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姥姥的命,不好。她在解放前偷偷的藏的金银细软,等打土豪分田地的风刮过以后,在找那些帮她藏的人家要,倒打一耙的事情发生了,摆不上桌面上,哑巴吃黄连的事,我六姥姥做到了,那帮人把她给坑的大病一场,姥姥家刚刚被斗的一干二净的日子,又得为她心急火燎的筹钱寻医问药,好容易才治好……
岗上的地主婆们,遇到了我奶奶,可以说命好,快解放了,地主婆们也有一些金银细软藏在和她们关系比较好的人家里,
对于地主婆们私藏的金银细软来说,有举报,村干部会挨家挨户的去搜,芝麻大的利益都会人上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们家没有人敢搜,我奶奶的娘家,我爷爷家根正苗红,都是贫农,我奶的大儿子还是区长,村子里的人平时都不敢惹我奶奶,她是一个撒泼打滚的诬赖,大家排队等着碾子磨面,我奶来的,都得让她先磨,否则,她会躺到磨盘上,不让我磨,大家谁也别想磨……,就是地主们也怕奶奶,奶奶六个孩子,要吃要喝的,只有爷爷一个人扛活,没有吃的了,奶奶就拿着个口袋,带着孩子们,一起到地主家要粮食,我们家没有少吃这样的粮食,要不奶奶的孩子,不可能靠爷爷一个人扛活,养五六个孩子,一个没有饿死的活着。在万恶的旧社会。
我们这里,斗地主,地主婆们藏的金银细软,唯一没有被发现的还真有一分,这家在盘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就像现在的好的大学,它出来的人,都在这个社会混的好一样,在旧中国的变革里,这户地主家的人,出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在各自的潮流里随波逐流的活着,村子从来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变化,但是斗地主的游戏模式开始了,就有无数双眼睛定住了地主家的财富,大骡子,大马,房子土地,甚至女人们的金银细软……。而地主家的人,也想偷偷摸摸保留下一些,不管是纪念,还是传承,不甘的心,在焦虑不安里打着各种各样的算盘,我说的这个地主婆,他们家的财富,被清算之后,大伙都觉得还有什么,但是没有证据,思想工作,隔离审查……,没有办法,反正有老太太一个人在村子,他们家的一部分跑台湾了,一部分进了城,后来老太太的亲人在老太太病了,接着的房子里,看见老太太的养鸡的窝里发现一个大坑,才知道刨地三尺没有找到的证据,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