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祥长得有点老,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座公共汽车,女售票员用大喇叭喊,各位坐座的乘客注意了,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哪一位乘客能把自己的座位,让给这位新上车的老大爷吗?一听到这里,我们几个都憋不住的乐了!大家一看,祥子一脑门的官司,脸色不好的看着售票员,……。这事很快就传播开来了。
祥子的对象是他爸爸学校的老师,他爸爸是那个学校校长。有一阵子,祥子和她媳妇关系不好,一度紧张的闹离婚,祥子的父亲觉得两地分居不好,就想办法将祥子的媳妇,调动我们工厂附近的学校,另外,她媳妇怀孕了,有了孩子,又不两地分居,关系一点点的缓和了。
我和祥子住邻居,他家在二单元三楼,我在一单元一楼。我们都是上运行的,倒班的,一天时间是二十四小时,我们四班倒,每班六小时,早八点到下午两点,下午两点到晚上二十点,晚上二十点到凌晨二点。凌晨两点到早上八点。
祥子我们住在老区的时候,家属区都是一个单位的,我们下班没有事,就找几个人在一起,玩牌。升级,捉黑A,……。玩牌的我们,那时候怕玩晚了,打扰家里人,就在路灯底下玩。
那时候,我下夜班两点半回家,半夜三更的,经常看祥子领着几个人,围着路灯,在玩牌,……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瘾。找人玩牌比他在家的时间都长。兜里揣着一副牌,遇到谁就找谁来。要不就是你只要有空,我绝不能让你闲着。那个人就是祥子。
后来我们搬家到了鑫海苑,从分房到货币购房的改革,我们是住在一起的一个单位的人,但是这个小区,我们厂的人只要几栋楼是熟识的人,其它楼都是小城其它单位的人。为此,路灯下看不到了围着路灯打牌的人了,祥子就是揣着再多的牌,满小区也找不到一块打牌的人了,我以为祥子会改变了,谁知道,这种改变还与我有关,每天祥子一有空,就敲我们家门,他算我有空的时间非常准,我媳妇一上班走了,他就来我家,打开我家电视,安好游戏机,我有空就对战一凡,要是我没有空,他就一个人玩。我一般是一开门一看是他,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客套,不用管他,客厅,电视游戏机,……有时候,他不高兴就看电视,有时候高兴就打一通游戏,有时候他机会好,会约几个人在我们家的客厅玩牌。祥子这个人,德行特别好,每一次玩完了就把客厅给我收拾好,到吃饭的点,不用说,就离开,我媳妇说,我中午不回来,你们两不会做点饭一起吃,我说,你懂什么,对于祥子来说,你越客套,他不一定来,会约束的,其实他家里的电脑,游戏机比咱们家的配置高,主要是他在家里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据说他在家里,他媳妇对他在家里的要求高,行动受限制……。
祥子后来调走了,他把她媳妇也带走了,在鑫海苑的房子也卖了,而我也没有住多久,就搬离了鑫海苑,我住的新小区,一个厂的就更少了,连对门都不认识。出来进去的,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有时候我们工友们聊天,还挺喜欢在一个大院居住,路灯下打牌的日子,不过这一切,都和无法倒流时光一样,回不去了。
第一年的春节,祥子还给我们几个经常玩牌的寄来明信片。猪我们新年快乐!后来渐渐的我们都成为彼此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