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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高二冬

0.1

便利店门口,焦瑶推着车子等陈迅,呼出的气体凝成白雾有规律地上升。怎么还不出来,焦瑶坐上前座,冻僵的手插进兜里才恢复了一点知觉,一只脚勉强划拉着地面,陈迅好高啊。

脸庞突然一股温热的气体靠近,冰冰凉凉果冻般QQ的触感贴上来立马又弹开。焦瑶瞪圆了眼睛,只看见陈迅的睫毛在眼下簌簌地抖动两下。焦瑶不可置信地捂着嘴,身体朝后仰去,啊!怎么办,我要掉下去了?!陈迅一把捞住她。焦瑶把头埋在陈迅胸前,丢脸死了,脸涨的通红,心脏燃烧似的通体发热,要是她可以分散一点点心思就能发现抵着的心口也在咚咚跳动。

第二次能够停留更久。

第三次撬开她的贝齿。

第四次第五次愈加熟练,长驱直入,不足贪恋。

0.2

“你们怎么老不吵架啊?”张素欠欠地问。

陈迅用笔敲她头,“你想干嘛啊?”

焦瑶在前面笑着,这样的剧情她百看不厌。

“焦瑶!你们班主任找你!”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在门口喊,见焦瑶起身拍着篮球走了。

“你知道这次退后多少名了吗?”班主任问进来还洋溢着的焦瑶,焦瑶一下脸就红了。

“刚出炉的成绩单,看看,上次全班第四,这次班里第十四。”

焦瑶不语。

“谈恋爱好玩吗?已经有很多老师跟我反应过你上课经常不在状态,你还谈恋爱,呵,你不知道你肩上的重担吗?你比别的同学大一岁,今年就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们家庭也不容易,不和别的孩子一样,老师就用和成年人的方式来和你交流,陈迅学习再不好也没事,更何况人家现在成绩稳定而你却一落千丈。”

老师语气慢慢放轻,语重心长道:“孩子,我们只有高考这一次机会改变我们的命运了,马上寒假,明年就要升入高三了,到时候陈迅考一个好大学,你却不知道去哪里,怎么办?我劝你们尽快分手吧……”上课铃响了才放焦瑶出来。

焦瑶一整天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给萧然写信,成绩放出来了,张素和陈迅都以为焦瑶因为成绩下滑闷闷不乐,张素想缓解气氛调侃陈迅整天不学无术早该排最末什么的,也不见焦瑶有任何反应,只是笔在沙沙地写个不停。

晚上陈迅陪焦瑶站在栏杆,焦瑶突然问:“你想考什么大学?”

“你呢?”

“厦门大学。”

“我也。”

焦瑶看着陈迅良久说不出话来。“我们大学再在一起好不好?”

陈迅一下就猜到了班主任今天和焦瑶说的话。陈迅绝望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分开呢?这次成绩只代表这次成绩啊,我们一起补习啊。万一,万一我们没有在一所大学呢?”

焦瑶淡淡地说:“有万一吗?”

“你是真心的吗?一定要分手?”

焦瑶沉默一会儿,“嗯。”

陈迅又转身离去。

第二天焦瑶发现他后面坐的不是陈迅,正慌乱找寻陈迅时发现他在最后一排,两个人目光相聚,焦瑶迅速闪躲目光坐好上课。张素说是陈迅主动找班主任调的座位。

下课陈迅路过焦瑶的课桌留下字条,上面全是焦瑶这次错题的解析,最末附着周末补课时间,还有专属陈迅的简笔画。焦瑶看过装作课间小憩把头埋在胳膊里,班主任那样说她戳她痛处她都不会哭,她甚至早就预料到可能有这么一天。

可是陈迅,那么真诚地对她,每次她讲什么就是什么,吃喝随她,玩乐随她,恋爱中的条款随她,大学随也她,她有什么难处他都帮忙,即使他不愿意最终决定他也都随着她,有一天她负了陈迅,还不起陈迅怎么办。

周末陈迅骑自行车在校门口等焦瑶补课,焦瑶在后座看陈迅戴着她送给他的帽子,“补课在哪里啊?”

“我们周末不分手,等到厦门大学我们一直在一起是吧?”这已经是陈迅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焦瑶犹豫,“是。”

“补课在老师家里,快到了。”

补课只有他们两个人,结束后焦瑶任陈迅拉着手,“我妈给我请的老师,以后你陪我上就好了。下周英语和数学要一起开始上了。”

“补课费呢?”

“都说是你陪我了,哪来的补课费。”

“陈迅。”

“焦瑶,你就听我一次吧,就算是补偿,补偿你在学校不能和我在一起了也不许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初恋诶,不对初恋好算人吗?”

从此,他们计算纪念日也比别人慢了许多,别人恋爱过去一周,他们过去两天,别人恋爱过去一个月,他们过去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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