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栖到了五点半便下班走了,丝毫不顾及其他人是否在加班。
她工作效率极高,之前苏越攒了的报表等都被她整理完毕。她把收到的礼物在行里分了一下,却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小块精致的玫瑰荔枝慕斯,和2、5这两根数字蜡烛。
回到家后,却发现苏越并不在。
The Fint酒吧。
苏越正在和一个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起喝酒。
她今天下午又办了一张手机卡,能记得的好友的电话只有这一个,便约他出来了。
辛兆溪无奈的看着她喝酒。
“小辛,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呢?”苏越微醺,托着腮问。
“活着就是为了白天给发生日祝福被你忽视,晚上又被你莫名其妙联系来喝酒。”辛兆溪还纳闷呢,这丫头没什么朋友,和家人关系也不好,生日估计只有那些追求她的人愿意陪她过。
自己好心一大早便邀请她,结果直接被忽视,他寻思银行人员忙啊,于是想等下班后联系。结果,她下午时换了个手机号给自己打电话了。
“我不是故意的。”苏越半醉着说。
“本来也没怪你,哎,碰个杯吧,祝你生日快乐。”辛兆溪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今年生日愿望是什么?我先给你透个信,陈铭初去市局帮忙调查案件了,就离你单位不远。他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你再不抓紧,男神就成别人的咯。”
苏越听闻,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赶快从包里翻出了下午甜品店偶遇的警察给自己的电话,打开新注册的微信,添加了。
辛兆溪不晓得她又在干嘛,自顾自的说:“陈铭初那个老干部,除了长得帅点家境好点还有什么好,哎,不过女人现在不就看这两点吗哈哈。”
“和你说不清楚,那你呢,不也是凭长得凑合家境还行被一群姑娘喜欢?”苏越盯着微信界面看着,有些紧张。
陈铭初到市局了,这个小伙子出现在了市局附近的甜品店,想必也是市局的人。
这些年了,她一直在关注着陈铭初的消息,而最直接的途径便是辛兆溪。
辛兆溪是陈铭初发小,但走了一条和陈铭初完全不一样的道路——雕塑家。
也难怪,他家庭就是艺术世家,苏越小时候他还教她画过画,还夸赞苏越有艺术细胞。后来苏越不知去向,却常常和他保持联系。
起初辛兆溪还以为苏越喜欢自己,还想过怎么拒绝,毕竟他也是有一直仰慕的女神的,但后来发现是自作多情,便开心的当起了通风报信的间谍。
除此之外,苏越也只好没事翻翻陈铭初的一些社交软件,但他基本不怎么更新——除了偶尔发一下他养的那只叫苏格拉底的猫。
年煜成刚刚加完班回到家,翻了一下午,终于是把他们陈处长要的详细的报告做出来了,陈铭初要他们都下班,只有他自己还留在办公室。
洗完澡,擦着头发,年煜成随手打开手机,发现微信有条好友申请的消息。
他瞬间高兴的跳了一下,把毛巾一扔,整个人朝床上扑过去,随后一边趴好一边点开,发现对方是个背影的头像,申请消息写着“苏越”。
苏越?她叫苏越?
想也没多想,他直接通过,马上发过去一个开心笑的表情,然后紧张的盯着屏幕看。
苏越在这边嗤笑了一下,她方才紧张时又灌了一大口红酒,这时酒劲上来了,她对着手机点击语音,似是学习梧栖般,用那种有些魅惑的语气说:“今天我生日,你要不要来The fint……”
辛兆溪赶忙打掉了她的手机,和她抢过来,发现语音已经发出去了。
“苏越你疯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他撤回消息,生怕苏越是仗着醉酒胡来。
但年煜成已经听到了,他一个开心地翻下床来,慌忙套上衣服,剃了胡子,还简单护了个肤吹了个发型,选了双自认为不错的鞋蹬上便出门了。
“这个人可能和叔叔认识。”酒劲上来了,苏越又醉了一些,她想起梧栖那一摊子糟心的事,又想到自己一塌糊涂的生活,不由得悲从中来,手臂搭在桌子上,把脸埋进去,哭了起来。
看她肩膀一耸一耸的,辛兆溪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犹豫再三,他还是坐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安慰:“有我给你传信,就够了,乖,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