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斯坦魔法理论学院。
这座屹立在极寒之地的魔法学院在外界看来是神秘和强大的象征。
他们每年的对外招生都名额有限,这座学校似乎有自己的规则和坚守,无论是谁,都绝不动摇。
“霍维斯坦魔法学校培养出了许许多多的强者,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那里就学,那里很好,请不要从外表去看待他们,那里没有校长,也没有碍事的大人们,元老们在距学校三公里的冬日堡里修养,只有参与了对外决策的时候才会有他们的身影,放心的在那里打出一片天下吧。——你的师父渚天倾……”白泽缓缓的把推荐信看完,一双狭长的星眸瞥向下方如同花园一般的冰冷蓝色城堡。
“小白,你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屑哦。”
白泽吓了一跳,“欸?!哪有!”
“就是有嘛。”
白泽抓了抓脑袋:“呀,我就是在想一个学校真的可能有自由吗?这岂不是与它的创造理论相悖?学校一个社会,在里面,我应该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才对,所以抱有怀疑的态度。”
“呐,比起这些我们快点下去吧!人家好想去泡一个热水澡哦~。”
妤儿抱怨着,白泽被她的声音酥的浑身发麻,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答应了下来。
气球缓缓降落,落到地面上破碎了以后白泽还有些恋恋不舍,这几日在气泡里过着舒适的日子,用自己的双脚走路还真有些不习惯……
“白,我们到了到了!”彭塔多兴奋的晃着他的手臂,白泽也是展露笑颜,望着面前高大的深蓝色城墙,感慨道:“是啊,终于到了。”
“霍维斯坦魔法学院!”
金色的大牌子挂在城墙的上方,绿色的常青藤爬满了半面城墙,白泽四处张望着,也没有看见守卫,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嘿,新生?”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三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微笑的少年走了过来,头发天蓝,顺着寒风摇晃,冲着他们友好的挥了挥手。
“嗯。”
蓝发少年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你们不知道吗?这个学校跟别的学校,哼哼,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那个人忽然掏出了一块蓝色的冰魄石,冲着大门晃了晃。
“咔嚓。”大门发出了金属的声音,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温暖的学院。
“这里的大门是用身份证进出的,这块特质的冰魄石就是证明与担保,你没有吗?”
白泽摇了摇头。
“什么呀,原来你不是新生啊,那就托保了?啊,我还要去报道,你自己小心,有缘再见啦哈哈哈。”
蓝发少年挥了挥手,带着一个管家和侍女匆匆离去了,白泽站在原地,撇了撇撒水的喷泉和四周花花绿绿的草坪,这个学院的内部,居然是明亮而四季如春的室内建筑,干净整洁的青色地板透露着文明的气息。
白泽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大小如一的青石板块,沉声道:“这是蕊石啊!”
“蕊石,那是什么?”
白泽刚要解释,就听到远处传来人声:“蕊石,沸火三日,在熔浆里诞生,是奇迹的象征。”
白泽晒然地耸耸肩膀,调笑道:“虽然是人为的奇迹就是了。”
“那倒也是……不过这恰恰证明了人类的伟大。法神弟子白泽,魔法理论学院院务处掌机雪千愁向您致敬。”一身银白的英俊男人摘下帽子向白泽行法师礼。
白泽慌忙回礼。
两人结伴而行,相谈甚欢。
“刚刚说到的,果然人类的智慧是我们得以强大的原因,先民用火,得以至此摆脱愚昧,成为足以掌控自己种族的智慧生灵。这全部都得益于我们对世界的探索和疑问——为什么?”
白泽严肃的听完,笑着回道:“而蕊石就是其中的伟大之一,这种通过锻炼燧石再经过岩浆常年累月去除杂质发生异变的神异石头确实在各个领域都给了极北之地的先民们很大的帮助。”
白泽想起了来时在路上看到的那万家灯火,橘红色的明亮光芒就是无数的蕊石散发出来的。
雪千愁笑而不语,白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道:“蕊石,熔岩之心也,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魔法学院是建立在一条地脉上的吧?”
“不是,不过学院附近确有久远时期留下来的熔浆池,平日里挖些矿藏,供学院里的住民使用。”雪千愁谦虚的说道,白泽却掩饰不住心底的那份震惊,果然不愧是大陆上历史悠久的四大学院之一,蕊石需要数十上百年的焚烧才可成型。这也就意味着魔法理论学院每时每刻使用的蕊石都是上一代人传下来的,而这一代人将燧石埋入岩浆,数十年后,又供下一批人使用。
历史的传承!
老人们留下的痕迹和学院深厚的底蕴就此可见一斑。
“这边,先跟我去领取你的身份证明。”雪千愁亲切的招呼道,白泽他们跟在后面,一路走过,彭塔多被路边小摊的香气勾起了馋虫,眼神死死地盯着,边走还边回头看。
白泽叹了口气,就想掏出钱币来付,但雪千愁急忙道:“请等一下,学院这里跟外界不一样,我们的货币资金是在内部流通的。”
白泽忍不住皱了皱眉,雪千愁解释道:“这事实上也是一种保持自我的好办法,学院在大陆上中立,很多的事情,我们都需要自给自足才更方便。”
雪千愁的话语让白泽心神一震,内心若有所思。
“学院也······不容易呢。”
“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哪里是容易生存的,弱小屈服于强者,无论在哪里,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这里的有些地方是内部开放的,只有学生才可以进入,比如那边,是魔脉,是幻想一脉的地盘,他们坚信世界是由感知所组成的,感知到的东西就是全部,所以他们对于幻觉的造诣非常深刻……当然,他们的理论远不止如此,幻觉只是一个浅显的应用。”雪千愁说着说着,忽然露出了一丝促狭的微笑,让白泽一愣,觉得他之前那缥缈完美的气质全被破坏了。“啊,这一脉最出名的地方在于……他们几乎全员都是性冷淡。”
白泽忍不住咳嗽起:“什么?”
“没错,幻想一脉的女子们往往五感敏锐,这在战斗中可以料敌先机但同时……嘿嘿嘿。”
白泽头开始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