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故作矜持的模样,栩若离心下轻笑,这姑娘还挺可爱,面上不显,礼貌笑到:“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在下日后好登门赔礼。”
被眼前少年的笑容晃了神,稍愣了愣,宁静娴垂下眼帘,敛下眼中神色,福了福身,轻声道:“小女子姓宁,这点小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既如此,宁小姐,日后有缘再见”
“公子慢走……”
女子如此干脆,倒是惹来了栩若离的打量目光,她看得清楚,这名女子对她,或者说“他”,是有好感的,可却看得如此明白,很直接的撇开了与“他”交好的机会。
宁静娴亦是不言其他,直接转身离开,眼神却不免瞥向另一边的走廊。
刚才白衣公子是从这条走廊过来的,而这条走廊的尽头是垂拱殿,而能去垂拱殿的人她虽不甚清楚,却是知晓定是陛下看重之人。
看气度与衣着,青云锦,祥云绣,龙纹佩,能用龙纹佩的,整个大秦就那么几家。
这名白衣公子很可能是哪家世子,且才华横溢,得陛下重用……
整个大秦就几个王爵,恒王——百里倾寒,原阳王——赢枭,睿王——赢子霁。
恒王并无子嗣……等等,不一定是世子,万一就是王爵呢!?要知道恒王与睿王可还年轻得很……
看着宁静娴沉思离去的背影,栩若离唇角微勾,轻声笑道:“有意思”
此时,栩若离斜对角的阁楼上方,一名白衣男子容颜绝世,一双凤眸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离去的女子,最后目光锁定在栩若离身上,轻声叹道:“还是小瞧了她沾花惹草的本领。”
与白衣男子并排的邪魅黑衣软甲男子,眯了眯眼眸,不屑道:“怎么,羡慕啊”
白衣男子亦是不屑一笑,淡淡道:“本将羡慕这个作甚,只要她的心在本将这,还怕人跑了不成。”
只见黑衣男子语气怪异,冷笑到:“呵呵,怕就怕在,别人心也不在你这。”
“重楼,想较量就直说,不必在此绕绕弯弯。”
“呵呵,上将军的武艺世人皆知,在下认输。”
白起看了眼重楼,重楼亦是看了眼白起,空气中此时似有电火花闪烁,就在双方拉开距离,准备开打时,一道声音从下方传来:“两位大人,陛下有请!”
行至垂拱殿的栩若离听到暗部的报告,不免又觉得头疼,这两个家伙,今年贵庚啊!
真是,她在这忙得要死,这帮人倒好,还有空打架,简直是!
气愤的命人将这两个家伙叫来了垂拱殿,多设了两个书案,将自己桌子上三分之二的奏折平摊,就等着这两个二货上门。
你们不是闲得很嘛!一个禁军头子,一个大秦上将军,身负要职竟还有空在皇宫打架!既如此,就一起批奏折吧!
二人行至垂拱殿,先后告了一声参见陛下,互相都没有甩个眼神,就各自轻车熟路的走到自己的位子,慢悠悠的批起了奏折。
看得栩若离那是一个牙痒痒,气得都忘了白起独自撇下大军,已经回来的事实。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身边环着她的腰,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的货,栩若离掩面,我的天,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晚上栩若离依旧批着奏折,白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头发,其实今天批完那少部分的奏折后,他又命人将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奏折都带去批完了,只剩下一些紧要的,反正剩下的那点点,不足以抵挡两人晚上的正常就寝。
还在批奏折的栩若离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白起急忙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栩若离:奇怪,今晚风有点凉啊。
殊不知白起在身后笑得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