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游羽吗?难为了父亲大人还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儿子。”游然轻蔑道。
“他不是我儿子!”游威立刻跳了起来,怒吼道。
游然狐疑,随即都化作了冷嘲:“你说不是便不是吧,反正,你也从没把我们当成过你的孩子,不是吗?”
游威猛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做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可是北宋的大将军,而且前几日还进攻东旭,我游家没有这卖国求荣的叛逆儿子!”
游然心中冷哼,之前游羽消息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可是游威作为一个父亲,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担心,连把这件事情告诉游然的想法都没有,现在,游羽成为了北宋的将军,他又过来逼问游然做什么?
还真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游然逃脱不了任何的关系啊。
游然淡然地看着恨不能把游然当作是游羽抓到皇上那里请罪的游然:“那么哥哥可以改成母亲的姓。”
游威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你,你,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参与?你和那个孽子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游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游威:“皇上并没有对我们满门抄斩不是吗?”
游威的身子颤了下,是的,虽然皇上并没有对他们满门抄斩,可是皇上对他的态度很是恶劣,并且都怀疑他了,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只怕是皇上压根就不会听他的解释就会把让给收监了吧。
想到这里,游威又是一阵轻颤,当下看着游然道:“不许你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并且,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出门的!”
游然挑眉:“这是皇上的圣旨吗?”
“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游然淡然地看着桌子上面不知道何时画的图纸:“似乎你忘记了,我现在是郡主,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皇上也会亲自惩处我的,而且,我还和西梁国有着合作,你确定?要让这生意泡汤吗?你确定?所有的损失还有皇上的怪罪都要你来承担吗?”
游威愣住了,随即狠狠地看着游然:“以后出门,让小厮跟着你一起,你现在身份尊贵,可是不能出现分毫的意外。”
游然心中轻笑,不就是想监督她吗?面上不动声色:“可以。”
游威一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板着脸,游然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不过从游威的口中,游然却知道了她想要打听到的事情。
看来游羽的那一仗打的应该是很成功的,否则皇上也不会这么震怒,游威更加不会这么盛怒地迁怒到游然的身上了。
以后的游然每次外出,总会有三个小厮跟在她的身边,可是游然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躲开他们,即便如此,游威也没有再找过游然的的麻烦。
这晚,便衣的井清武竟然直接来到了游然的客栈寻找游然,好在游然恰巧就在客栈里。
刚开始游然得知太子来的时候还以为太子已经知道了她和井灏相约见面的时候,好在只是因为太子有急事要找游然。
太子的面色看上去并不好,很是憔悴,游然见状,关切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见太子面色不好。”
说着,游然给太子倒了一杯茶水。
“你哥哥的事情,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吧?”井清武的目光盯着游然似是想从她的眸中看出什么般。
游然淡然颔首:“父亲已经告诉我了。”
井清武握着杯盏的手骤然握紧,看着游然张了张嘴巴,良久之后方道:“或许,很多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游然疑惑抬眸:“太子是指什么方面?”
井清武突然坐到了游然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游然:“我想,有件事情我不告诉你,你也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你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游然淡然地喝了一杯茶水:“我母亲死于见血封喉之毒,这毒是我父亲的家传毒药。”
井清武虽然早就猜测到了游然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听她这般淡然地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讶异地看着游然,不知道为何她会这般淡然,只喃喃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就是,这件事情是德妃指使的不是吗?”游芷开口,似疑问,又似在陈述这件事情的真相。
井清武看着游然,补充道:“这件事情,成王也有责任。”
接着,井清武便把当年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游然,原来成王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之中,德妃和成王达成了一个协议,而这个协议的赌注就是成王要帮助德妃杀死赵冰颜,所以赵冰颜的死这件事情,成王起到了推动性的作用。
游然的心犹如掉入了冰窟,浑身轻轻地颤抖着,她虽然竭力地安慰着自己,她一定会给她的母亲血债血还,可是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
井清武刚想伸手覆盖在游然的手上,试图给她温暖的时候,游然却淡然抬眸:“多谢太子的告知,我母亲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们整个游府都处以被父皇猜忌的时期,因为你曾经和北宋合作过的事情,所以皇上也对你格外关注,你一定要时刻小心。”
游然有些意外地看着太子:“你这么晚了,冒着危险出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井清武也觉得有些意外,可是她一想到游然的种种,还是忍不住冒着危险出宫来,一直看到游然平安无恙,他才放松了神色,看着游然的眼神,井清武终是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方开口道:“你现在可是郡主,更是我最为有利的盟友。”
游然淡笑:“那么那个绮妃,你也要注意了。”
这个是自然的,绮妃和成王之间的关系,以及绮妃整个家族和成王之间的关系,太子早就了如指掌,他一定不会让人有机可趁的。
随后,游然便让人护送太子离开了,太子离开不久之后,甲子的到来让游然怔在了当场。
看着有些呆愣的游然,甲子走上前去:“怎么了?”
游然平复了心绪,随即淡然地看着甲子道:“去你的主人那里吧。”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甲子赶走吗?
虽然之前柳岩已经对甲子说了,游然对于他离开之前没有通知她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可是甲子依旧没有想过游然会直接地让她离开。
不过,既然井灏让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游然,那么游然让他回去他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当下甲子走上前去:“如果你对我不满意让我回去了,那么我只有死路一条。”
游然淡然地看着甲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暗处的夙愿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游然真的要赶甲子离开了吗?这个甲子也真是榆木疙瘩,为什么就不能说些软化让游然回心转意?而且,他之前干嘛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告诉游然?埋怨归埋怨,可是还是不禁为甲子担心了起来。
甲子在听到游然说这话的时候眉毛颤了下,他知道游然是真的生气了,当下走上前去道:“事出有因,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解释,我可以详细地解释给你听。”
事出有因?那为何会让夙愿帮忙同传?明明就是没有把游然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没有把游然放在眼里,那就意味着在井灏的心里,游然想来也是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而游然真正在意的,却是后面一个想法。
所以她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甲子的身上,只是因为她其实是在怪罪井灏的不告而别。
甲子看着游然眸底一闪而过的哀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上前道:“你不想知道主子的下落吗?”
“不想,”游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并非是因为她在赌气,而是甲子都尚在,那么井灏一定也没事的,既然如此,他都没有来看游然,那么游然为何还要知道他的下落。
甲子默默地看着游然,偷偷地看着暗中的夙愿,夙愿指了指袖口的位置,甲子会意,随即从袖口中摸出一枚发簪来给游然:“这是主子之前买了给你的,后来皇上给你和凤将军赐婚之后,主子又给扔了。”
游然的心突兀了下,看着那枚象牙簪,做工很是精致,面上却道:“既然扔了,你捡来做什么?拿回去吧。”
“郡主若是觉得碍眼,那就直接扔了吧,我只听主子的话,所以主子没让我离开,我誓死也不会离开。”淡然地说完,甲子便消失了踪迹。
游然原本平复的心在听到甲子最后的几句话时又突兀了起来,风灵王让他做什么,那么他才会做什么,那么他的不告而别也是风灵王授意了吗?
哼,游然捏着那象牙簪扔进了一个箱子里,再也不看一眼,余光看着外面的那一坨身影时,清了清嗓音道:“柳岩,进来。”
外面的身影颤了下,接着柳岩便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当家的。”
“到现在了都没给我上晚膳,是何意?”游然淡然开口。
柳岩听此方安了神色,原来只是饿了啊,当下忙不迭地道:“好,我这就去做。”
“嗯,准备两份碗筷。”
柳岩怔了下,却也很知趣地什么都没问便离开了。
晚膳做好了不久之后,柳岩准备好了一切便离开了。
游然淡然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不禁蜿蜒了唇角,旋即却没有动筷,兀自坐在一边画图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