在等着发工资,供应商的款也在催。是要有个人来管管了。”
“刘健回不来,徐斌格局低了点,要是萧天宝闹,压不住。”
‘‘只能让程叔来,才能压得住。’’方敏提议道。
‘‘我爸大字不识几个,就一乡下老头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能压得住?不靠谱!’’
‘‘法理上说,你爸是直接继承人,是萧萧的爷爷,在父母无法行使监护权时,爷爷是第一监护人。’’
“主要是有个人压着,其他的你还信不过我们吗?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几天查清就会出来,就是暂时顶一顶,应付萧家人。”
‘’主要是我爸喜欢乡下的生活,不想打破,我想想,要是没法,就只能让他来了。‘’
7月10日程勇决定让老父亲进京来管。
7月11日程世军进京,打破萧敬国父子谋划。原来还有个老父亲。萧敬国父子按兵不动。
7月12日,案情变化,
7月13日,论证猜想,
7月14日,警方查到袁松,并秘密控制袁松,袁松全部招认,愿意带罪立功,警方同意放袁松出来迷惑萧天宝。袁松口供验证了猜想,警方开始秘密监视张家良,监视萧敬国父子。
7月23日,程勇出狱。程世军偷偷的带萧萧离京回乡下,一下打乱萧敬国父子计划,当晚借酒试探程勇,无果,而袁松也一直正常。
‘‘爸,看姐夫的意思,警方还在找姐姐被害的原因,没怀疑是要害的是姐夫。’’
‘‘希望是吧。害你姐,我们嫌疑小,不会被查,而且没找到凶手,最后可能会当做意外处理。’’
‘‘那是最好。’’
‘‘害你姐夫,我们嫌疑大,最先被发现应该是袁松,那个修车工现在怎样!’’
‘‘正常,没出什么事。’’
‘‘那就是还没发现是要害程勇。’’
‘‘那就静等,萧萧被带走是意外,催促你妈,尽量把萧萧弄回京城。’’
只能以各种暗示钱钰去讨要萧萧,并想弄清程世军老家地址而无果,只能被动等待。而警方也同样无耐,货车司机没找到有用线索,那也只能按兵不动,被动等待。
8月22日按张家民的说法是,他带了萧天宝事先给的5万无逃到外地,先是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就挥霍了一些压压惊,一个月都没事,就出来找事做,到了8月20日左右,钱也没剩多少,工作还没着落,可家里两个小孩的生活费,学费都需要钱,他自认为是完成任务了,张家良和萧天宝该给他钱,就打电话给张家良。
‘‘民哥,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啊!’’
‘‘良弟,哥也没法了,才给你说,家里小孩要钱了,工作还没边,你先给弄些。’’
‘‘我上哪弄去?我就一打工的月光族。’’
‘‘找那个萧天宝啊!事我干了,钱该给了吧?’’
‘‘还说那事,看你干的啥事,弄错车,搞错人,我都没说你,你还有意思提!’’
‘‘我认真想过,车颜色对,车牌号对,也出车祸,我都按你们说的来,没有错,干了活,给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还说没错,车颜色对,也正出车祸,可车牌号对吗?你就心里没数,要是对,怎么变女人了啊?就是你没看车牌号,整错了,现在人家警惕了,没法下手了。拿不到钱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没找你赔都算好了,你还敢要钱。’’张家良忽悠家民,他督定家民没记住车牌号。
‘‘我明明对过车牌号的。’’
‘‘别再给借口了,你说,车牌号是多少?’’
‘‘你…都两个月了,哪记得住?’’
‘‘是你弄错了,就承认,别找借口,我们也不会追究,就当一切没发生,咱们没关系。’’
‘‘就算我弄错了,这再给点钱如何?要不然我自首,你们也要跟着死!’’
‘‘别威胁我,沒用,你去自首是找死,盗车,交通肇事逃逸,使人致死。多严重你自己知道,死刑还要一大堆赔偿金等你付。你自己想。我们谋杀未遂,顶多十年八年就出来了。我们会怕!开玩笑,也才三十七八岁,正当年。’’
‘‘你,算我求你了,给点钱让我跟孩子有个交待,你们又不差这点,算我借的。’’
‘‘这就对吗!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别搞那些威胁之类,掉份子。’’
‘‘我的好弟弟,帮帮哥!’’
‘‘行,我和老板商量下。再给你转些。’’
张家良找萧天宝商议,现在还是先稳住再说。萧天宝找到萧敬国,由于袁松一直没出事,所以萧敬国认为没怀疑到他们,或者说警方还没往要害的人不是萧芸而是程勇这方面想,他们还安全。所以才决定给十万先稳住对方。
8月23日,萧敬国取十万给天宝,天宝交给张家良,张家良认为十万太多,会养大喂口,不能太大方,给人感觉来钱容易,决定先给五万。这才给张家民转5万。也暴露出张家民。
经过2天的对比查证,警方确认逃逸的凶手就是张家民,8月26日异地抓捕,8月27日押解回京。8月28日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