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苦苦思索,韶安得出了一套最佳方案,次日清早,天还微微亮,公鸡还未打鸣的时候,韶安便急不可耐的醒来,洗漱,穿衣,打扮。
“现在忻禾姐姐应该还没醒吧?我若是这样冒昧前去叨扰,扰了人家清净,有失礼数不说,恐让忻禾姐姐寒了心!”韶安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韶安又像中学时早上不想起床晨读的我们般,安慰着自己道:“还是等晚些再去吧!要不,再睡会儿?反正忻禾姐姐还没醒呢,再睡会儿,应该也不碍事的”
话罢,打了个哈欠,双眼有点涩涩的,径直朝床走了去,猛地趴到软软的被褥上,来回打了两个滚儿,颇为自得的感叹道:“啊!好舒服呀!”
又来回滚了两圈道:“这世界上除了爹爹,阿爷,就忻禾姐姐对我最好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这么好,这么软的羽绒被褥送给我呢?”
结果来来回回的滚了好多次,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韶安疑惑不解的道:“怎么越睡越兴奋了呢?”
此时,公鸡打鸣了,本来有些灰暗的天空升起了一抹鱼肚白,橙黄色的太阳驱走了黑暗。
听见公鸡打鸣,韶安看了看窗外,天已见亮,懊恼的用手挠了挠头,道:“罢了,罢了,还是起床吧!”
于是乎,从床上坐起,一改夜里天真可爱的模样,蛮横的大声叫嚷着:“快点滚进来给我梳头呀!人呢?都死哪去了!”
韶安以为只要自己够凶就不会再有人敢欺负自己了,可是她却忘了,当她的凶波及到身边的人时,她早已经众叛亲离,从未有哪个仆人是自己的心腹呀,就连青儿的衷心也不过是自己手里握着她亲人的命而已!
叫嚷了半天,才有一个仆人漫不经心的,懒洋洋的一步一步朝韶安走来。
韶安生气的用袖子将梳妆台上的胭脂等物品挥洒到地上。
生气的怒喝道:“怎么这么慢啊,像蜗牛爬一样!”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若是有气就冲着自己人撒,我可是忻禾公主送过来的伺候的,你确定要朝我发火?驳了忻禾公主的颜面?回头我若是哪儿伤了,忻禾公主若是问起……”
话罢,那仆人身体前倾,微弯着腰,将头凑上前,附在韶安的耳边,挑衅的说道:“主子,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
“够了,不要再说了!”韶安用双手捂着头崩溃的说道。
然后缓了一口气道:“帮我梳妆吧,我要去见忻禾姐姐,你若是想来,便随我一起,若是不想,我也不会强求!”
那仆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奴婢遵命~”
待韶安梳妆打扮完,天已大亮,便带着仆人朝星羽宫走去。
星羽宫内。
“哎呦,妹妹,今日怎么得空到我这儿!”风忻禾一脸受宠若惊地迎了出来。
韶安神秘兮兮的说道:“忻禾姐姐,我今日来,是有大事要给你讲。”
风忻禾对于韶安口中的大事,本是不感兴趣的,无非是些小女儿的琐事,比如,宫里又新出的糕点好不好吃,新来的簪娘做的钗子好不好看之类的。却仍假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道:“哦?看妹妹这匆忙的模样,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尽管告诉我。我若能帮,定帮你解决!”
潮安听罢,有些感动,鼻子一酸,轻声凑到风忻禾的耳边道:“忻禾姐姐,青时出宫了。”
“哦?私自出宫可是大罪!”风忻禾佯装不经意的大声喊道。
韶安又轻声道:“听说是出宫为凤修羽寻药去了!”
“寻什么药?”
“凤修羽不是会说话了嘛,据说嗓子不太好,听说是凤修羽教唆的?”
风忻禾又像圣母般装出一副慈悲的模样,道:“妹妹切不可妄自菲薄,私自出宫是大罪,教唆他人出宫更是罪加一等,若无实据,切不可污蔑了两位妹妹!“
青时对风忻禾表现出的不信任有些气恼。道:”我既找你来说自是有实据的,是我安插在青时身边的人说的。“
风忻禾假装诧异的说道:”我竟不知妹妹何时有这等本事,竟在青时妹妹那里放了你的人。“
韶安不耐烦地说道:”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做事自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风忻禾假装害怕的说道:”只是不知妹妹的手伸的这般长,有没有伸到我这星羽宫来?“
韶安虽蛮横却不傻,自是察觉到了风忻禾的怀疑与不快,忙解释道:”自是没有的,姐姐你放心,我对天发誓,对你的衷心上天可见,如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天打雷劈。“
见状,本来严肃紧张的氛围,风忻禾却轻声笑了起来,道:”哎呦,我的傻妹妹,我开玩笑的,你干嘛这么紧张呀,姐姐相信你,从始至终都是。“
韶安缓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刚才我真怕给你解释不清。姐姐若信我,便随我走一趟吧。”
“走吧,无论真假,冲妹妹对我的情谊,今日这趟也是不能少的。”
风忻禾自是知道韶安对自己的衷心的,不然自己费尽心机安插在她身边的人,不就成了摆设吗?想到这儿,风忻禾竟笑出了声。
闻声,韶安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喜事,笑的那么开心,可否告诉我,让我也跟着乐一乐呢?”
风忻禾敛住笑容道:“只是想到了妹妹的衷心高兴罢了,你我还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