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被拔下,苏夏然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下。苏夏然不悦的看着椿雪,她倒是忘了自己头上的发簪了,不过,事情只会变得更有趣了而已。
“母亲,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碧玉发簪么?”苏夏然挑眉,问道。
李文淑看了看发簪,这根发簪的确跟她的的确一模一样。“是。”
“母亲,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不需要再看吗?”苏夏然再次问着,强调的语气让李文淑突然有些犹豫。
李文淑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发簪,突然怔住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发簪,虽然这根和她的很像,但却没有她的精致,手法粗糙,一看就是随意打造的,而她的发簪可是丽妃赏的。
李文淑脸色一黑,沉声道:“这…这不是我的发簪。”
苏夏烟惊讶的拿起发簪看着,也发现了蹊跷。“这怎么可能!就算不是碧玉发簪,那你的发簪怎么可能会和母亲的一样?”
苏夏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声说道:“那是父亲给我的,父亲说是母亲把她的碧玉发簪给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原来竟是骗我的。”
李文淑的眼角抽了抽,她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事情有点麻烦了,中了这个贱蹄子的计了。“然儿,是母亲一时眼花,误会了你。”李文淑试图转移话题。
“母亲误会我是小,只是刚刚…”苏夏然顿了顿,有种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的无声询问。
李文淑见苏夏然没有追问,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苏夏然指着站在一旁的椿雪,勾起一抹浅笑。“这个丫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拔下我的发簪,按照家规,母亲说该怎么处置呢?”
椿雪突然被苏夏然指责,吓得连忙跪下,朝苏夏然磕了几个头。“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求二小姐饶了奴婢吧。”
“椿雪,你是母亲送给我的丫鬟,按照家规理应杖毙,但我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不杀你。”苏夏然素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就送你去绿意那吧,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说呢?”
椿雪本以为苏夏然放过了自己,没想到又要把她送去青楼,当下心如死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谢二小姐的不杀之恩。”
李文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只是一个丫鬟,还用不了她出手,以免坏她大事。“带下去。”
“是。”几个家丁将坐在地上的椿雪拖了出去,零碎的哭声回荡在苏夏然耳边,听了很是烦躁。
“母亲,今日你既然来了,那然儿就托母亲为然儿准备几件衣裳,然儿听说过几日是丽妃娘娘的生辰,可是然儿的衣裳都破烂不堪,然儿总不能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宫里吧。”
李文淑听到苏夏然说要去宫中,猛的瞪大了眼睛,怒呵一声:“不行!你不能去。”若是让她苏夏然用这副容貌去宫中,那她的烟儿……
“哦?然儿为什么不能去,丽妃娘娘是母亲的妹妹,按理说,苏家的一家老小都应前去祝贺,不是吗?”苏夏然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李文淑无法反驳。
再者,李文淑确实没有理由阻止她去宫中,“这……总之,你不能去。”
“母亲,你的丫鬟尚能入宫,为何我身为郡王府的二小姐却不能去?难道我连丫鬟都不如吗?若让宫中人知道,恐怕要嘲笑我们郡王府呢。”
李文淑强忍住自己的怒气,眼里的愤怒却越来越重,最后归于平静。她还不能和苏夏然撕破脸皮,大不了,让她去不成就行了,“好,母亲答应你,让你去。”
苏夏然满意的噙着一丝笑意,说:“那就多谢母亲了。”
李文淑点点头,拉着苏夏烟向外走,要是她再待在这,指不定她会忍不住怒气好好教训那个贱蹄子,只是她还不能这么做,会破坏她的大事。”
“母亲,我的衣裳全都要白色的。”苏夏然对着李文淑的背影喊道。
李文淑顿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这里。
屋外,苏夏烟的手被李文淑握得有些生疼。“母亲,你干嘛要答应那个贱人。”
“答应?我只答应让她去,她能不能去还是个问题。”
苏夏烟恍然大悟,又继续追问:“那你真的要给她做衣裳吗?”
“当然,她要白色的,我偏要做大红大紫的衣裳给她。”李文淑咬牙切齿的说。
无溪院。
红月给苏夏然倒了杯水,不解的问:“小姐,大夫人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说你偷了东西?”
苏夏然抿了一口水,敲了一下红月的小脑袋瓜子,“昨夜椿雪来我房间把碧玉发簪放在屋里了,被我发现了。”
“椿雪?难道她是大夫人的人?”红月有些不敢相信。
苏夏然点点头,“不只是椿雪,那两个也是,所以我们以后行事要小心点,知道了吗?”
“知道啦小姐。”
现在苏夏然最担心的,就是李文淑会怎么阻止她进宫,李文淑,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