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次我女儿受伤肯定有他的错,我没有取消订婚就不错了,但是隔离必须要隔离,”吴刑炎正从外面赶来,远远地就听见老爷子大吼,“我可不能让我宝贝女儿再受伤!她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我担心的不得了,怎么可能再让她和吴刑炎那臭小子再待在一块儿?”
吴刑炎敲了敲门,获得准许后便推门进入,他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急躁,老爷子看到这样着急忙慌的吴刑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似乎是想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吴刑炎喘了口气,对着他说到:“这次茗尚出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对不起她,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也很担心,”他说着哽咽了一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面前的老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平复心情,而一想到女儿仍处于昏迷之中,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更何况“真凶”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实在没办法因为吴刑炎的一句话就将自己正处于虚弱之中的女儿托付给他。
老爷子气的不行,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却因为过于急躁,险些将杯中上好的茶叶都呛进嗓子里,甚至将些许的茶水喷到了桌子上。
他干咳了几下,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颤抖着手指向那杯因为漏子装歪而导致茶叶漏出的茶杯,“这是谁干得!咳咳,赶紧去给我倒了!”
他话音未落,几个佣人就瑟瑟发抖地,因为害怕被责罚,所以没有人敢上前处理这片狼藉,这时候出现整理桌面,不就相当于承认了这事是因为他的疏忽而导致的吗?更何况老爷子现在正处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意这时候出头去招惹祸端,没有人会愿意背上这“罪名”。
吴刑炎见状,连忙上前给老爷子递了纸巾,自己用佣人的擦布将桌面小心地擦拭干净。并且把茶杯拿过来,小声询问佣人厨房的方向。
在一旁的佣人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好,这些明明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却让自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做了,难免会浑身难受,甚至无地自容,但此时也不好再伸手帮忙,显得马后炮,阿谀奉承了。
老爷子见状,也不好让他继续忙活下去,他将吴刑炎叫住,叹了口气说到:“吴刑炎啊,不是我不愿意把女儿交给你,你看现在茗尚实在病重,昏迷不醒,而且根本查不出原因,我怎么能再放心将她交予你啊,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啊!”
吴刑炎见他语气略偏婉转,心想可能有机会,就将手中的茶杯交给一旁的佣人,自己来到老爷子的旁边站立着,说到:“我懂得,但既然吴茗尚她是因为我而昏迷不醒的,我就有义务将她治疗好,而不是在一旁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甚至什么都做不了。”
老爷子听到这样的话,立场有些许的动摇,他看到吴刑炎会做自己家中的佣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时,就知道这小伙子是个肯吃苦且很有心的人,所以对吴刑炎的疑虑也消除了小半。
不过就算自己女儿的昏迷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放心让女儿离开他的身边,他十分担心女儿的安危。
吴刑炎见老爷子仍旧没什么反应,又接着说到:“我很爱很爱茗尚,我肯定不会害她的,这些天我四处找人去问问,看看茗尚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不醒,研究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醒过来,您放心,只要吴茗尚一刻没有康复,我就一刻也不会离开她!”他的语气略微有点激动,这让老爷子有点惊异。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勇气,还是因为他那所谓的保证,总之他的话语惊到了老爷子,他再次低头不语。
这时李沁和源清也到了吴家住宅,他们知道老爷子十分固执,更何况这次是他的宝贝女儿出了事故,他又怎会松口?但吴刑炎和吴茗尚即将结婚,又怎么可能会隔离?怎么可能不再相见?这无论是对吴刑炎,还是对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吴茗尚都无疑是一种折磨。
李沁对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到:“伯父,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都到了快要结婚的关系,怎么能因为您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分开呢?再说了,吴茗尚的晕倒与吴刑炎本也没有关联,将他们分开,这对吴刑炎也不公平啊。”李沁妙语连珠,几乎将老爷子说的哑口无言,他正想对策反驳,一旁沉默寡言的源清也加入了讨论:
“我认为李沁说的有道理,我们没办法分开两个相爱的人,我想如果他们真的分开了,这只会对吴茗尚的病情毫无用处甚至导致病情恶化,我相信大家都不想看到这一幕。”
“是啊,伯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治疗好吴茗尚的,哪怕竭尽我们的所有,就算您不放心吴刑炎,您总能相信我吧?”李沁接着源清的话继续说到。
二人一唱一和,说的老爷子再无法反驳,他们的理直气壮甚至让老爷子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李沁看到老爷子仍在迟疑,生怕他拒绝,自己和源清刚刚的话语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她瞪了一眼吴刑炎,就像在说: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要急死我们吗?
吴刑炎看到这略带狠戾的眼神,不觉的后脊一亮,连忙接上话:“对啊对啊,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讲茗尚治疗好的,她不康复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陪伴着她的。”
老爷子动摇地更加厉害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的力量,但加上他们就是四个人甚至更多,吴茗尚康复的几率自然也会大很多,何乐而不为呢?
吴刑炎又说到:“将茗尚交给我您放心,我此生非她不娶!一定会将她照顾好的。”
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老爷子也就不好拒绝,也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