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看一眼山下那些妖孽,一时没有再发起冲锋了。阿沫走过来说:“伯父,身体如何?”
冯仑山说:“没有什么,还能与妖怪斗。”碧玉在一旁看着,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说:“父亲大人,看你一身是血,还说没有事?”
冯仑山一笑说:“小玉,父亲一身经过的这些大战和危险,比这多了去了,这点算什么啊?”碧玉说:“你既然出来,为什么不多带一些人呢?你看现在!”
冯仑山看看东边,有些奇怪地说:“我只带了三个人,让你祝大叔带着一队神机营,暗地里跟在后面,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如何没有看见他们呢?”碧玉说:“难道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冯仑山说:“这个难说!”
碧玉说:“我看一定是神殿内部出了叛徒,所以你的行踪,才被他们掌握了。所以才半路伏击。”
冯仑山说:“看这些妖怪却不是悲伤之城的,是一些散落在江湖上的妖孽,今日不知得了谁的派遣,一窝蜂来这里围攻我来了。”碧玉咬牙启齿地说:“等出去了,爹爹一定要派人来把他们剿灭干净。”
正在说话之间,忽听得阿沫说:“妖怪来进攻了!”听得阿沫一叫,父女两个赶紧往山下看。
小山之下,窄路之间,那伙妖孽又要开始进攻了,这次是特意选派了几个盾牌手走在前面,意思是要用这个盾牌来抵挡住阿沫的飞弹的攻击。
冯仑山一笑,说:“这伙狡猾的妖孽,竟然派了盾牌手走在前面。”
碧玉看了地上有一些散碎的石头,就抓起来,高举着往下面猛掷,只听得石头砸了下去,听得砰砰的声音。再一看,前面几个盾牌顿时歪倒了,却没有伤着后面的人。眨眼之间,那几个盾牌手又重新整齐地举着盾牌,继续往上来攻。
碧玉又急忙去拾起石头来继续砸。这一下,只听得下面砰砰响,那些盾牌却只是歪了一下,却没有像先前那样顿时东倒西歪了,显然妖孽们已经把持好了盾牌,做好防备上面再砸石头的准备了。
碧玉气得直跳,拿在手里的石头不知道该丢下还是该继续乱砸。
阿沫说:“看我的。”说着拉动银弓,金弹子嗖嗖地射了下去。却是碰在了那盾牌之上,砰砰直响,溅起了火星来。
那伙妖孽见了盾牌不但挡住了石头,也挡住了金弹子,顿时勇气倍增,更加嗷嗷地大声叫着,脚下不停,继续就要攻上来了。
阿沫眨眨眼睛,仔细一看,那盾牌虽然坚固,但是盾牌之下,却有几双脚板给露出来。
阿沫急忙瞄准那些脚板,又嗖嗖地射出了几个金弹子,只听得嗖嗖之后,立即响起啊呀的惨叫。
上面的三个急忙一看,只见走在最前面那几个举盾牌的,已经丢下了盾牌,趴在那里抱着双脚直是爹娘地惨叫。显然是被阿沫射中了脚板。
冯仑山开心地一阵大笑,碧玉却没有顾得上笑,急忙把手里的石头乱砸下去,顿时砸中了一个妖怪,痛得他啊地惨叫一声,鼻子口里的血都喷出来,头一歪,顿时死了。冯仑山也急忙抓起石头跟着砸。又砸中了几个妖怪,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妖精见了,赶忙退了下去。在那里聚做一堆,商量该怎么进攻。
趁着现在山下妖怪暂时没有进攻了,山上的几个也赶紧商量该怎么办。
碧玉说:“我们怎么办?爹!”冯仑山看看这座小山,虽然奇陡,却是一座孤山,四周没有什么牵挂,且这座小山之上一片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连草都长得稀疏。
冯仑山说:”这座小山虽然陡,但是却孤零零的,不可长守,得想个办法脱身才好。”但是却苦无良策,冯仑山搅尽了脑汁,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叹息声声。
碧玉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忙说:“爹,你的画呢?拿出来罩死他们。”听得碧玉这么一问,又惹来冯仑山的一声叹息,说:“我这趟出门,本来是秘密的,没有准备开战”,也没有料到会遭遇这伙妖孽的伏击,所以就没有带上。”碧玉也跟着叹息一声。
忽然,听得阿沫说:“小心!妖孽们又要开始进攻了。”父女两个探头急忙一看,果然山下的那一堆妖孽,前面几个举着盾牌,又要开始蠢蠢而动了。这一次,这些妖孽吸取了教训,前面几个拿着盾牌的,变作爬行一样的了,盾牌挨着地面,看样子是再也不给阿沫机会了。
“怎么办?狡猾的妖孽,竟然用盾牌挡住了脚丫子。”
看着父女两个着急,阿沫忽然有了主意,说:“你们看我的!”
只见阿沫安上好几个金弹子,然后嗖地跃了起来。他这么一跃,顿时在高处看见了前面几个妖孽的脊背。阿沫立即拉银弓,嗖嗖地射出了金弹子。只见金光闪过之处,那前面几个妖孽顿时惨叫声声,个个扔了盾牌,痛得满地打滚。还把后面的妖孽都冲得七零八落的了。
父女两个哈哈大笑,阿沫也跟着笑起来。
那伙妖孽又吃亏了,下去后,几个妖孽头子又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抬头来打量面前这座易守难攻的小山。又一个妖孽还用手指来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儿,只见七八个妖孽忽然扔了兵器,做一堆儿向着那边跑了过去。碧玉说:“他们跑去干嘛?”阿沫说:“谁知道呢?”冯仑山说:“只怕是去搬取救兵。”说到这里,冯仑山只觉得手心一麻,急忙低头一看,手心里显出一团黑。冯仑山吃了一惊,脸上显出一些隐忧来了。
这时候,只看见山下那些妖孽开始变得懒散了似的,个个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个个张开手脚,似乎要困而乱睡一样。一个妖怪扯着嗓子说:“冯老丈人么?你还不还我的媳妇来?我家等着她来帮忙传宗接代哟。”他这么怪声怪气地一嚷,其他的妖怪们顿时哈哈地笑起来。其他的妖孽也纷纷乱嚷起来,都是以碧玉为内容,什么冯家女儿乖得很么,世间男人都想她,想她的哪里哪里。念得是污言秽语的,简直不堪入耳。
冯仑山气得暴跳,碧玉气得流泪,只有阿沫冷静一些。
冯仑山再也按捺不住,就要下山去拼命。
阿沫急忙扯住他说:“伯父,使不得使不得呀。妖孽们这是用的激将法,惹你下去呢。”冯仑山气不过,一块石头砸了下去。
却没有砸中一个,山下又说:“好狠心的老丈人么?砸死了我,你的女儿孤苦无依咋个办?难道要给我戴上绿帽子?”
阿沫看冯仑山那急得暴跳的样子,唯恐担心他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就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些纸,递给冯仑山,让他塞住耳朵。可冯仑山却又不肯,从说:“塞什么?冲下去,和他们死在一起都要得。”阿沫急忙说:“不要冲动,免得上了他们的当。”说着话,不由分说,就给冯仑山塞在了耳朵里,接着,也给碧玉塞在了耳朵里。
这一下,任凭山下那伙妖怪怎么乱说乱吼,都听不到了.
再过得一会儿,竟然看见那些出去的妖怪抬了五六架梯子来了.
冯仑山虽然是耳朵塞住,眼睛却尖,一下子看了出来.急忙指着说:“妖怪们抬来了梯子!”碧玉和阿沫急忙一看,果然,那楼梯还长着呢,足以攀登到这个小山上来,这样一看,等于是上到这座小山的路,无形之中增加了好几条啊!
阿沫吃惊地说:“好狡猾的妖怪!”
看看情况危急,冯仑山一把拉过阿沫说:“小伙子,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她。”说着话,冯仑山握紧了那支铁笔,看看山下,眼睛里快要射出一丝火光来。
阿沫急忙说:“伯父,我来断后,你领着碧玉快逃,神殿那么大的一个家业,少了您怎么行?”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拿好银弓,安上金弹子。冯仑山喝道:“胡说,断什么后?你保护好我女儿就行。”说着又对碧玉说:“乖女儿,以后你就跟着这个小伙子去吧,他这个人不错,把你交给他,我就瞑目了。”碧玉急忙说:“爹爹,你说什么呀?快准备和妖怪斗,他们都快要爬上来了。”
阿沫急忙往下一看,果然,在他们说这几句话之间,那几架梯子已经顺着山势竖好,那些不怕死的妖怪,一个接着一个,霍霍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