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虽然不似百里延那般,爱民如子,可是比起百里书的暴戾,可是好了好几倍了。再加上之前,南阳王为了栽培百里随,让百里随带过这群士兵,如今庶子无德,世子发疯,自然是会动摇军心的。
身为庶子,百里书从小就跟在梅姨娘身后,学的都是女人见的小肚鸡肠,爱计较,又记仇,自然会让那些士兵想起百里随的好。自己失德,导致军心动摇,百里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而梅姨娘得知百里书擅闯百里辽房间之后,很是担心,立马就赶了过来。
一见到自己儿子脸都被打肿了,梅姨娘气得暴跳如雷,道:“百里辽那个家伙,怎么敢动手打你!娘亲生你养你,都快二十年了,都舍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呢!”
“娘亲,这个仇,儿子自然是会报的!娘亲,您擦亮眼睛看着,等书儿娶了表妹,当上了世子,立马就把百里辽除了!”
百里辽是个隐患,谁都知道,可是百里辽带着十来个人,被看人手少,梅姨娘可是派人打探过们的他身手,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想要杀了百里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呀,道:“书儿,你可有什么计策吗?”
“百里辽是不好对付,可是盛倾城好对付,一个柔弱的女流之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只要百里辽离开盛倾城一步,儿子就能拿住盛倾城!”
听着百里书的馊主意,梅姨娘也着实头疼没懂啊:“儿啊,你抓着一个女人不放,有什么用?这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如衣服,你毁了百里辽的一件衣服,能起什么作用?”
听着梅姨娘不赞同自己的想法,百里书道:“娘亲,你以为,在百里辽眼里,盛倾城只是一件衣服?就算盛倾城是百里辽的衣服,那也是如同铠甲一样重要的衣服!”
把女人比作铠甲,梅姨娘还是头一次听说,道:“娘亲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你知道么?你父王,他身子最近不是太好。”
“娘亲,您最近是不是给父王吃了太多药了?”
“你父王要是好了,可就没有你的好日子,他若是死了,你才能有出路,明白了么?”
其实百里书并不明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梅姨娘和南阳王已经二十年夫妻了,怎么还会这样对他,道:“娘亲,您对父王,就没有一丝丝情谊么?”
听到自己的儿子怎么问,梅姨娘自然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南阳城第一大户的千金小姐,议亲的时候吗,说是要嫁过来当正妃的,可是因为南阳城在成婚之前,一件南阳王妃,就着了迷,愣是先将那个女人八抬大轿娶进战王府。
死去的南阳王妃,原本只是一个知府的庶女,一个小官的通房丫鬟所生的女儿,就因为将生母那不入流的狐媚之术,学得有模有样,就将她从南阳王妃变成了南阳郡王府的姨娘,她能不恨么?
嫁到南阳王府那天,梅姨娘还记得,自己一个皇商嫡女,穿着斜襟霞帔,被人用四抬小轿,从南阳王府的侧门抬了进去。即使是新婚夜,南阳王仍旧是留宿在南阳王妃的房里,她几乎哭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南阳王才从南阳王妃房里出来,来了自己房里,虽说行了周公之礼,可是梅姨娘清楚的记得,南阳王身上,那股不输于自己的脂粉味。知道过了二十年,她还记得那股味道,能让自己恨到发狂的味道。
可梅姨娘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百里书说这些,道:“书儿,有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