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醒来之后,盛倾城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名字身份,还有自己爱的人。花妈妈见盛倾城来了,便花了大价钱,请了郎中过来,还特意吩咐了,不要让盛倾城身上留下一点儿疤痕。
花妈妈的花船,虽然不是这一江之上最大的,可好歹也是有钱赚的,像盛倾城那样的漂亮姑娘,自然是花妈妈的心头肉,只要自己治好了,还不是能捞一笔银子?
她见这个郎中,一脸鬼迷心窍的样子,便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之前也是一心求败的主。自己已经在这房间里躺了好几天了,此时也差不多恢复了。
可这个郎中,胆子大得很,还和之前一样,趁机吃她的豆腐。她二话不说,甩手就给郎中一记耳光,郎中痛得叫了出来,而花妈妈,也是立马就进来了。
这郎中,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威望的,这姑娘打了他,可是让花妈妈有些不好做人呀!道:“落尘,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记不起来自己的名字,花妈妈说她跟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她此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大夫赶到了门外,这花船上,还有客人呢,可着实难看呀!
被盛倾城赶出去了,郎中倒也是一脸的气氛,可盛倾城收不住自己的小性子,道:“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趁着治病,开吃老娘豆腐,是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都一副看戏的样子。而月儿陪着张公子,不小心看到张公子那一脸欣赏盛倾城的样子,就郁闷得不行,道:“相公,你该看的人,是奴家呀!”
自从看了盛倾城一眼之后,张公子就失魂落魄的,道:“此女真的是凡人么?怎会这般出尘?”
男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月儿知道,张公子喜欢带刺的玫瑰。她虽然美,可比不上盛倾城的美貌,还比盛倾城大了几岁,她之所以能拴住张公子,全是因为在那种事情,比别人要浪得多。
张公子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家里可是这一带的大户,能给他做妾室,可是月儿做梦都想的事情。这偏偏盛倾城一来这花船上,就让她有了危机感。
这张公子看盛倾城的眼神,这般如痴如醉,月儿就明白了,或许张公子要赎身的人,不是自己,是那个新来的落尘。此时她攥紧了拳头,道:“相公,那种女人,跟泼妇一般,有什么好看的?”
“月儿,有刺的花才香,知道么?你要知道,在这江上,可不是只有你们这一条花船,也不止你这么一个花魁,爷为什么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在那种事情上,放得开么?”
言毕,月儿故作一副娇柔姿态,往张公子怀里钻,可张公子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楼上的盛倾城,道:“小心肝,那个美人,叫什么名字?”
听到张公子问盛倾城的名字,月儿很不痛快,可也不敢发作,道:“那个小贱人呀,名叫落尘,别看她年纪轻轻的,可已经不是雏儿了!”
“这般的美人,你们花妈妈,还舍得让她随便把身子给别人?”
“前几天从水里捞出来的,当时一身的伤,衣衫不整的,身上也没有守宫砂,不知道几个人作贱过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这些话,张公子可不太爱听,道:“月儿,你觉得自己比她高贵?你还不是一样,人尽可夫,这一带有钱的公子老爷,哪个没在你的温柔乡里睡过?”
张公子这话虽然难听,可一针见血,月儿就是不想过这种人尽可夫的日子,才会将张公子拴得这么紧。她是不会让盛倾城有出头机会的,她要是敢勾.搭张公子,她一定要盛倾城喂水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