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回了沙湾国湾主,便由慕容将军带着姜鸿景出了城。
苏烈不放心,便一同跟了去。
众人来到沙湾国边境,果然见云中星与卫子川在远处等候。
与云中星分开已有月余,再见云中星安好,姜鸿景连忙走上前去,欣喜道:“师父!”
云中星从马下一跃而起,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缓缓向面前人靠近,俯下身去将姜鸿景的碎发撇在耳后,柔声问:“你没事吧?”
姜鸿景连忙摇了摇头。
“湾主已经在城中备下美酒佳肴,不如将军与我们一同进城吧?”慕容博上前对着云中星一礼,“早闻将军威名,今日有幸相见,末将颇为欣喜,请将军赏脸进城一聚。”
云中星回礼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文昭王叮嘱,一路快去快回,我们路途之中因为一些事情已经耽误一日,恐怕今日不便进城了。”
慕容博意味深长的看了姜鸿景一眼,道:“那我们便不留将军了,如今雪凌公主已经平安交付给将军,想必将军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将军慢走。”
在一旁的苏烈眉头紧锁,却未说只言片语,姜鸿景叹了口气,眼下也不宜与他多说什么,于是对着面前的人简单一礼,便随着云中星上了马车。
姜鸿景上了马车,云中星也随其一同走进了马车之内,先前蓬莱之事多有疑惑,所以他此刻便要第一时间与她问个究竟,见姜鸿景神色不宁的望着窗外,云中星缓缓开口道:“之事你在蓬莱遇到袭击,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姜鸿景回过神来:“那些人只是远远的向我们船中放箭,我没办法很好的辨认。只是与我一同随行的香浦行事古怪,仿佛一早便预料到一般,所以我怀疑此时恐怕与殷昭仪有关。”
云中星沉思片刻道:“如若真是殷昭仪所为,不知是否是瑶池唐城主视意,若是唐城主有此意,恐怕与瑶池修好,便是难了。”
姜鸿景:“眼下倒不宜打草惊蛇,只是还有一事...”
二人交谈之际,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卫子川的声音:“将军,方才接公主回南安国一时忘了时间,此刻将军该上药了。”
姜鸿景一惊,连忙揭开帘幕,见军医也侯在车外,卫子川对着她一礼道:“雪凌公主,此时将军需要上药,伤口血腥,公主还请暂避。”
姜鸿景转过身追问:“师父,你受伤了?”
云中星:“一点小伤,不碍事,不用担心。”
待姜鸿景下了马车,随行的军医便走了进去,姜鸿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马车,然后转身对着卫子川道:“师父的伤,不要紧吧?”
卫子川:“我们来时受了偷袭,将军受了些伤,虽说不打紧,但伤口倒有点深,本应好好修养,但将军为了早些见到你,故连夜赶路,恐怕没有休息好,故伤口愈合的较慢。”
姜鸿景长叹了一口气,便沉默不语。
她本欲将慕容博叛乱一事告知云中星,但眼下云中星受伤,若是再一同折返沙湾国,恐怕也是不妥。
可是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怕苏烈与苏玥然皆会处于危难之中。虽说依照姜鸿景的猜测,慕容博应会留苏烈与苏玥然一命,只要他们乖乖听话,甘心做这沙湾国的傀儡,只是苏烈性子刚烈,若是不从,恐怕又有大祸。
见姜鸿景愁容不展,卫子川道:“如今公主已经平安归来,凡事只需要仰仗云将军便可,不必再担心有任何危险。”
姜鸿景回过神来,对着卫子川浅浅一笑:“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若是我眼下想要再返回沙湾国,该如何与师父开口?”
卫子川一愣:“公主为何突然要回沙湾国?”
姜鸿景叹了口气,自从云中星与卫子川相识,凡事皆带着他,想必对他十分信任,如今之事,便也不是不能让他知道。
姜鸿景将在神幽密林一事告诉了卫子川。
卫子川听罢,皱眉道:“若是如此,想必慕容将军早有准备,我们只身前去倒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若能偷偷溜进沙湾国境内通风报信,让湾主他们有所防范也是好的。”
姜鸿景听罢,面露欣喜之色:“原来子川也有此意,我先前以为沙湾之事我们本不宜过问,想不到子川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卫子川轻笑了一声,柔声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一向嫉恶如仇,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若是真让他成了事,岂不是苍天无眼?再说沙湾国湾主对公主有恩,即便为了公主,属下也愿意冒死去通风报信。”
姜鸿景心生一阵暖意,道:“子川若有此心,倒让我宽慰。只是师父受伤,我有些担心他的伤势,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
卫子川:“若公主能信得过我,便让微臣替云将军去走这一趟。”
姜鸿景摇了摇头:“你孤身一人太过危险,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卫子川大惊:“不可,公主万金之躯,岂可冒险?”
姜鸿景长吁了一口气儿,道:“子川,我问你,此番前去,你有多少把握能够将消息传递给湾主?”
卫子川:“即便沙湾国的城池如铜山铁壁,我一样可以来去自如,传递一两句话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