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夏沫突然挣脱陆勇的手,道
而后她在陆勇惊讶无比的目光中,将悬着的布娃娃生生的扯了下来
“留着也算是个线索”
夏沫看着陆勇的表情解释道
陆勇点点头,向夏沫竖起了大拇指,轻笑道:“佩服,前一秒还像个小兔子,后一秒就成了女汉子”
夏沫讪讪的吐了吐舌头,要不是旁边跟着个大活人,她才绝对不会这么干!
自此,二人不再逗留,翻过来时的窗户,就此离去
小楼又恢复了平静,一路上夏沫二人也没有碰到白裙女子,好歹让夏沫松了口气
地下室也回归了黑暗,只有大厅中时钟的滴答声传来,一切都是那么静谧与安详
天花板上,依稀可见被夏沫扯断的发丝还挂在上面
..
车上
“你是说你遇见了一个白衣女人”
陆勇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夏沫点头如捣蒜,现在想起来她还一阵阵心悸
不过随机她反应过来,忙问道:“你在二楼没有碰到那个女人么?”
陆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视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也许吧”
他声音沉沉的回答道
夏沫看向陆勇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夏沫发问,陆勇便接着补充道:“那时我在二楼卧室正在破解保险柜的时候”
他望向窗外的小楼,思绪仿佛回到了不久前
一旁夏沫神色肃穆的望着他,静静地听陆勇讲述
“那时,我刚好将保险柜的型号记录下来”
“突然,我感觉脊背后有一阵莫名的寒气”
陆勇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眉头紧锁道
“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并不是因为温度的原因”
“就像是一种纯粹从感官或者说是精神上感到的阴冷”
嘎巴—
陆勇摁下手中的钥匙,将车上四面的门锁了起来
夏沫预感,接下来的事会很重要
“接着,卧室门外仿佛传来一阵飘渺的戏曲声”
“那是个女声,很虚幻,却又很真实”
夏沫神色激动,她曾经也听到过,接下来就见到了那个女人!
“可是,就在我推门而出的时候,那道声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此消失了”
陆勇清了清嗓子,看向夏沫,似在犹豫
夏沫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就在我以为听错的时候,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那时,我以为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于是我就对这那拐角处呼喊你的名字”
陆勇摇摇头,继续道: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我”
“于是我以为又是误听,可接着那阵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急忙追着那道脚步声”
“终于”
陆勇停顿了下来,一把握住夏沫有些冰凉的小手,接着道
“终于,那道脚步声在地下室的门口消失了”
夏沫听的目瞪口呆,那个神秘女人竟然没有对陆勇下手?
她脸色苍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因为陆勇不在诅咒的范围内?
难道这个女子就是诅咒?
可,她刚刚所做放佛在引导着陆勇,难道是戏耍他们二人?
她向窗外望去,面前不远处就是那栋三层小楼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天边,还是没有一缕月光,只有一旁闪烁的路灯还带着一丝人间的味道
黑暗中,小楼就伫立在那里,仿佛对着他二人微笑
“给”
夏沫手中突然多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本沉甸甸的相册,浅蓝色的封皮,装裱一看也是那种老款式,可知时间可能比较久远了
可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
“你在那保险柜找到的?”
夏沫问向一旁的陆勇
陆勇摇摇头,慢慢向夏沫解释
原来,这本书是陆勇在二楼主卧的床头橱发现的,一路他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把它带了出来
“那保险柜我已经记录下型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破解”
陆勇认真说道
夏沫却觉得一阵惭愧,她为什么有种把一个老实人带向一条不归路的感觉呢?
这算不算是..盗窃呢?
“走吧”
夏沫不想在此逗留,先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车子发动,驶离此地
后面是渐行渐远的小楼
夏沫的眸子透过后视镜,望向三层的独窗,总感觉那里会有莫大的线索
路灯逐渐多了起来,夏沫在明处,小楼在暗处
“那里,会是那个白裙子女人吗?”
夏沫盯着三层的独窗喃喃道
—
车子行驶在凌晨的大街上,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其他车辆
陆勇载夏沫回到工人小区,并嘱咐她好好休息
夏沫心中羞愧,该这么说的是她
静静地抚摸着手里老旧的相册,夏沫挥挥手送别了陆勇
一轮皓月挂在空中,像新生的婴儿那样皎洁无暇
夏沫的思绪都在这沉甸甸的相册薄上,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还在楼下
“我这脑子”
夏沫轻笑道
她轻轻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该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