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盛倾城逃婚,被百里辽抓回来之后,还是头一回出沐雨苑,这事传到了狄青之耳朵里。身为将军府的嫡出小姐,给百里辽当侧妃,狄青之觉得很委屈,好不容易逮了一个机会,她自然是要去做做文章的。
她一进白隐的院子,就让其他人都退下了,他们坐在凉亭里,盛倾城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第三个人,道:“白隐先生,本王妃近日身体不适,请白隐先生替本王妃把把脉,可好?”
一听盛倾城说自己身体不适,白隐就有些担心,道:“王妃,您怎么了?”
“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只要一吃东西,就吐得死去活来。”
听盛倾城一说,白隐自然是想到她怀孕了,此时有些心酸,道:“王妃,月事可有按时来?”
“延迟了。”
一听盛倾城说月事延迟了,白隐立马把了脉,过了一会儿,道:“王妃,您有喜了,一月有余。”
听到这个消息,盛倾城并没有惊讶,道:“先生,这事是否能帮本王妃保守这个秘密?”
“这是王爷的孩子,王妃真的不打算和王爷说?”
“小时候,就因为本王妃多嘴,害得弟弟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父亲请了大夫过来,给娘亲催产,结果是个死婴。后院里的事情,你们男人都不懂,本王妃不但要保全自己,还要保全这个孩子。”
这些伤心事,她还是头一回和别人说,此时她已经红了眼。见她这般,白隐很是心疼,给她递了一条手绢,道:“王妃,想哭就哭吧!”
“谢谢。”她接过手绢。
这时候,她听到了外头有脚步声,她转过头去,才发现是狄青之,她带着那个惹人嫌的冬梅,一起过来了。见盛倾城手里拿着一条男人用的手绢,狄青之笑了笑,道:“王妃,您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居然来找白隐先生谈天说地。”
她就知道,只要这个女人过来,就会找事情,道:“狄侧妃,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是同道中人,和你没什么好说,才特意找白隐先生来了。”
“哟,王妃,您还特意挑王爷不在府里的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她这才意识到,用男子的手绢,确实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她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才不会去注意这种事情,可白隐,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白隐是个男人,心思不够细腻,才会不拘小节,道:“狄侧妃,你可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呀?”
百里辽最宠盛倾城,若是盛倾城说她什么不好的话,想必百里辽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可狄青之之前,派人在大街小巷,传了盛倾城和白隐的闲话,今天狄青之可是逮着他们单独相处了,一定会让他们惹一身骚。
身为将军府嫡出小姐,狄青之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此时不宜多说,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百里辽白天在军营里,忙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看了。
在他身边的林羽,瞧见百里辽这样子,吓了一跳,道:“王爷,那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别放在心上,王妃为了您,可是敢直面迎接挑战了。西山围猎的晚宴上发生的事情,王爷都还记得吧?”
他当然记得,他知道盛倾城爱自己,可他猜不透,白隐心里想什么。他总觉得,白隐看盛倾城的眼神怪怪的,可他不敢去瞎猜,他害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没让白隐有接触盛倾城的机会,可今天他一离开,盛倾城就和白隐单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