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我也看出来了,你啊,是个好孩子!可是我老婆子丫估计也快要走到头了,为了我临走前能安心,也为了报答你,我决定再做这最后一笔买卖。老实跟你说:最近,一位贵人给我介绍一位东家,说是个太监,你要不要去。”
“太监!”蒙眬惊诧的说到,“我要去干什么?”
“别怕别怕,那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他不是要找媳妇,而是想找个后人,伺候他晚年,给他养老送终。等过几日,我能下床了,我再找人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人怎么样。”
牙婆在医馆里休养了几日,便出去找人打听消息去了。可能她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蒙眬在家也没机会见着她,蒙眬见家中无人,就去和平医馆找薛大夫,帮他端茶倒水,打打下手什么的。薛丰对蒙眬这个小姑娘的印象也挺好的,手脚麻利,干活也勤快,就是有时候说话太气人,不过都是一些小毛病。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蒙眬对薛丰的医术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可以说,在这个时代,薛丰的医术可以是被称为神医的男人,虽然不知道和神医谷比起来怎么样,但以蒙眬的眼光来看,可以说是顶级的。要知道蒙眬之前可是经历无数个时空位面的,她的眼光可是顶级的。
之后的几日,蒙眬便开始“偷摸”的学习薛丰的医术,终于在一次偷师的时候,被薛丰给抓住了。薛丰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到了后院,让她跪在院子里。之后,薛丰就去前堂给病人看病去了,什么话也没说,蒙眬想看看他什么神情,却也只是发现薛丰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朦胧这时候心里也没底,她也只是在赌而已,赌的就是人心。蒙眬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就跪在这儿,赌赢了就赢了,输了,也只是自己的医术解释起来麻烦了点而已。是的,蒙眬会医术,并且医术水平很高。可是,这具身体不会医术啊,所以在蒙眬看到薛丰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让薛丰来教她学医,这样,自己的医术来历就清楚了。
薛丰在前堂给人看病,一看就从早上看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他吩咐小厮给她送了饭菜,倒也是没饿着她。傍晚的时候,薛丰从前堂来到后院,坐在石桌边,也不说话,这时,仆人给薛丰端来一壶普洱。薛丰慢慢的品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薛丰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就此算了,以后切不可行今日之举了。在被我发现,我就将你赶出去。”
“薛大夫,我想跟您学医。请您收我为徒。”朦胧一脸坚定的说到。
薛丰看着朦胧那清澈却又坚定的眼眸,凝重地开口说到:“你可知道,学医需要从小学起,你的年龄已不适合学医,并且我这一门和其他派系的医术有所不同,为病人针灸时需要体力眼力和内力,你恐怕不行。”
“薛大夫,不论学医需要吃多少苦,我都不会有怨言的。恳请薛大夫收我为徒。”朦胧说完,朝着薛丰诚心叩拜了三个响头。
“那你可以当自己的主吗?你要想要学医,就必须舍弃自己的家人,跟着我去云游四方,当个野郎中,你可能做到?我给你三日,如果答应,三日之后就来这和平医馆。”
“薛大夫,那我先告辞了,三日后我在来找您。”蒙眬向薛大夫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朦胧回去的时候,买了一条鱼,割了点五花肉。回家之后,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便独自坐在院子里等牙婆。蒙眬从傍晚一直等到月朗星稀,牙婆才风尘仆仆的回来。牙婆看到院子里的朦胧,还挺惊讶的。因为平常这时候朦胧早就睡了,可是,今天居然在这儿一直等着,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的事儿要和她说吧。
“丫头,还有饭吗?我们边吃边说吧。”牙婆拉着朦胧的手回屋去了。朦胧把菜重新热了一遍,端了上来,和牙婆一块儿边吃边聊,“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今天这么晚还特意等着我,正好,我今天也有点事想和你说说。”
这俩天,我忙进忙出,终于把那个太监的情况给打探清楚了,这个太监自小就被卖进宫里,靠着小机灵傍上了一个大太监,做了那个大太监的干儿子,在那个曹公公面前装孙子卖殷勤,曹公公给他谋了个在贵人面前当差的职位,至此,一做就是半辈子。他在宫里曾低入尘埃,也曾高高在上,众人追捧,当过狗,也做过人,落魄过也辉煌过。老了老了,回过头才发现竟没有一个人真心待过他。不是没有,只是对他真心的人,被他给出卖了,现在尸体估计还在井里面泡着呢。
所以,这个老太监想想给自己找个后人,在他出宫后,能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他买孩子的时候还特别嘱咐:要个老实的小姑娘。这俩天他就出宫来挑孩子,你好好准备准备。
“秀婆婆,我想和薛大夫学医。”
“好呀,这是好事儿,多学一份儿本事,就能多一样在这世间存活的手段。你好好跟他学。”
“但是,我学医,必须得跟着他云游四方,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丫头,你想学医吗,如果你想,那你就去,我不会是你的阻碍的。”
“我想学医救婆婆您。”
“傻丫头,婆婆我这病是治不好了,你有这孝心,婆婆我就算是死也值了。那抛开这个,你还想学医吗?”
蒙眬想了很久,认真的说到,我想学医。
牙婆看了蒙眬好久,叹了一口气,说到:“好吧,明天,咱就买些束滫,给薛大夫送过去。好了,现在太晚了,你快回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蒙眬也没有把这些残羹冷焰推给牙婆,而是和牙婆一起收拾完,回去睡觉了。心里的事儿解决了,蒙眬一夜好眠。但牙婆却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