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滚烫,谁是人间理想?
皓月当空,徒笑痴心妄想……
林萧慢慢踱步在小区里,昏黄灯光下有几只小野猫喵呜的叫着,一点也不怕人。天气越来越温暖,夜晚的温度也不似前几日那么冰凉,看,四季就是这样,快五月的天气就是温和而柔情。
“啊……”林萧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手扶着有点酸痛的脖子才想到,原来今天没人给揉了,没人给揉所以还保持着一天的酸痛程度。呵呵,习惯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存在着。
抬眼望着星空,林萧总会不自觉的在找北斗七星,勺子一样的星辰构成了形状,一二三四五六七。林萧用手指着天空数着,顺便晃动着脖子坐着运动。没人闲逛,好像整个小区都是林萧一个人的世界!
星辰的亮度和天气有很大关系,能见度高,星星自然会更亮,但同时也和灯光有关,万家灯光上,星辰也会不明亮,而当皓月当空,星辰就会变得寥寥无几。
“喵……”一声奶里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数星星的林萧。
最先感受到的是毛茸茸的触感在腿边磨蹭,低头一看,一只可爱的黑白色小奶猫凑到林萧脚边正蹭着裤脚,林萧感觉在这一瞬间,所有情绪都得到了缓解和释放,这只小猫咪是老天派来安慰自己的,也是来逗笑自己的。
“呀,小可爱,这么晚你出来干嘛啊。”问完又觉得不对,猫咪可不就是白天休息晚上出门捕食活动的么:“小可爱,饿不饿?”
林萧翻着自己的小包,记得今天徐愿有给自己一块饼干被随手放进了包里:“你真走运,小可爱,姐姐包里有存货。”说着撕开包装纸掰开一小块放在了脚边。
“吃吧!”说着林萧也掰了一点点自己尝尝,果然甜甜的东西总会消化不安情绪,让人感觉甜蜜和开心。
到这时,林萧听着微风吹过的沙沙声,长叹一口气,才勉强把思绪从杨亦铭双眼通红的样子中拉回来。“小可爱,你觉得姐姐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呢?”
“喵……喵喵……”吃完饼干的小奶猫抬眼望着林萧。
“嘻……贪吃……”林萧又掰碎一点放在地上,继续投喂。“你可能想说,姐姐问题太难了,我也不知道答案。对不对……”
“你想安慰我说,不坚持的话,就放弃吗?还是说按照内心的想法走,随遇而安呢?”
“小可爱你怕是在耻笑我,怪人类的问题太多太傻太难懂。对吧,每天吃吃喝喝睡睡,不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嘛!”
“哎,我是在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吗?”林萧把饼干一点点的喂给小猫咪,这时候隔壁楼乒乒乓乓的声音引起了注意,嗯,仔细一听,这声音不是敲打东西,倒是真的家庭矛盾,吵架升级。
“你别拿……”
“我出去还不行吗?”
“…………”
吵架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听的真切,一家好像有隔代亲,五六个人的声音,有无奈的、有气愤的、有劝阻的、有崩溃的。一时间小区里其他的声音都好像销声匿迹,每一户估计都调低了电视,静悄悄的拉开窗户,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
林萧回忆起妈妈问过自己的问题,家暴的问题,不禁回忆起杨亦铭那个五大三粗的体格和今晚弱不禁风的无助样子,心里默默猜测:老妈,他应该是不家暴的吧!
是啊,人总会给别人下定义,看着干净清爽就认为家里也一定不是邋遢窝囊,看着黝黑强壮就联想脾气暴躁暴力使然,看着一个人浓妆艳抹穿着前凸后翘就意淫卖弄风骚、从事不正当职业,看着清纯可爱不加胭脂却又会感叹乡巴佬不会打扮。
所以世界上才会出现斯文败类和人面兽心,因为真正丑陋和罪恶的灵魂往往隐藏在光鲜亮丽和不易察觉的皮肉之下。
“而我们也不应该看着对方人高马大,就说人家有家暴的倾向对不对?”
听着叮叮当当的吵架声,林萧觉得自己从一个人的世界回过神来,呆呆的对着远走的小猫咪说了这样的话。
小奶猫吃完饼干像是听到了什么呼唤,或者是被吵架声音吓得,头都没回就往绿化带边走去,引得林萧频频撇嘴:“看吧,看吧,前一刻可耻卖萌,后一刻吃完就走。咂咂……”
听的够久的了,无奈也没听出前因后果,这样的家庭矛盾就是世俗的正常面貌吧!林萧的小伙伴已经吃完走掉,她也拍拍屁股,走到垃圾桶前扔了包装袋,准备回去好好和老妈聊一聊。
一脚踏进单元门时候,林萧好像听到争吵中非常重要的一句话,一个十九岁的男性少年说出了很关键的一句:“爷爷,我洗,我洗衣服还不行吗!”
额,瞧……应该就是这样简单的小事,嗯?
林萧默默的想:看吧,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可不就乒乒乓乓的每天摩擦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嘛!
拾阶而上,一口气爬到家。正赶巧林岩松给朋友过生日去了,几个从年轻一直玩到老的兄弟们,每年生日都会聚起来凑凑。不过林岩松酒量很差,也不会说话,混的也没那么优秀,在酒桌上总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今天就聊了?”陈锦淑一刻都等不及,趁着林萧洗手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都要跟在一边,边走变问。
“嗯,对呀,你闺女办事那不都是一直雷厉风行,今日事今日毕嘛!不过……他好像对自己姥姥去世的情况不太了解。”林萧换着睡衣侧目说着。
“嗯……也是有可能,哎,也怪你妈我不爱打听,人家哪有不打听的,要是刚开始就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见什么见。”陈锦淑还有点自责。“不过缘分到了,谁也说不准对吧,你们这都算谈了半年多了,肯定还是很优秀的,你这脾气这么差,也是难为人家了!”
换着睡衣的林萧直接忍不住笑出声,惊叹自己母亲的脑回路:“老妈,你这是嫌弃自己闺女啊,好歹你闺女也是貌美如花,身高匀称,工作不差,怎么到您这就成了难为对方了!”
“你啥样,我不知道啊!你平常看杨亦铭呢?偏执吗?是不是那种大脑一热就会做出冲动事情的人来?有那种就是……怎么说……”陈锦淑突然词汇匮乏。
“那种悲天悯地的抑郁情绪?”林萧自顾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