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在皇宫内住下,殷婉薇的婢女冬舒来到养心殿,对着文昭王永慕跪地道:“皇上,殷昭仪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文昭王永慕听罢,随即欣喜道:“太好了,你跟殷昭仪说,让她好生歇息,我得空就去看她。”
待天色晚了,甘春晚来到殷婉薇所住的婉容殿内,对着殷婉薇道:“妹妹,听说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殷婉薇见到甘春晚,坐在椅子上道也没起身,只是懒懒道:“皇后娘娘,臣妾如今有孕在身,不便起身,请皇后娘娘恕罪。”
甘春晚坐在殷婉薇身边,柔声道:“无妨,龙嗣要紧,妹妹年幼,头胎务必要注意些。”
甘春晚说罢,吩咐下人端了一碗汤药道:“这是我特意命人为妹妹熬的安胎药,如今我们在天佑城,这里气候潮了些,不比瑶池,妹妹务必当心身子。”
那殷婉薇将手中的丝巾掩住嘴唇道:“知道了,这夜里风大,皇后娘娘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皇上便来了,难道皇后娘娘欲与我们一同用膳?”
甘春晚听罢起身道:“那妹妹早些休息,我便走了。”
见甘春晚走了,那殷婉薇撇了一眼桌上的汤药道:“冬舒,还不赶紧把它拿走。”
冬舒连忙道:“是,娘娘。”
那殷婉薇冷哼了一声道:“她巴不得我胎死腹中,会有这般好心?若今后皇后娘娘送的所有东西,都找机会扔出去!”
待过了一会,文昭王永慕来了,殷婉薇见状俯身道:“皇上。”
文昭王永慕连忙将殷婉薇扶起,小心道:“从今日起,你不必行礼。”
殷婉薇莞尔一笑,道:“皇上,臣妾这才两个月的身孕,不打紧。”
那文昭王永慕拍了拍殷婉薇的手道:“朕近日事务繁多,冷落你了,这些日子我都会多陪陪你,来,等了那么久,你也饿了,随我一同用膳吧。”
二人坐于桌前,文昭王永慕指着桌上一道翡翠白玉虾道:“这幽冥岛上的鱼虾异常鲜美,雪凌公主最是喜爱,爱妃你尝尝?”
殷婉薇随即尝了一口,擦了擦嘴道:“谢皇上。”
瑶池宫。
同兴大殿。
唐钰见郑良来了,远远的便迎了上去,道:“近日文昭王永慕殿下登基为王,这南边一个南安国,北边一个岭国,我等该如何是好。”
郑良道:“那城主你以为呢?”
唐钰道:“我年事已高,能够自保便是,哪里还有精力与他们相争。”
郑良想了想,道:“如今城主将殷昭仪嫁于文昭王,若是此时此刻与文昭王修好对城主有些益处。只是如若如此,岭王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认为,此时两位陛下都有意与城主结交,不如城主先按兵不动,看两位陛下的意思?”
唐钰叹了口气道:“好,就这么办。”
果然过了几日,岭王董越派人来瑶池,称过两日便是太后的生辰,宴请唐钰前去。
唐钰收到岭王董越的请帖,如坐针毡,毕竟他还未考虑清楚要与哪一方交好,如此贸然前去恐怕不妥。
郑良见状,便道:“城主,不如你先称身体不适,容我先带些贺礼前去一探虚实。”
唐钰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此事若是被文昭王知道了,我恐怕他多有怪罪。”
郑良一笑:“城主,我只是瑶池的一无名小卒,文昭王也未必放在眼里,只要城主先按兵不动,他倒也找不出说辞。”
唐钰听罢,道:“那一切便交给你了。”
之后唐钰安排了一行人马,护送郑良来到了岭国。
岭国太后寿辰,操办的甚为体面,夙瑜是旧国公主,岭王董越对她喜爱有佳,本欲立她为昭仪,但董悠长公主与群臣极力反对,考虑到毕竟也是文昭王永慕的妹妹,便封了个美人。
众人入了席,西北沙湾国与岭国不睦已久,所以未派人来,除此之外,除了幽冥岛外,其余国家皆派了使臣。
郑良见人齐了,随即让人端来了一方坐像,雕的是女娲娘娘,瑶池之人信奉女娲,整个雕像通体白玉,想必价格不菲,那郑良将宝物献上,道:“陛下,这是城主前几个月专门为太后寿辰打造的,女娲娘娘可以保佑七界风调雨顺,但愿太后福寿延绵。”
董越听罢,随即道:“有礼,郑将军舟车劳顿,快快入席,我安排了些节目,众位随我一同欣赏。”
董越挥了挥手,几个穿着粉衫的女子翩然而至,那几个舞女身段纤细,手持一柄荷花般精巧的玉扇,轻挪莲步,一股香气从四方缓缓将众人包围,空气中伴着淡淡酒香,众人宛若置身仙宫。
那郑良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飘飘欲仙,酒后宴会之人散去,那岭王对着身边的董悠使了个颜色,董悠连忙起身道:“郑将军请留步。”
郑良见状,连忙停下了脚步,待众人散去,董越道:“将军,今日的宴会是我特意为将军准备的,将军可满意?”
郑良连忙俯下身子,道:“多谢岭王厚爱,七界之中,唯有岭国能够占据天时,出的了如此美人。”
董越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喜欢,那些美人朕便着人赐给你。”
郑良连忙谢恩,董悠道:“将军,如今七界动荡,将军神勇,若在瑶池,恐怕委屈了将军。陛下欲封将军为真龙将军,你意下如何?”
郑良大惊,连忙道:“郑良才疏学浅,恐怕不配。”
董悠笑了,道:“将军是聪明人,如今文昭王永慕身边有云中星,岂能容得下你,先生有旷世之才,但若无人赏识,岂不可惜。”
郑良听罢,随即道:“但我在城主身边多年,如今易主,恐怕伤了殿下与城主之间的和气。”
董越听罢,随即道:“我只赐你封号,你仍可以回瑶池,只是你心中若能明白,什么是对错,便不虚此行。”
郑良听罢,随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