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城虽然不明白,为何今晚夏采气喘吁吁的跑来找自己,还说不想对不起自己,然后一头撞到柱子上了。她吓了一跳,连夜命人去请了郎中。
等她缓过来时,见夏采穿了一身有些暴露的衣服,又听别人说夏采是从听风苑的路上跑回来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等郎中来了以后,处理好夏采的伤口了,郎中确定,夏采无碍了,她命人送走郎中之后,便自己去了听风苑。
她进了听风苑之后,见百里辽躺在床上,半敞着衣裳,见到来人是她,道:“怎么是你?”
“王爷逼得夏采寻死,难道不觉得过分么?”
“本王是要让她成人上人,有什么不好的?”
他还真是强词夺理,把人都快逼死了,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道:“王爷,夏采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她可不想做王爷眼里的人上人。”
见盛倾城为了夏采来找自己,百里辽总觉得,那个嚣张跋扈的盛倾城,似乎又回来了,道:“你为了那个贱婢,就敢来顶撞本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绕回去了,立马装作一副乖张的样子,道:“王爷,臣妾没有顶撞王爷的意思,只是替夏采说句话而已。”
“你也说了,夏采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伺候王妃,或者说伺候本王,都是伺候人,有什么区别去?”
“伺候臣妾,只需陪臣妾说说,喝喝茶,走走逛逛,再吩咐手底下的粗使丫鬟即可,而伺候王爷,则是需要宽衣解带,夏采是个好姑娘,可不希望靠出卖自己的身子,求这些眼前浮云,再说了,夏采已有心尖上的人,王爷这么做,岂不是强人所难?”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柔,可这些话总能把百里辽说出强人所难的恶霸,道:“盛倾城,你胆子肥得很呀?居然敢说本王似欺男霸女的恶人?”
“王爷,这话是您自己说的,臣妾可没有这么说。”
“哦?本王多心了?”
“是。”
见盛倾城还这么不肯松口,百里辽坐了起来,道:“长夜漫漫,本王床上没有一个暖床的人,可真是难熬,爱妃可有良策?”
这个病娇王爷,一副残败的身子骨,却有这么一颗浪荡的心,她还能怎么着?对于这种言而无信,把誓言当成戏言的人,她才不愿意陪他睡!她低着头,道:“王爷,这战王府里,有这么多女人,王爷就算每天睡一个,一年下来,也还有人没有轮到呢,王爷还要臣妾出什么良策?”
他明明就是个坐怀不乱的人,确认她说成了人尽可妻的种马,他实在是气得很,让夏采侍寝,只是存心气气她而已,就算夏采真的来了,他也只会让那个丫头在外室待一夜,再吩咐她什么都不要说给盛倾城听。
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个盛倾城,撩拨得自己心神不宁,再这么不管不顾自己,她实在是气不过?道:“那爱妃觉得,这王府里,那个女人,能担此大任?”
这个病娇王爷,食言而肥,还要自己举荐一个人给他暖床,实在是可恶至极。她心里愤愤骂着他断子绝孙,可脸上却满是笑意,道:“无论王爷要这王府里的哪个女人,她一定会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梳红妆,尽其力,好好侍奉王爷的。”
她这话好不够讨好他么?可他怎么还是一副对自己不满意的样子,道:“那王妃你呢?”
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陈世美,她怎么可能洗干净身子,再好好打扮打扮,去伺候他呢?道:“王爷,尝过的东西,就不新鲜了,臣妾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