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打的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江秋霞的圈套。他们错误的以为以他们五人应对江秋霞一人绝对不会吃亏,但是他们从进门开始看见江秋霞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就对她放松了警惕,这才让江秋霞的偷袭得逞。
也就是说,从他们还没进门开始,就已经踏进了江秋霞布置的陷阱之中。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白渊见吴刑炎受伤,对江秋霞也起了杀心,越过桌子凌空对江秋霞就是一掌,江秋霞刚刚偷袭得手尚未来得及反应,也只能用身体去硬抗白渊这一掌。
白渊这用尽全力的一掌若是打到江秋霞身上,江秋霞不死也要落个重伤,巧就巧在白渊见江秋霞对他这一掌毫无反应,竟像是站在那等着他打过来一样。
白渊心下生疑,恐怕江秋霞还留着一手防着自己,顿时受伤的力道收回了六分,看似是不取人性命誓不罢休的一掌最后只打出了不足平时五成的功力。
但即便是只有五成的功力,从武术大师白渊手里打出来,也足够江秋霞喝一壶的。江秋霞埃实了白渊这一掌后,脸上霎时失了血色,五脏六腑好像受到百斤的巨力的重重一击,喉头一甜,江秋霞吐出一大口鲜血。
“看来我还要感谢白渊大人的不杀之恩呢。”江秋霞抹去嘴角的鲜血,身受重伤也不忘讥讽白渊。
“哼!杀你这种只会做背地里害人的败类,恐怕只会脏了我白某人的双手。日后自会有人来取你性命。”白渊见自己的判断失误被江秋霞发现,也连忙回击一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哼!”江秋霞冷哼一声,又接连咳出几口血。“我是只会背后害人的败类?”江秋霞说。
“你不是?那请问是谁三番几次在别人身上下毒去残害别人?又是谁刚刚趁人不备背后偷袭!对你这种人,一掌打死你都是便宜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你赢得的下场。”土地受伤,源清也生气至急,恶狠狠的对江秋霞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想想你们之前是怎么对我的!”江秋霞突然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我曾经把我的心肝掏出来想要对你们好,可是你们呢!你们把我的心……都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江秋霞跪在地上,把脸深深的埋进双手里,眼泪像下雨一样从指缝里流出来。那哭声像是有天大的冤屈一般,听者无不动容。
“吴刑炎!”江秋霞冲着吴刑炎大喊,“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我江秋霞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可是你却整天的怀疑我!我说什么你都怀疑三分,雪女淑白他们随口说一句你却全都当成真话,深信不疑!我凭什么要在你身边受这种侮辱……”
江秋霞对吴刑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在场人的心中,空荡荡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江秋霞心酸的哭声和斥骂在风中回荡。
“若只是这样,大不了我自己离开就是,离了谁我静秋下也能活……但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杀了老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唯有这一件事!你为什么……他只是一个老人而已,你为什么杀了他……为什么……”江秋霞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趴在地上哽咽。
突然,江秋霞哽咽的声音停止了,整个院子里又陷进了死寂之中,白渊以为这又是江秋霞的阴谋,慢慢的上前去试探,才发现原来她也昏了过去。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也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世上本无大奸大恶之人,所谓大奸,即是大悲,只有经历过常人无法体会想象之痛楚,心中再无可以追寻的信念与希望,也就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顾虑的。像江秋霞这样的人,不正是被人抛弃后的痛苦才化作自身的恶念吗?
一旁受伤的吴刑炎这时已经慢慢缓了过来,虚弱的对源清和白渊说:“师傅,白渊前辈,我这点伤不碍事的……以她的功力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伤害,我只是……没来的及反应罢了,而且……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好好治疗一下秋霞的伤。”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众人见江秋霞这般委屈,已经有些心生怜悯,又见吴刑炎替她求情,也就借着吴刑炎做个顺水人情,放过了江秋霞。由于是让淑白和雪女带着江秋霞,源清带着吴刑炎离开了。
半个月后,吴家
虽然吴刑炎嘴上说江秋霞的一掌对他并没有多少伤害,但在全无防备之下也让他吃足了苦头,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吴刑炎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虽然动作不大,由于内伤尚未痊愈,突然的动作还是让吴刑炎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吴刑炎忍不住叫了出来。
吴刑炎的不大的一声呻吟,惊醒了旁边桌子上打盹的淑白,淑白见吴刑炎苏醒了过来,赶紧跑上前去把吴刑炎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出去把源清、白渊等人叫了进来。
大家见吴刑炎醒了过来,半个月来一直悬在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一间小屋子里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气息,反而让人有些头皮发麻。大家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好像谁也没有想要去打破着中尴尬的气氛的样子。
最终还是吴刑炎率先打破了沉默:“秋霞她……怎么样了……”
终于有人开始了这个话题,淑白刚要张嘴,就被白渊一个眼神盯了回去赶紧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话。
吴刑炎看了出来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于是说:“没事的白渊前辈,你们不必对我隐瞒什么,不论发生什么,都没有关系的。”
淑白又悄悄地看向白渊,白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会给他一个表示随便的表情,于是淑白对吴刑炎说:“江秋霞的上的确没你的重,她的身体素质也比你的好。就在三天前他就已经醒过来了。”
吴刑炎听到江秋霞已经无碍,心里松了口气,刚要继续问下去,淑白又继续开口了:“但就是在她醒来的第二天夜里,她不辞而别了,虽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吴刑炎心头猛地一沉……是吗,果然还是走了啊。
房间里的沉默再次弥漫,过了许久,吴刑炎说:“请大家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