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士说:“张道长如何?”张思量用手抹去嘴鼻上的鲜血,支撑着站了起来,说:“没事。”
一个道士指着邱光大说:“邱道长,你下手太重了吧?”
邱光大故意装着满脸歉意地说:“没事,不重,小伤而已。”
另一个道士怒说:“小伤会出血?”
其他一些道士说:“比武动手,受伤在所难免,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何须责怪?”
那几个道士不好再说什么,另一个道士急忙从怀里取出药来,给张思鲁吞下去。
张思鲁吃了药,满脸惭愧,低头不语。两个道士急忙安慰他说;“你尽力了就好,也许这个是天意,唉!”另一个说:“问心无愧就好。”
邱光大满脸春风,背着双手吗,站在台子上说:“列位呵,孔圣人有言,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刚才的比赛,可要当真啊!”
那几个溜须拍马的立即高声大呼:“拥护邱道长当我们的道头。”
他们话音未落,忽然听得一个声音猛喝道;“住嘴!”大家一听,那声音好熟悉。
听了那个声音,邱光大脸色大变,颤声说:“你你你!”
众人惊骇之下,急忙去看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那发声处,是一道小侧门那里,一掀帘子,那里出来一个人。
众道士一看,个个惊讶不已,一起说:“是你!”
只见从帘子后面出来的正是秦士莫,他一脸严肃,全身抖擞,毫无一点病态。
众道士里,大惊的有,奇怪的也有,欢喜的更多。一些道士惊奇地说:“师叔!”
张思鲁强忍疼痛,大步飞过去,其他十几个道长也跟着跑过去,一起抱着秦道长,顿时就泪如雨下。
秦道长急忙安慰说:“对不住,我来迟了一点点,让你们吃亏了。”
邱光大脸色惨白,颤声指着说:“你是鬼?是鬼?”秦士莫冷笑说:“你看我影子在地上,如何是鬼?”众人一看地上,烛光映照之下,果然有影子。
邱光大说:“你明明已经埋葬了,如何又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个冒牌货、冒牌货。”秦士莫冷笑说:“你要怀疑我是冒牌货,来来来我们过两招看看。”
张思鲁说:“你身体如何?”秦士莫说:“无妨无妨。”说着,走到台子中间。
邱光大好生奇怪,纳闷不已,心里寻思:自己明明亲自摸着秦士莫的脉,明明已经不跳了,而且自己明明亲自把他埋葬了的,临盖棺时,自己还特意留心了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不是冒充是什么?既然是冒充的,邱光大的心里倒也不怕,想着立即除去这个障碍,自己好当上道头之位,于是叱喝一声,双手在胸前一交,顿时双手化作两个尖尖的利爪,当胸向着秦士莫猛地抓去。这速度,快如闪电。
台下的众人都看出邱光大这一招,使出了十足的劲,都不禁暗暗地替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秦士莫担心。
秦士莫却毫不慌乱,看着那利爪飞来,全身疏忽一抖,面前立即出现了一道铜墙铁壁,那利爪正巧抓在了这面铜墙铁壁之上,只听得哧地一声,竟然没有抓过去。
那邱光大哪里甘心,收回双手,正要重新使劲,要再次猛抓过去。这一刹那之间,秦士莫的一个拳头化作一个铁锤,咚地劈面打来,直接打在了邱光大的额头之上,邱光大啊地一声叫,往后就倒。他的几个弟子急忙跑过去扶起他来,只见邱光大鼻青脸肿的,好不狼狈。
秦士莫看也不看他,转身看着台下,说:“我是冒充的吗?”台下的众观主和道长一起大声说:“秦道长威武,秦道长威武。”
这一招‘直捣龙泉’确实是秦士莫的独门工夫,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的,包括他的师兄邱光大都不会这一招。
邱光大叹息一声,说:“好吧,就算你是师弟,可我们同门一场,总比外人亲吧?”
秦士莫听了,朝着邱光大怒目而视,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师兄?我装病装死,就是要在同道之前揭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伙看清楚你的嘴脸。”
邱光大脸上一颤,说:“你装病装死?”
秦士莫说:“你为了排斥我,好当上这个同门的道头,多次害我。我今天就要揭穿你。”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个个惊奇。
邱光大的脸色变得惨白,强打精神说:“师弟,你是说的什么胡话啊,你的话,师兄我是半点都听不明白。”
秦士莫怒说:“事到临头,你还在装?你接受了悲伤之城的金条,处处害我,欲置我于死地。”此话一出,台下又一阵喧哗,议论纷纷。
邱光大说:“你说我害你、有什么凭据?空口无信。”
秦士莫啪啪地拍了两下掌声,顿时,从那小侧门里一掀帘子,顿时又出来了好几个人。众人一看,是一个小伙子,一个俊俏的美女,和秦士莫的大弟子贺来,还有几个弟子,押着两个郎中,还抬着一个箱子。
邱光大看了那箱子,顿时大惊失色。
一个郎中看了邱光大,厉声指责他说:“邱观主,你绑架了我,不让我给秦道长治病,你良心何在?”另一个郎中则是低声下气地,不敢抬头去看邱光大。
秦士莫指着不敢说话的那个郎中说;“你说,邱观主是如何教唆你害我的?”
那个郎中战战兢兢地说:“邱道长给了我一根金条,叫我下毒,了结你的性命。事后,他叫我躲起来。”他此话一出,台下顿时起了一阵波澜,众人纷纷指责说:“邱道长,你如何这般歹毒?”就连邱光大的一些弟子都向着邱光大投去不满的神色。
事已至此,邱光大无话可说,只得叹息一声说:“成王败寇,师傅,你既让我当观主,如何在武功上又对我保留一手,以至今日啊!”说着掩面欲泣。
秦士莫说:“师傅昔日让你当观主,是因为你比我大,对你保留一手,是因为看你心术不正,让我监督你。你看,这是师傅给我留下的命令。”说着,秦士莫抖出一张黄布条。
邱光大又叹息一声,说:“事已至此,罢罢罢,待我去阴间找师傅理论去吧!”说着,他霍地拔出一柄匕首,就要自杀。
此时,忽然,嗖地一声响,一霎时,涌起一阵烟雾,顿时就弥漫了整个台上台下。
众人大惊,台上台下,一片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秦士莫大喝:“众位小心!”各道士立即凝神戒备,唯恐有什么古怪来袭击。
茫茫之中,只听得呼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