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永慕太子将姜鸿景带回安和殿。
永慕太子来到姜鸿景床前,姜鸿景双眼睛闭,还未苏醒,他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秦墨,她怎么样?”
秦墨道:“回太子殿下,我找太医来瞧过了,还好我们去的早,鸿景暂无大碍。”
永慕太子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着身后的如月道:“你先下去吧。”
如月听罢转身离去。
见如月走了,永慕太子又对着秦墨道:“秦墨,从尹婕妤那里带来的人,就交给你了,想必她也是尹婕妤拉出来的替罪羔羊,我便也不想动手,但你还是得让她吃些苦头,给尹婕妤些教训。你也下去吧,我自己守着她便可。”
秦墨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门。
待过了几个时辰,姜鸿景醒了,永慕太子柔声问:“你好点了吗?”
姜鸿景挣扎起身,对着永慕太子点了点头:“多谢太子关心,我没事,对不起,让太子殿下担心了。”
永慕太子轻轻叹了口气:“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疏,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说来都是我的疏忽,要不是我那日回来的太晚,也不至于让你被熹妃宫里的人盯上,我本不该让你去承受这些。”
姜鸿景摇了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太子无须介怀。”
永慕太子沉默了片刻,抬起头,他目光清澈,略有些犹豫,但他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道:“鸿景,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恐怕她们一直之间不会消停,今日见到你为我受苦,我实在于心不忍,我预备去跟父皇说,让他将你赐给我做妾室,你意下如何?”
姜鸿景被吓了一跳,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傻愣着抓紧了床单,过了许久才道:“太子,你,为何突然要这样说?”
永慕太子的语气很坚定:“如今你因为我屡次顶撞尹婕妤,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可以保护你的办法,但眼下我根基未稳,只能给你妾室的名分。”
姜鸿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太子,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但你真的不必这样,我只是个奴才,奴才为主子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也用不着愧疚。”
永慕太子听罢,随即道:“如果并不是愧疚呢?”
姜鸿景看着眼前人,这是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男人,又生的这这般清秀,又有哪个女人真的不想嫁给他呢?只是...她不是寻常女子,面对太子这样的问题,她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你才经历生死,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见姜鸿景不语,永慕太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低声道:“你先休息吧,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过了几日,姜鸿景的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永慕太子与她的关系也更近了些,自打永慕太子对姜鸿景说过要娶她,每日相处相见,难免有些暧昧,但在姜鸿景心中,对于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她自己却也琢磨不透。
宣室殿。
“你来了?”皇帝揉了揉眼睛,然后起身对着永慕太子道,“腿可好些了?”
永慕太子道:“太医说已有康复迹象,父皇不必心急。”
皇帝叹了口气,道:“也罢,此事急也无用。慕儿,你今年也差不多到了娶妻的年纪,你自己可有中意人选?”
永慕太子心中一惊,既然皇帝这么问了,必然也不是问他的意见,他沉默片刻道:“父皇可是有中意之人?”
皇帝点了点头:“不错,朕欲把甘将军的嫡女甘春晚指给你。”
甘将军是朝中重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娶了他的女儿,等于大部分拥戴甘将军之人都会成为永慕太子的心腹,如此一来,必定能保住他太子的宝座,看来皇帝对他倒是用了这么深的心思。
既然皇帝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可能拒绝。
听皇帝说完,永慕太子微微一笑道:“那儿臣就先谢过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