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星听罢,起身对着殷婉薇一礼道:“殷郡主,我已经表明心意,你又何必坚持?”
殷婉薇见云中星脸色实在难看,又百般推脱,不由得的脸色一变,不敢再说。
那唐钰尴尬道:“云将军,老夫也是一片好心,并无他意。”
云中星连忙对着唐钰一礼道:“唐城主的美意云某感激不尽,只是想到我们如今南下,恐怕艰险,我们无暇自保,只恐委屈了城主的爱女。况且我是先帝义子,如今还未正式娶妻,我们岭国有风俗,若是娶妻便罢了,但若没有娶妻之人,遇难父丧,三年之内皆不可再娶,故而推脱。”
郑良听罢道:“云将军既然一路辛苦,那路途之中有殷郡主陪伴,岂不是美事一桩,况且郡主闻云将军威名,早就芳心暗许,自然不畏一路艰险。至于风俗一事,云将军可先将殷郡主带回营中,待三年期满再举办婚礼。”
云中星听罢,笑了笑道:“虽说此法可行,但先帝对我恩重如山,守孝一事我自然要谨慎,此表对先帝的尊重。至于郑将军说的,三年后在成婚,那么郡主与我在一起,却得不到应有的名分,实在是不合礼数!”
永慕太子见状,连忙道:“唐城主,云将军今日怕是委屈了您的宝贝女儿,城主有这份心意,我今日必定铭记于心。”
郑良见状连忙道:“七界动荡,战乱悲苦,世间也唯有美酒与美人能够以解千愁,城主体谅将军,故而才愿意将殷郡主赐给云将军,既然城主有此意与云将军修好,为何云将军却要百般推脱?”
云中星道:“城主的美意,我自然不可推脱,但今日我已经向众位道出我的难处,如若强行接受,本是城主一番美意,恐怕弄巧成拙,况且日后七界之人议论,三年丧期未道,城主便将郡主赐于我,对城主您的声誉也多有影响,故城主恕我今日多有得罪,实在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唐钰没想到云中星会推脱,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见永慕太子起身道:“城主,云将军一向敬重先帝,有丧期之事,云将军也实属为难。既然城主有如此美意,我等也的确不该推脱。我早已成婚,故不必守孝三年,不如我在这里跟城主求了殷姑娘为妻,日后定不会亏待了她。”
唐钰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才缓缓露出笑意,犹豫道:“只是爱女身份,恐怕难以匹配太子万金之躯。”
永慕太子笑了笑,道:“殷郡主美若天仙,又是城主的爱女,怎会不匹配?”
唐钰听罢,对着殷婉薇道:“既然如此,婉薇,还不谢过太子殿下。”
殷婉薇跪地对着永慕太子道:“谢太子殿下。”
永慕太子笑了笑,道:“无需多礼,再者,我早已不是太子,各位叫我一声永慕便可。”
郑良摆了摆手道:“虽说如今天下大乱,但太子殿下毕竟是岭国名正言顺的皇子,我等虽说数年前也自立了瑶池仙境,但始终是岭国的附属国,君臣之道,城主从未忘记。”
永慕太子笑了笑,道:“今日既然能与城主交好,又抱得美人而归,我已心满意足,若今后有机会,必会报答城主今日恩情。”
深夜。
岭国宣室殿。
“皇上,来呀,你来抓我呀。”
夙瑜与董越在殿内嬉戏,笑声远远的从殿外传来,董昭仪董悠面色铁青的推开养心殿门,那夙瑜吓了一跳,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到了肩头,连忙整理了一下,躲在了董越身后。
见董昭仪董悠一声招呼也不打便进来了,董越觉得甚是扫兴,对着夙瑜道:“你先下去。”
夙瑜捂着胸口连忙退下了。
那董悠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衣服,道:“哥哥,过不了几日你就要登基了,这岭国君王的宝座,哥哥就要坐稳了?”
那董越冷笑道:“城中叛乱的军队已经被我杀的片甲不留,如今我掌握岭国所有兵力,而司马永慕这个废物犹如缩头乌龟一般躲进了岐山,如今这天下,还有谁能与我相争?”
董悠冷笑了一声,道:“哥哥知道当年陛下攻占岭国之势,岂不比你今日风光百倍?虽说他没有一口气一统七界,但却也是让天下人俯首称臣了,但结局又如何?哥哥如今的确能够顺利登基,但永慕太子已经意图向南蛮休养生息,再有瑶池虎视眈眈,只怕哥哥这个皇位,坐的也不是很安稳。”
那董越扬起了眉毛道:“你说的没错,司马永慕这小子若是真的逃到了南蛮,日后也是一桩麻烦,只是可惜他有甘老将军与云中星两位猛将,我也动不得他,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这小子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