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有许多人看见吴茗尚和吴刑炎在一起,但是他们都不忍去打破属于他们的拿分宁静与安详,只是远远的观望然后告诉后来人不要去打扰他们。虽然他们不知道那天下午在她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自从吴茗尚配吴刑炎在院子中整坐了一个下午之后,吴刑炎的精神状态较之前明显好了许多,起码从那后再也没有像一尊雕塑般整日呆坐在院中了。
一天,吴刑炎正陪着源清为吴茗尚检查身体,淑白走了进来,好像有话要对他们说,但看到吴刑炎在屋里,就立刻住了口,单单把源清叫了出去。
“奚霏霏来了。”淑白没有任何铺垫,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源清回头看了一眼房中的吴刑炎,对淑白说:“奚霏霏来这里的是千万不要让吴刑炎知道。”
“我明白的”淑白回答。
源清和淑白来到院子外面,看到了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奚霏霏,如果不是淑白之前告诉过源清是奚霏霏来了,源清绝不会认出眼前这个疲惫瘦削的女人竟然是曾经光鲜亮丽的奚霏霏。
奚霏霏看到出来的只有源清和淑白二人,又往他们身后看了半天,指着淑白问道:“吴刑炎呢?我和那女人说的是我要见吴刑炎。”
源清说:“吴刑炎现在不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可以由我代为转达。”
“我说过我要见的是吴刑炎。”奚霏霏好像认准了吴刑炎不可。
“我是吴刑炎的师傅,难道连为他传话地资格都没有吗?”源清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铁青着脸叱问。
“就算你是他的师傅,那也只是他的师傅,和我奚霏霏有什么关系?”奚霏霏并不理会源清的怒气,依旧淡定的说。
“那么休怪我强行送客了。”源清说完便要对奚霏霏动手。
奚霏霏见源清想要对他动手,也摆出一招,依旧不卑不亢的说:“我说过,我今天要见的是吴刑炎,见不到他,我是绝不会走的,即使是死在你的手里。”
说完两人便缠斗起来,虽然奚霏霏看上去比以前状态差了许多,但武功却没有丝毫退步,和源清打斗许久都不落下风。
屋中的吴刑炎见源清跟淑白出去许久都没回来,便心下生疑,刚才又隐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人打架,便料定他们两个人肯定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于是赶忙撞开房门冲到了院外。
“住手!”
奚霏霏和源清激战正酣,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大喝,纷纷停手向声音处看去。
吴刑炎刚冲出院外,就看到源清和奚霏霏打在一处,不分你我。赶忙叫停了二人。
“你来干什么?”吴刑炎站在门廊上,看着台阶下面的奚霏霏。
刚才还态度坚决不惜和源清以死相拼的奚霏霏看到吴刑炎后态度瞬间软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在她的眼中打转。
“邢炎,你听我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受了江秋霞的蛊惑,所以我才对你们做出的那种事。你听我解释啊,邢炎,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哦?你说你是受人蛊惑?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是如何受人蛊惑的。”吴刑炎还没说话,源清就已经抢先和奚霏霏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中了蛊,所以我后来就去白家想要去找江秋霞从他那里逼问出能够解你的蛊的解药,但是江秋霞和我说只有我替她办好几件事,才会把解你蛊的解药给我,否则就立刻发功催蛊,让你暴毙而亡。”
“但是明明当时只有我和江秋霞在场,但是不知我们俩的谈话被人听了一半,所以你们才会又最一开始的误会……。”
“误会?你说你替江秋霞办事,派人在吴茗尚回家的途中强,暴她这也是误会了?”淑白听奚霏霏说了几句之后,忍不住插嘴说到。
“淑白,听他说下去。”吴刑炎对淑白说。
“我承认,我是和吴茗尚有过不和,我也的确对她有股非分之想。她吴茗尚不就是一个吴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吗,除了那一身大小姐脾气,她还有什么!凭什么她就能每天根子你邢炎身边,不论从背景,还是从能力,我才是对邢炎最有帮助的人,我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说到吴茗尚,奚霏霏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在言语间把吴茗尚撕扯成碎片,饮血啖肉。
“哼!凭什么。就凭你刚才这番话,吴茗尚就比你这恶毒女子配上一万倍。”源清说。
“呵……呵呵……哈哈哈哈……”奚霏霏从最开始的低声冷笑慢慢的大笑起来,“我是恶毒女子?你们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说我是恶毒女子?不就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触及了你们中某些人的利益吗?所以在你们眼中我就是有罪的,是天下任人得而诛之的。如果我做的这一切,能够给你们带来利益,你们谁又会在乎我用的是什么手段,谁又会在乎我是不是恶毒的女人!”奚霏霏朝源清和淑白大吼。
“省省吧,你们这群虚伪的君子!为了我心爱的人,我宁愿去做尽让天下人所不齿的事!我宁愿永远背上恶毒这个称号,只要能够让我心爱的人安然无恙,随便你们怎么样……就算我恶毒,我也恶毒的光明磊落,但是你们这群所谓的君子呢?明明怀揣着比我还要恶毒着十万倍的想法,还要再嘴上坚持你们所谓的道义。”
“相比之下,你们才是真正恶毒的小人!虚伪的君子!”
奚霏霏早已不顾吴刑炎在不在场,只管对着源清和淑白破口大骂,淑白找不到话去反驳奚霏霏。
在他们眼中,奚霏霏好像是已经疯了,她的举止行为俨然已经和疯子无异,试图和疯子去证明一件事,最后都只能证明你也是一个疯子……甚至还不如一个疯子。
于是淑白把奚霏霏赶走了,在深巷中,奚霏霏转身离开的背影凄凉而又萧索。
“真是个疯女人。”淑白看着奚霏霏的背影,自言自语。
“在这世上,有谁不是丧心病狂的疯子呢?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吴刑炎最后看了一眼奚霏霏,当奚霏霏拐进街角的时候,吴刑炎也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