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尔泰山下的村庄依旧安静的能听到飞鸟在屋顶上打闹的声音,就如同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纳克斯·肖被人反绑着关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面,显然这并不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他苏醒的要比关押他们的人预料的要早很多,身边的娅美和沈晓文还没有醒过来,这样的遭遇让他一头雾水,就在他准备大声喊叫的时候,屋外有人在说话。
“头儿,我们抓到了三个小家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知道我们的秘密,如果头儿觉得他们没有什么价值,我们准备把他们卖到黑水沼泽,那个丑陋的巫婆肯定喜欢这些年轻的实验品。”纳克斯·肖听说话人的时候有些沙哑,语气有些怪异。
一阵声响,破屋子的们被打开了,纳克斯·肖倒在地上装着还是昏迷中。
“你确定这三个孩子是从戴尔法斯洛城跑出来的?”一个中年的大叔声音很洪亮地问着旁边的人。
“头儿!我敢确定这三个小娃儿就是从戴尔法斯洛城里出来的,你看这个。”那个说话沙哑的人拨弄开娅美脖子上衣服,一个精美的挂坠露出来。
“我看还是城里一个大家族或者有权势家里的小姐,要不然谁还会拥有这样精美的项链呢?不过好像她之前受过伤。”
头领看了看娅美的手臂,他打开灵脉准备通过灵脉精能去探究娅美的身体,突然他眉头皱了起来说着:“这女孩的灵脉已经被封住了,而且我感觉到我的灵脉精能在查探身体的时候有所流失。她基本没有什么价值了,估计也只有黑水婆婆需要这样的试验品。”
那男人又探视了沈晓文自言自语到:“这个女孩的灵脉修为太低了。”随后在轮到纳克斯·肖的时候,纳克斯·肖翻身越起,原本反扣在背后的手,通过身体的柔韧翻转过来,勒住了男人的脖子。显然那个男人的实战经历远远地超出了纳克斯·肖的想象,结果是他很快被那男人制服。
“小子!还有点本事。”那男人用灵脉之力一下打在纳克斯·肖的身体上,用到的力度并不是很强,那男人已经察觉到了他身体里面没有任何的灵脉修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到这里来?”纳克斯·肖怒气冲冲地问。
“那男人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你先不要问我们是什么人,我想问问你们是什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那男人拍了拍身上。他身边的两个人也在瞬间就把纳克斯·肖控制了起来。
“我纳克斯·肖带着两个妹妹路过这里。”纳克斯·肖看那人目前还没有什么恶意。
那男人示意另外两人把纳克斯·肖放了。
“你们准备到哪里去?”男人问到。
“这个与你无关吧!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纳克斯·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我是怕你们走不了那么远。”男人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在里面取出一些粉末洒在了沈晓文和娅美的身上,不一会儿就看到她们开始醒了过来。男人带着其他两人就走出了。
“你们没事吧!”纳克斯·肖连忙上去为她们解开绳子扶她们起来,娅美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很难受,沈晓文找了身边并没有医疗箱,于是搀扶着娅美跟着纳克斯·肖走出了破旧的房屋。
“喂!我们的行李呢?我妹妹需要药物了。”纳克斯·肖冲着站在哪里的男人喊着。
男人让身边的一个人去把纳克斯·肖他们的东西拿了出来,娅美在服用过沈爷爷调制的药物后明显感觉好多了。
“下面村子里面的人是你们抓起来的吗?”纳克斯·肖走到男人的身边质问到。
“不是!”男人简短而明快地回答。顺便从怀里拿出了纳克斯·身上的那张图。
“这个是你的?”
纳克斯·肖看到关于自己身世的图在男人手里,他一把就夺了过来。
“是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但是他并没有告诉这个男人,这张图里面有关于他身世的线索,红娘告诉过他,在自己还没有能力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出这张图与自己有关。
“你父亲在什么地方?”男人继续问。
“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红娘说这是父亲一个很好的朋友给他的,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纳克斯·肖看着戴尔法斯洛城的方向对男人说。
“你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你不怕我是坏人?告诉我这么多。快收好你的东西吧。”那男人摸了一下纳克斯·肖的头。
男人不敢肯定身前的这个男孩与少主有什么关系,因为在他收到的信息里少主身上有强大的灵脉精能,而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并没有任何灵脉修为,甚至这个孩子说他一直居住在戴尔法斯洛城。唯一让他觉得可疑的就是那张图上的图案与自己组织的图案是一抹一样的,他也曾在其他地方见到过有人拥有相同图案的东西而仅仅是自己同志牺牲后留下来的东西,他想这或许也是一直潜伏在戴尔法斯洛城的某个同志的遗物。
其实在图上是有地图与文字的,只是在很早的时候任逍遥就请人把上面的内容隐藏了起来,至于看到的方法也由红娘告诉给了纳克斯·肖。只留下图案是为了让纳克斯·肖在寻找自己身世线索的时候知道他与拥有这个图案的人有关系。
男人没有告诉纳克斯·肖有关图案的任何消息,千百年中有太多的同志在世界各地寻找着他们的主人而成为白骨。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誓言,几年来他一直在这一带寻找着线索,而这里的村长也是和他有着一样的使命。
在他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村民和那个同志却已经悄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带着图标的匕首丢在房间的地上。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同样也会把自己身上代表着象征自己身份的图标交给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一旦图标易手就证明自己已经死了。
所以男人在看到图标的时候并没有显的激动反而让他感到一阵的心痛,即便是没有见过,只要见到图案就足以表明一切了。
“你们的穿着与说话并不是这里的人,甚至与官方语言都有所差距,你说你们没有抓这里的人,那这里的村民还有村长去了哪里?”纳克斯·肖问着陷入沉思的男人。
“你找村长?你认识他吗?”男人很好奇地问,这样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肯定是不会认识这里的村长的,他询问村长身上或许有与那张图相关的委托,他不能深究,每一个图都有自己的使命。
“不!我不认识他,但我需要他的帮助,我才能走出这里。”纳克斯·肖一边说一边走到娅美的身边。“我妹妹病了需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看医生。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男人看了一眼虚弱了女孩。
“你的妹妹目前没有什么大碍,我不知道是谁封住了她的灵脉,这样才足以保住她的性命。”
“是我爷爷!”沈晓文在一旁对着男人说。
“哦!看这个封脉的手法与能力已经是拥有高阶灵脉修为的人,修为至少也是灵宗甚至更高。为什么你的修为确实很平常呢?而且这样的修为出来很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爷爷有你说的那么高的修为,但我爷爷只想我做一个普通的医生,并不希望我拥有很高的灵脉修为,我也不喜欢修炼灵脉。”沈晓文似乎在跟这个男人对话中已经放的开了。
“我看你并不像什么坏人,为什么要跟那两个人在一起?”纳克斯·肖看大家聊了这么久就大胆地问起来。
男人笑了笑问:“我和他们的区别很大吗?”
“区别大多了,他们一看就不是好人。”纳克斯·肖悄悄地凑到男人的耳边说到,生怕被他们听到一样。
男人不说话,如果这个世界可以用长相与穿着来衡量一个人的善恶,那么那些穿着华丽光亮的财阀、家族、权贵们都是好人了,而生活在底层的人穿着邋遢一副脏兮兮的样子都成了坏人。
“在你眼里他们是坏人,那我也是不择不扣的坏人,相貌与穿着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我不责怪你,毕竟你还是个孩子,但希望你要改变你对善恶的区别。”
纳克斯·肖听的一脸稀里糊涂,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一脸忧愁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我可以帮助你们离开这里,但不能把遇到我们的事情说出去。”那男人很淡定地说到。
纳克斯·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下变的开心起来,他心里知道要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娅美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变化,真是出现了什么变化,他根本没有能力来挽救她的生命。
“你真的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纳克斯·肖还是将信将疑地问,毕竟刚才和他一起的一个人要把他们送到什么黑水沼泽去。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听起来就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当然没问题,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如果遇到拥有你身上带的那张图上所画图案的人尽量给予帮助,我就先谢谢你了。”
“你与图案上的人有关系吗?”纳克斯·肖本想向他问点更多的东西,但想了想就算了。
“没有!只是曾经有一个很好的兄弟这样告诉我,如果不是看到你身上有这样的图案,或许你们就再也不能跟我在这里说话了,所以你们以后要还我这个人情,记住了吗?”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